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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丁氏多忧伸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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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在秦逍这边倒是学着欢快,但是他的养母,曹操的正妻,天生丽质冰清洁,气若幽兰身曼妙的丁氏,在逢教书先生来告,曹昂又逃课不学习,那真是又气又恼,恨铁不成钢。放下自己手中的活,丁氏连忙吩咐家丁和自己一起找找看,这曹昂又跑那野去,不久,一家丁来告,说是在秦逍所住小院处隐约听到了大少爷的声音,但自己不敢冒然进去,打扰秦先生,然后被太老爷责怪。

    丁氏来到小院,先是和秦逍问好,然后对着曹昂道:“昂儿,还不快回去念书,勿在此给秦先生添麻烦。”

    曹昂有些不愿,然后望向了秦逍,秦逍道:“母亲叫唤,作为儿子本就应先听命做事,更何况这念书于你本就有益,你不应去拒绝推托,让父母生气。”

    曹昂道:“娘,孩儿这就回堂去听先生讲课……叔叔再见,我上完课后,能再来这里让叔叔教我学习吗?”

    秦逍道:“我还在你家,你来找我,我若有空,不管你带何书策过来,我懂的我可以教你。”

    曹昂离开了,丁氏留了下来,心多歉意道:“小儿顽劣,让先生见笑了。”

    秦逍道:“孩子吗!现在不多点机灵劲,好说好玩,长大以后何以成才做事业。”

    丁氏道:“谢先生仁义,小孩子还不懂事,不知各有师门,自有家传,缠着你让你教他学习,实在是很对不起,回去之后我会管教好他的,望你不要怪罪。”

    秦逍道:“夫人多虑了,在下刚刚所教不过《论语》,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学,贵少爷喜欢听,吾在府上也乐意一讲。”

    丁氏道:“先生之书果然奇异,是妾身孤陋寡闻了。”

    秦逍道:“看来夫人是少不出门了,所以不知道。前些年间,中山甄家的造纸技术获得了一次突破性的改造,如此市场上所售卖的好纸甚是便宜,大部分学子已开始不再使用竹册学习,改用纸张书写,而我这本《论语》就是用纸张书写,装订成册的。”

    丁氏道:“妾身无知,让先生见笑了,我虽知府上已选用纸张教学,但却只当是老太爷心疼自家孙儿年幼,搬不动太多的竹简,所以才会购回上等纸张,以供昂儿他们专心学习。”

    秦逍道:“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天下之事何其之多,那有事事皆明者。在下此处并无他事,夫人你可安心回去,而若贵公子想来的话,你让他便可。”

    丁氏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丁氏说完,秦逍本以为她就要离开了,但看着她那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模样,秦逍只好礼貌性的开口问道:“夫人你还有何事想说?若在下知之,可对你告知一二。”

    丁氏道:“先生与我家孟德关系如何?他最近过得可还好?”

    秦逍道:“这关系应该只算一般般吧!我和他我认为是萍水相逢,可耐不住他太过于高看了你,这就导致了我和他现在相交起来有点累。你问我,他具体过得好不好,我是真不知,不过话说你作为他的夫人,直接写信去问他不就好了吗?”

    丁氏道:“自他二十岁,举孝廉,去洛阳以来,数月无息,我都会托人送信给他,但他的回信却大抵都是:一切安好,夫人勿念。”

    秦逍道:“曹兄乃是有大志向之人,其重事业是很正常的,如今只待其事业安定后,他定会接你们一家人过去共同生活,夫人你无需这般心有忧愁,心多念叨,他的奔波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丁氏道:“妾身明白,所以从未有怨,只是他出门在外,妾身难免担心,特别是这次董卓入京事件,他弃官出逃,亡命天涯,若不是看到了朝廷的通缉令,妾身还被蒙在鼓里。”

    秦逍道:“在外报喜不报忧,曹兄这也是一片苦心。不过话说曹兄这具体过得如何,我是不了解,但这整体应该是向好的,他在陈留得名士卫兹赏识,助其起兵伐董卓,不过两日,便募兵五千,其昨日,你们的族弟夏候惇、夏候渊,堂弟曹仁、曹洪又各募得上千人前去助战。如今只待诛董成功,救出天子,曹兄应该便可以莫大的功劳在朝堂站位脚跟。”

    丁氏道:“黄巾叛乱是一遭,北方割据是一坎,何进被害是一劫,董卓进京祸乱多,这大汉的未来,先生可知在何处?孟德他真的能够每一次都安然脱身吗?”

    秦逍道:“夫人,请恕在下直言,一切只能交由天命去选择,过往虽可探,但未来不可知,吾不过一山野村夫,流浪散人,并不懂何为天下大事,更是无心去追名夺利,故曹兄之安危,大汉之未来,我无法去解答,无力去说明。”

    丁氏道:“是妾身失言了,先生莫怪,妾身有事要忙,就先行回去了。”

    时值冬日暖阳,在曹昂的要求述说下,秦逍便带着曹昂出门,去街上闲逛,行走在街上,曹昂做为一个孩子,家里又不差钱,故而当看到感兴趣的东西时,便会停下脚步,看一看,瞧一瞧,然后出钱买下,拿来或吃或玩,如此不过一个小上午,曹昂便已是大包小包挂在身上,秦逍见此则是好心的帮他拿了不少。

    这时在一个小摊面前,围了不少的人,秦逍见此,便带着曹昂过去看看是何情况,来到人群外围,秦逍寻一路人问道:“老伯,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路人回道:“李大少又在买东西不给钱,牛二找他理论,他还反咬一口,说牛二没找他钱,现在牛二正拉着李大少不让他走。”

    秦逍道:“这是个惯犯啊!本县治安不是挺不错了吗?这位牛二摊主直接去报官不就好了吗?”

