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送礼中断夜谈心
黄巾之乱还在继续，无数的英雄在借势撬动大汉的根基，天下已是真正意义上的乱成一锅粥。奇异果正式被大众所认知，得名仙灵果，食用者称为仙灵者，在穷苦者眼中，此乃神赐之物，得之便可逆天改命，光宗耀祖。
在上位者眼中，这就是一个阴谋，它是恶魔造物，此乃祸乱之源，必须摧毁，一经发现擅自食用者，便围而歼之，然后说他们是黄巾贼。
在有识之士的眼中，他们则是惊奇的发现了一个变化，随着这仙灵者的频繁出现，文学和武道所造就的神识和气劲的上限被拔高了，这种情况下，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传说中的鬼神到底有多少是存在的，他们难道真的会化凡入世，分辨善恶忠奸吗？人活一世，这到底是自己的选择，还是天意的安排。所谓天子，这又到底是纯粹的人为定义，胜者为王，还是此事当如此，天命所加？
如今世人皆知仙灵果，但作为大汉最高掌权人的皇帝刘宏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凡是试图告知刘宏的人，都会一并遭到朝廷上下官员，后宫嫔妃宦官们的联合打击。仙灵果是不是对皇权冒用神权的惩罚，现在没有人敢去妄下结论，如今的大家都在争夺仙灵果，皇帝的存在就是一个最大的不稳定，鬼神的真实性，让人不敢轻易就去相信皇权，背叛皇权，所以一个个都只好先作壁上观，看看这天子将会如何，再行打算。
秦逍在甄家的日子，并未因外界环境的焦灼而有所改变，他依旧是固定模式下教书讲学，在如今的甄家子弟眼中，秦逍坐实了是个不世出的隐世名人，若张芸在家，那晚上就少不了去串门，对于甄姜，则因为她对能力的日益熟练，专门的讲解时间开始在缩减。至于甄家吗，最大的改变便是因为造纸成本的大幅度下降，竹简的生产几乎已全部停产，然后呢还开始大量售卖一些书籍话本，简笔画故事书，供人娱乐。
夜深了，在甄家住了将近三个月的秦逍又要离开去办事了，故而又是摸黑进房来，特地来和张芸进行一次真正告别。对此，张芸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叮嘱，让他在外照顾好自己，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让妾身为你担心，为你流泪。最后便是二人的情到浓时，各自都把对方的衣服给脱光了。
躲在床上，张芸虽有羞耻，但更多的是期待，秦逍已是心猿意马的看着眼前之景，一声鼓舞打气之后。便想着是该开始办正事了，可不过片刻工夫，号角才刚吹起，就不得不立即悬崖勒马，尔后起身，以待明日再说，发动能力，将两人的衣服拿了过来。事出突然，但秦逍可是个天塌不惊之人，故而只是边穿衣边吐字清晰的说道：“张夫人，你大女儿来了，这事应该是办不成了，若还想继续下去，除非我把你带走，咱们换个地方。”
张芸听此先是紧张，但看着他的镇定样，她也瞬间冷静了下来，且在接过她的衣服之后，她还有闲情逸致将自己的贴身小衣扔向了秦逍，佯怒道：“死鬼一个，我女儿都来了，民妇还那来的心情跟你情情爱爱，你从那溜进来的，就从那溜出去。妾身明日给你多备好酒好菜，给你送行，出了门，奴家不在你的身旁，你可不能忘了妾身，辜负了妾身对你的好。”
秦逍接住了小衣，坐到了她的身旁，温和的说道：“娘子莫急，你女儿刚到院门口，是我帮你脱的，那自然也帮你穿回去。”
衣服一经穿好，秦逍便做清风而去，张芸心中甜蜜蜜的斥道：骗子一个，帮我穿衣服是假，想吃我豆腐是真。尔后为以防万一，张芸整理了一下的衣着头发，然后躺回了床上。稍过不久，敲门声起，甄姜在呼叫着娘亲。不过片刻，蜡烛火起，张芸打开了房门，奇怪的问道：“女儿，这大半夜的，你这是怎么呢？”
甄姜施礼道歉道：“娘亲，对不起，是女儿不懂事，女儿好没用啊！我不知该去找谁诉说？”
张芸忙将甄姜带进屋里，边走边说道：“我是你娘，有事直说便可，为娘能帮你做主的，那定然会给你做主。”
