第46章 一同劳作心迹明
又是一天新的开始,阳光透过云层,照耀着大地,天下虽有众多破败不堪的村庄,但却并不包括这个村庄,这里的人如今只有希望,只有美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是幸福的,他们是勤劳的。
秦逍拉开自家的大门,正欲去与其他村民再进山采煤,然后便见到了站在自家门前的甄姜,于是有许意外的问道:“小姐早安,不知今天前来,所为何事?”
经过几天的思考,甄姜还是不知该去做何选择,可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遇,让自己就这么无声的告别,又甚感心多郁结,遗憾多多,故而今天一大早就赶来了此处,想着再次见面。秦逍先行问好,她便也礼貌回道:“公子早安,今日天气甚佳,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秦逍道:“这煤还没挖够,所以今天还是要继续进山挖煤,小姐你一大早就来此等待,是有什么急事要找我吗?”
甄姜道:“没啥急事,只是当日走着匆忙,还未问清公子,这煤、砖、水泥、沼气是何物?它们有何用处?又具不具备商业价值?”
秦逍道:“煤是一种高效的燃料,如果一个国家若要发展工业,是离不开它的。砖是一种建筑材料,由土制成坯,经烧制而成。水泥也是一种建筑材料,由一种特殊的石头炼制而成,是一种胶凝材料,加水搅拌后,可以把石头、砖、沙等材料牢固的胶结在一起。沼气就是沼气,我们常见的池沼污泥中埋藏的植物体发酵腐烂生成的气体,这玩意只要达到一定浓度,是可以点燃的,我们可以人为的去制造它,储存它,至于其所需的原材料,人或动物的粪便即可。你若想借之生财应该是可以的,出售砖石、水泥给人建房子,这大抵是会有很多人愿意买账的。”
甄姜道:“多谢公子赐教,只是不知我能否在此多停留些时日,让我看看,公子手中的这些技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秦逍道:“没啥问题,小姐随意便可,这并不是什么不传之术,聪明人看上一眼就懂了,我藏着掖着没有什么多大用处。在下如今赶着进山去,小姐你是打算先回去,等我再挖十天的煤?还是再跟我进山一趟,再瞧瞧这煤是什么?”
甄姜道:“这挖煤之事是很有门道吗?如果山洞里面不是有你一直在看在帮忙的话,这是不是进行不下去。”
秦逍道:“这倒是不至于,只是人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开山挖煤其实挺危险的,我怕这群人只会挖,不会加固坑洞,致使坑洞塌了,而且因为这洞中黑暗,需要点火照明,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所以我不得不多加注意,尽可能的在旁监督指挥。”
甄姜道:“如此说来,没有公子也就没法挖煤,而没有煤,也就意味着烧不出砖块,炼制不出水泥。”
秦逍道:“你想太多了,我哪有那么不可或缺,挖煤就是挖土,也就好比挖铁矿,不过因为煤层可能会存在如同沼气一般的可燃气体,如若点火照明处温度过高,就会有引火的风险,所以只要有守好点火照明处,其实际上人人都可去当煤老板。而且这煤也不是非他不可,其实我本来是打算用木炭来烧砖炼水泥的,只是恰巧在这山里发现了有煤,所以后来便改变了主意,叫了些村民来此开山挖煤,提高性价比。”
甄姜道:“因时因地而变,公子真可谓活着通透,过得明白。公子既要出门了,那就让奴家陪你一同去山里挖煤吧!”
迎着朝阳,甄姜便跟着秦逍一同进山去了,这一路上你问我答,相处甚洽,未起波澜。到了煤矿洞,虽是一身华丽衣服,但还是毅然的跟了进去,黄昏将至,她也变成了蓬头垢面,一身肮脏。往后时日,甄姜便早到秦逍门口,然后一起结伴同行,只是从此她也换上了如同秦逍一般的土色麻衣,秀发不再特意装扮,稍稍绑起来便可。
一盘青菜炒肉,一钵鸡蛋汤花,秦逍和甄姜各盛一碗大白米饭,各坐桌子一边吃了起来,吞下一口米饭,夹上一口菜,甄姜问道:“公子还要在这村子生活多久?接下来又打算去哪里?”