    路人道:“报官是有用,可我们这些小贩能有几个钱去折腾,这李大少进去之后,便让他的泥腿子们出来搞事,让我们做不成生意。”

    曹昂道:“老伯,能让我们进去吗?我帮你们惩处一下这个李大少。”

    路人忙高兴道:“原来是曹大少!”然后大声喊道:“大家快让让,曹大少来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进到人群里面,曹昂便大声斥道:“好你个李诚,几天不见又欠教训了是吧?”

    李诚听此,本是如老鼠见猫,本能似的要缩起手脚走人,可转念一想,这不对啊,风水轮流转,于是便有恃无恐的回怼道:“曹昂小子,你还在猖狂些什么,你爹已成为了朝廷钦犯,你们曹家要完了,若是惹毛了本公子,小心我进京告发你们,让你们全家遭殃,从此出不了家门。”

    曹昂一小身子冲了过去,将李诚撞倒,然后再补上一脚,凶巴巴的说道:“我爹现在还好得很,如今已有万余兵马,准备进京讨国贼,倒是你现在要遭罪了,东西拿走,快点给钱人家,要不然我就把你右手踩折,让你一个月吃不饭。”

    李诚起身连忙认怂道:“我给还不成吗。”尔后把钱丢下,连跑十多步,回头不忿道:“曹昂小崽子,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家能一直好运。”

    曹昂将钱拾起,交给了牛二,然后便跟着秦逍,来到一茶馆坐下后,忙炫耀似的开口道:“叔叔,我刚刚厉不厉害,就这么一撞一脚,这李诚就被我放倒了,然后乖乖付钱给人家。”

    秦逍道:“当然厉害了,长大以后,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驰骋沙场,难遇敌手的威武大将军。”

    曹昂道:“威武大将军!嘿嘿,那我岂不是比我爹爹还厉害……叔叔,我好不懂啊,他们明明一大群人,可为什么却总是怕那李诚呢?”

    秦逍道:“当街打人是犯法的,寻常百姓可不敢。”

    曹昂道:“有何不敢的?自己被欺负了肯定是要反打回去的啊!我一个小孩子都不怕,他们那么多人为何要怕?”

    秦逍道:“因为你爷爷是曹嵩,你父亲是曹操,此地县衙就如你家开的一样,你打了人当然可以什么事都没有,但对于他们来说,一旦打了人,然后那位李诚上告衙门的话,接下来就是要吃官司,要去坐牢。”

    曹昂道:“怎么会这样的呢?明明我和他们所做之事都一样啊!”

    秦逍道:“社会很复杂的,你还小不需要去懂,你如果可以,就去做个好人,不要学人家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为祸乡里,做个善人有没有好处不知道,但是做个坏人却极易引来恶果,任何一个人都有极自身存在的心理极限,当他已是变得无比绝望之时,他便会变得毫无畏惧,然后去践踏所有规则,眼中只剩下给他带去苦难的恶人,一旦被他迎得机会,便是坏人遭报时。”

    曹昂道:“那怎么样的人才算是好人呢?如李诚一般的人是不是就是坏人呢?”

    秦逍道:“好坏的标准于个人而言很难去界定,但是最基本的要求还是会有的,看一个人是否会尊重他人生命,不无端窃取他人劳动所得,不做强买强卖等一系列人所畏惧之事,简单而言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换位思考是一个不错的判别方法。”

    曹昂道:“我还不是很懂!”

    秦逍道:“你家这房子本是你的对吧!如果说突然有一天一群人冒出来说这是他家的,要把你们赶出去,你乐意吗?”

    曹昂道:“不仅不乐意,我还会带我的兄弟姐妹一起上去揍他,让他们知道抢我家房子的后果。”

    秦逍道:“嗯,这很好,那如果说来抢你们房子的人是当地官府或本地富商呢,你当如何?”

    曹昂道:“叔叔好笨,只有土匪山贼才会抢我家的房子,这县令和那些富商不仅不会抢我家的房子,而且还会每年都来给我家送金子或银子。”

    秦逍道:“原来是这样,是叔叔我考虑不周了,那换个条件,如果说这群人是皇帝派来的呢?你当如何?”

    曹昂道:“我家又没犯法,朝廷凭什么查抄我家?”

    秦逍道:“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你家钱多,且又没多少权势,所以朝中就有人想捞一笔呢!”

    曹昂道:“若是如此,这皇帝不也是个土匪吗?”

    秦逍道:“你懂了吗?为什么同样的一件事,却因为所面对的人不同,你就会有着不同的看法!问你一个本质上的问题,这群人平白无故来抢占你家房子,这做法是对是错?”

    曹昂道:“一点都不对,形势比人强时,除非有自不量力者,否则压根就不会被欺压,形势不如人,不管己之对错,其结果都只能是去接受欺压,然后无可奈何。”

    秦逍道:“看来你是懂了,那我们回去吧?”

    曹昂道:“叔叔,我们不都是人吗!可为什么会出现欺压者,和被欺压者?大家为什么不可以和平相处,你不作恶,我不作恶,一起开开心心过完一辈子?”

    秦逍道:“人性是很复杂的,我也搞不懂,你的人生只能由你自己去定义,我们在此先歇会,吃个饭先,然后再去街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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