甄姜道：“娘，秦公子明天就要离开了，可我却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张芸道：“这个问题，为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秦先生本就是个游学天下的大才，在洛阳，都无一家能将其招揽入门，更何况我们甄家。为娘我，你也不是不知道，都当着你的面要把你许配给他，但人家也不知是不是真没听懂，反正就当我是开玩笑。”
甄姜道：“娘，我长得很丑吗？我不像大家闺秀吗？”
张芸道：“女儿啊！你怎能如此作贱自我，想以色事人，我们女子虽说爱美，喜打扮，但更为重要的是育德养才，方能恩义长存。我们的容颜天生地长，我们自己不能因他人容貌的好坏，去嫉妒笑话，因自身容颜的美丽与否，去选择自卑或自傲。一个男人固然是更喜欢漂亮的女子，但一个只知爱美女，不知重德行的男子，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甄姜道：“娘亲的教诲，孩儿自当铭记，只是如今女儿的心真的好乱啊，想像着以后再也看不到秦公子的日子，这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张芸继续柔声开导道：“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刻骨铭心，暂且静一静，想一想，你这到底是什么情。而这秦先生也不过是继续他的游学，不是和你天人永隔，若是有缘，你们自有可以再相见的机会。”
甄姜道：“可若是无缘，一次的错过便是一生的错过呢？女儿真的好想天天陪着秦公子。”
张芸索性道：“你还真是个小女孩，你若真的想，为娘我这就帮你一把，现在就送你去秦先生的房间，毕竟男人吗！就没几个能管住下半身的，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怕他敢赖掉不成。”
甄姜瞬间怯怯道：“娘亲，女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是一定要秦公子娶我为妻，我只是在想，如果可以，我想嫁给秦公子。”
张芸道：“女儿啊！为娘也不是想说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犹豫了，也就是说你其实并不是爱得那么割舍不下。你曾经又是否去想过，你是不是把你对他的感恩之情当成了男女之情。”
甄姜有些迷茫的说道：“娘，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见他开心我也开心，见他苦恼我也跟着思考，听着某个女子在议论他，我就担心他和她是不是要做夫妻了。”
张芸叹气道：“你还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真正的爱情那会如此简单。你啊，明天高高兴兴去送秦公子出门，回来后多看书，多思考，多去了解一些夫妻百态，自能心领神会，无需为娘再说什么。你不才刚才双十年华，还很年轻，以前都不想嫁，不急的嫁，那现在又何必如此着急，时间等等也就过去了。”
甄姜一副我听懂了的模样应许道：“娘亲，女儿我明白了，我会继续学习，增长自己的见识的。”如此又想了数会，甄姜又有些担忧的问道：“秦公子说他孤身一人，四海为家，如若到时，女儿真的是爱了，那我该如何去寻找他？”
张芸道：“我们甄家再怎么说也是个闻名天下的大富商，秦先生更是一个真正的大学士，只要他还在这天下行走，我们想要知道他大概的行踪，这不是很容易就可以办到吗？”
甄姜道：“娘，是孩儿愚钝，让你费心了，今晚就让女儿跟你睡一宿吧！”听此，张芸自是同意。然后在心中默语道：秦逍小弟，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提前一天，今夜不是妾身不给你机会，而是没办法了，你就接着做你的闷骚小处男吧！
第二日，秦逍如期所说那般，吃过早饭，便与一众甄家族人告别。但主打一个随性自由的他，心中表示昨夜的自己大败而归，这很让人失望，于是乎出城后不久便不走先了，然后待夜静无声时，他折返了回去，吓了个张芸一跳，接着便是半推半就下翻云覆雨，两人都很心满意足，进行了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