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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意孤行不知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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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又一次,在袁绍的鼓动下,何进不断的去游说太后,但结果都是被何婉挡了回来,士大夫们想专权,独天下,架空皇权,何进傻傻看不出,说了也不信,但何婉清楚得很,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宦官也不例外,但至少这群太监再怎么得势,他们还是不得不听命于皇权,如若与皇权割立,试图决裂,这结果只能是皇帝不一定出事,但他们的好日子一定会到头,从此一无所有,命丧黄泉。

    对此,何进是真的想知难而退了,这宦官本就没和自己有太多的利益冲突,自己何必总想去除掉他们,让太后恼恨,族人离心,若想青史留名,不若去问问府上其他能人,有何法子。何进不再行动,这袁绍可就着急了,未免夜长梦多,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忽悠何进已不起作用,那就只能搞定何太后,可这何太后那有可能召见自己,听自己的忽悠。于是乎他就吓唬何太后,让她知道清除宦官乃是天下大势,民心所愿,所以他便向何进出了个主意:召外兵进京城武装示威,逼太后就范。

    听此提议,何进表示很妙,大有可为,鱼跃龙门近在眼前,不可不行。府中主薄陈琳则坚决反对道:“将军手握重兵,收拾几个太监易如反掌,纵使要防不测,京中军马足以,可一旦召外兵进京,人心各异,到时军队不听调遣,倒戈逆行,借机生事,这天子难保不会有落难之危,这天下岂有不乱之理。”

    曹操则进言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难以断绝,主强则势弱,主昏则势强,若非世主遭欺,何来恩宠弄权,乱政禁党。若欲治其罪,只当除有恶,朝上有一御史狱吏足以,何必纷纷召外兵乎?将军若欲尽诛之,必生祸端,英雄聚洛都,宦官耳目岂能不察,此必泄露,安能不败,无异于引狼入室。”

    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人士属官,大臣公卿表示反对,并除明利害关系,洛阳乃天子所在,京中之兵皆是层层筛选,忠心于朝廷者,可外臣藩属,良莠不齐,忠奸难辨,岂可让其统军进京。然纵使有如此之多的好言良劝,但这何进却偏偏不以为然,只认袁绍是真心为己着想者,其余人等,不过是怕己功成之后,名望超过他们。

    然后何进便去征召三批军队入京屯驻,分别是:东郡太守桥瑁,武猛都尉丁原,并州牧董卓;派遣五人去外地征兵,分别是:王匡去徐州征强弩兵,鲍信去兖州征泰山兵,毌丘毅去扬州丹阳征兵,张杨去并州征兵,张辽去冀州征兵。

    木已成舟,一切皆已部署完毕,何进直接向何太后和何苗摊牌表示:阉狗无道,吾必铲除,不留后患。但具体如何行动,却不曾细说,只道若太后支持,汝必将名满天下,若是迟疑不决,事成之后将有损太后威严。

    不曾探得何进如何行动,心有忧患,真怕何进又去做什么蠢事的何婉决定差人去召皇甫嵩进宫,看看这位上书无数的大汉忠臣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皇甫嵩得旨进宫,施礼过后,便在一旁一言不发,何婉见此,只好自行开口道:“皇甫将军,哀家找你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得闲,所以想问问你,如今宫外有何事发生?”

    皇甫嵩道:“回禀太后,朝中宫外皆无事,太后在宫安心便可。”

    何婉道:“哀家并无意参议朝政,只是如今甚感宫中暗流涌动,恐生事变,故而有此一问。”

    皇甫嵩道:“天下虽事多,但皆有吾等臣下效劳,虽不能面面俱到,但也算得上井然有序,太后有忧,多加休息便可。”

    何婉道:“皇甫将军,哀家与秦公子有旧,而据我所知,你们这一众清流士大夫和秦公子是故交,如此说来,哀家和你们也算是朋友,而既是朋友,和哀家说些朝堂之事这不为过吧?”