秦逍道:“每一户都建好沼气池,这起码要再等一个多月,建好之后,又能不能正常使用,坏了他们会不会修,这又要再等三个月看看。”
甄姜道:“公子做事还真是有始有终啊!想当年,我甄家对公子以礼相待,可你也不过只住了两月有余,就说有事要忙,不得不走,可如今到了这,来来回回起码要有一年,但你却无所厌倦。”
秦逍道:“此一时,彼一时,在下并没有轻视你们甄家之意。小姐这些时日,在此村中逗留,可看明白了我这所谓的工匠技艺?有没有从中发现什么商机?”
甄姜道:“已经看懂了,借此改善民生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只是呢这煤可不好找,我也没有公子这般本事,哪能去生产那么多的砖石陶器。”
秦逍道:“用木炭即可,质量虽然差点,但也好过用泥砖和木石材料,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煤矿虽好用,但危险性大,矿洞崩塌爆炸危害大,出了事故,若用人者不愿出钱出力去救助补偿,这有违人道,与贪官污吏,蛮横豪绅无异,都是祸国殃民之辈,只会加剧民间疾苦,社会动荡,实为不仁不义之事。”
甄姜道:“奴家明白,多谢公子教诲。”
一顿饭吃完,秦逍将饭筷收拾干净,然后便坐在椅子上稍做休息,准备下午的工作,甄姜在旁问道:“冒味请问,天下的名家闺秀如此之多,公子为何偏偏要去寻寡居人妇,而且还是那些不离夫家,本欲秉贞守节,守寡一生的妇人?”
秦逍道:“缘份就是这么奇妙,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在下本也无意去招惹她们,只当是寻常助人,与人为善,可帮着帮着,说着说着,这路子就歪了。而我本身实际上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正经,意志坚定,在美色面前,我也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或许说,我本就平凡,你看我非凡,那是因为我现在个人勇武比较突出,我所遇到的问题都是我所能解决的,至于我所不能解决的,我都把它们避开了,在不可料的意外面前,我是毫无应对之策的,心比天高,力挽狂澜,在我看来那就是个笑话,我无法去理解他人是怎么做到的。”
甄姜道:“那敢问公子,你爱着是她们这个人,还是她们的美貌?如若日后她们已是年老色衰,你将如何?”
秦逍道:“在下从未想过,如今在爱,以后也会在爱,她们美不美,只看她们的心善不善。”
甄姜道:“小女子先行在此恭贺公子寻得良人,还望公子他日拜堂之时,能够送上请帖,也好让我甄家备礼祝庆,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秦逍道:“小姐,在下这成亲之事不知要到何时,请你吃席之事应该是没有可能的,所以若是日后我没给你送喜帖,请不要在意,不是我不把你当朋友,而是我和她们就没去拜堂,没请啥亲朋好友来做见证。”
甄姜有许生气道:“公子此举不觉有失体统吗?我们是女子,她们是想嫁你为妻为妾,不是如青楼妓女那般和你淫乐,不办喜宴是何道理?怎么着!你难道就只是个见色起意,专干奸淫窃香的登徒子不成?真可谓虚有其表,衣冠禽兽是也!”
秦逍道:“甄小姐,你那为保女子权益、地位发声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呢他们的身份是真的有点特殊,不能乱来,在下可以向你保证,我并不是个好色贪淫之人,我和她们之间的感情是绝对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不舍,不弃,不悔。”
甄姜道:“君本德厚,奈何做贼,天下佳人如蚁群,何苦背德乱纲常,羞愧见世人。多有失礼,还请不要怪罪,奴家也是为公子考量,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悬崖勒马,好自为之,三思而行,放过她们,放过自己,只当一切只是一场梦,通奸之事,实不可取,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一旦被发现,你和她们都将被世人所唾,从此便无容身之地。”
秦逍道:“甄小姐,万分抱歉,真是难为你了,但我依旧还是固己所愿,爱了就会负责到底,至于他人怎么说,怎么看,我只当自己已经聋了瞎了,且再说了,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这世间又还有谁人记得她们,大不了到时再轰轰烈烈的和她们拜一次堂,入一次洞房。”
甄姜道:“不是姜儿愚钝,而是世间本就如此,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到时你们早已老去,无论她们届时如何打扮,那都已是白发婆娑,风前残烛,此般岁月,前去拜堂,岂能不贻笑大方,让人嗤之以鼻。”
秦逍道:“还未发生,一切都是未知,来日当如何,只有到了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甄小姐的好意提醒,在下已经明白。”
甄姜有许疯癫的说道:“你明白!你明白个什么?我为什么找你,你懂吗?我为什么想见你,陪你做事,你可知道?你知你的爱而不得,所以你很难受,那你可知我的爱而不得是何感受?为什么你能无耻夺人妻女,但却对我视而不见,与她们相比,我到底差在哪里?”