    皇甫嵩道:“臣等贫贱,安敢与太后做友,朝中之事皆由圣上国舅定夺,吾等实不知之,还请太后恕罪。而我等与秦公子不过是君子之交,点头之情,清淡如水,说来自秦公子离开洛阳之后,我等便已不再知之,何谈旧友。”

    何婉道:“君子重义,小人趋利,当年蔡邕之事,秦公子亦曾有求于哀家,哀家念其情深,故而便为其引见过宦官,在先帝面前有过进言。皇儿年幼,天下事变,汉室倾颓,乌云笼罩,尔等忠臣又皆不尽力,哀家实属不易。秦公子乃心怀天下之仕,多有感恩之心,不知尔等能否为哀家将其寻来,以正朝纲。”

    皇甫嵩道:“秦公子喜山水,不慕名,终日云游,臣等不知其所在。朝中大将军欲剪除宦官,除其党羽,建一世之功,收拢名望,故而发檄召外兵,欲京外示威,给太后施压,下令逐内官,录士人。”

    何婉道:“九州之地,狼烟遍地,黄巾举义,百万相随,兵犯凉州,幽州生变,黄巾再起,妄称天子,州郡立牧,拥兵自重,奉诏不奉令,听调不听宣,朝廷内外,虽不失忠义之士,但更不泛宵小之徒,欲问鼎而更天命,不拒敌于险外,反请师于洛都,岂不是取祸之道乎?尔等世食汉禄,当为天子排难,为何不出言相阻,使君有受困之危!”

    皇甫嵩道:“大将军执意如此,臣等已尽职,然国舅皆不听。朝中卢植和郑泰,就征召董卓此等目无法纪,毫无尊卑,狼子野心之人,更是强烈反对,甚至为此郑泰已愤然辞职,可大将军依旧不为所动,外兵将近,还望太后早做准备。”

    何婉道:“哀家一妇道人家,能有何准备,宦官不可除,若除之,宫中无人可用,世家必将垄断一切,这皇权将不过一纸空文,任人摆弄。天下兴乱,虽有一众宦官的推波助澜,但更少不了地方豪强的巧立名目,欺上瞒下,转祸于朝廷。”

    皇甫嵩道:“太后圣明,天下积弊,皆不在一人一事,若欲天下再定,须将变政,察举进官,有失公允,广开言路,唯才是举,朝廷督造,开院设府,纳天下士子,择优选材,明律法,重执法,有违政令者,亲疏不论,贫富不分,士农工商刑不改,皆下狱。”

    何婉道:“皇甫将军费心了,先帝若能从汝之言,如今这天下又岂会这般落败,民怨四起,盗贼成风,皇儿尚且年少,难主政,然皇甫将军之忠义,哀家必教之于皇儿,他日主政,多听将军谏言,以安天下,以保万民。”

    皇甫嵩道:“太后英明,臣不胜惶恐,他日圣上临朝,吾必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何婉道:“汉有皇甫将军,乃国之幸也。哀家现有一问,想请教将军,不知可否?”

    皇甫嵩道:“太后请讲,臣下洗耳恭听。”

    何婉道:“外兵来犯,若生异心,城中作乱,将军可能阻之。”

    皇甫嵩道:“臣虽贵为将军,亦曾统兵数十万在外作战,但臣实则无一兵一卒可用,皆是皇命特许,如今京中兵马皆由国舅统御,军中都尉多唯大将军马首是瞻,如今圣主尚年少,帝令难出少人从,若生事端,臣只能尽力而为。”

    何婉道:“何进匹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遭横祸,其不过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我们这对孤儿寡母。”

    皇甫嵩道:“天佑大汉,太后不必过分担扰,国舅还是能听良言的,他并非完全信任外兵,特别是董卓,故而他们进军屯驻处,离这洛阳有数百里不等,若出兵变,洛阳兵马还是来得及准备的。”

    何婉道:“意外那能如人所料,若逼急了宦官,窦武的下场就是何进的下场,至于宦官,只要何进执迷不悟,誓诛宦官,最终的结局都是身首异处。何进此举,只会让皇权旁落,世家得利,如今唯有能劝何进回头,这洛阳,这天子方可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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