前几天是有所怀疑,但现在已是百分百确定,秦逍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甄小姐,在下是真的不值得你来动心,平心而论,无论是你的才学,你的容貌,你的德行,于当今天下而言,无疑都是独一档的存在,你若想嫁,我相信,这世间没有多少个男子会想着拒绝,如果不是我得上天垂怜,比较幸运,没于人群之中的我绝无可能会是你所能看上的小人物。倾心于我,于你而言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所以不要一错再错了。”
甄姜道:“也许真是奴家错了,你或许本就是个处于社会底层的普通老百姓,只是侥幸学了些知识,但有些观念却已根深蒂固,不知变通,如此我想问问,她们与我相比,这美貌如何?家世可比?她们可知她们在干吗?”
秦逍道:“你们的美各有千秋,不相上下。这家世吗!理论上来讲,你和她们应该不具可比性。至于这情爱之事,初时因饱读诗书,这是倍感耻辱和不安的,但在挣扎过后,一切都已抛之九霄云外了。”
甄姜道:“原来不识趣的是我自己,公子你又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那么在此我还有最后一问,你既知我心,那为什么不见有所行动?看上了有钱有势的寡居美妇,然后敢去挑逗引诱,可对我那为何这般淡漠,于你而言,我是不是很令人生厌?”
秦逍甚是无语道:“甄大小姐,你能不能先别给我乱扣帽子,咱们在这徐州才不过相处一个多月,且再说了,你一来我就说自己已找了俩爱人好不好,然后鬼知道在这些天里,你是看上我那一点,让你莫名其妙的动了心。”
甄姜气道:“敢情你真就什么都不懂,我甄姜真是瞎了眼了,明日我们就此作别。回到冀州,我便会发起族人生产砖泥,改造房屋,如果到时真是有利可图,你的利润分成我们甄家会作好账目记录,你可随时来取,我俩以后就当从未认识过。”
秦逍道:“请恕在下脸皮厚,与人相交又不是只有爱情,管鲍情谊,经久不衰,一曲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千古流传,这恩情中断绝就过分了,往后我极有可能要再去你们甄家小住些时日,同在一片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关系搞得太僵,这会让你母上为难的。”
甄姜先是不解低语:“我娘亲为难?你还想去我们甄家?”稍加思考后,便震惊说道:“秦公子,你难道真如我娘亲所言,专好人妻寡妇?”
男人的梦想,有时就是那么的朴素无华,看见美女,总是有些下作想欣赏。秦逍有些心虚的想道。甄姜捕捉到了秦逍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故而斥道:“秦逍公子,做个人吧,你若敢去玷污了我娘亲的名声,试图引诱我娘和你行背德之事,我甄姜绝对不会放过你,不让你身败名裂,我誓不为人。”
秦逍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甄姜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和伯母清清白白,我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如果说可以在你和你母上之间选择一个,我肯定是会毫不犹豫选你的,只是一切皆已错过,离开你们甄家后不久,我就遇上了她们,如果说当年可知小姐能够看上我的话,我是肯定愿意一试的,然一切皆是命,今天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们继续做一普通朋友可好?”
甄姜道:“这命运还真是爱开玩笑,一次错过真就成了一生的错过,奴家还要过几天再回冀州,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公子继续指教,如何造屋造房,开窑烧砖,开石炼灰,寻得商机,开辟市场,降低成本,提高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