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将离洛阳别众人
次日，甄家在洛阳的一处宅院中，张氏正在书房查看账簿，不过呢其似乎心不在焉，这时她的贴身好女侍中年妇女拿了颗奇异果走了进来，张氏询问道：“这是那位大家的雕刻品？一般而言，这仅仅只是有钱应该是买不到的吧！”
中午妇女回道：“夫人，这不是艺术品，这应该是一颗能够赋予凡人神力的仙灵果。”
张氏嗤之以鼻的说道：“环儿，这神神叨叨的相士风言，你咋也真信起来了，不过呢这玩意确实很是精美，买回来做装饰也不亏。”
中年妇女道：“芸姐，此事千真万确，坊间传言，上天有好生之德，因感天下百姓凄苦，所以天上的仙神赐予凡间仙灵果，让常人拥有神力，好去对抗天下的不公。”
张芸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不说历史上的战国七雄，楚汉相争，就我们现在这天下都乱了几十年了，为什么直到如今才有真正的天人感应，然后出现了仙灵果。”
中年妇女道：“奴婢初时也不敢相信，但现在却是真正的事实，那雌鸡化雄是真实的，那是一个吃了仙灵果，拥有仙灵力的人所做的。于是在得知此消息后，我便令人多加注意，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这枚仙灵果。”
张氏一脸不可置信的追问道：“哪那个让雌鸡化雄的人现在如何了？”
中年妇女道：“那名男子把自己变成了个漂亮女人，然后被一群地痞流氓给缠上了，最后被活活奸死，死后，仙灵力消失，他变回了自己本来的丑陋面目，当场就让那一众流氓，自以为见了鬼，接着就全都疯了。”
张氏久久才回味过来，尔后说道：“如此看来，那宛县只因两人就被烧个一干二净也是真的了，其原因极有可能是那两人都吃了仙灵果，然后拥有了仙灵力。”
中年妇女道：“原来那群禁卫军说的就是真相，那夫人你说这有没有可能秦公子是个仙灵者？我们要不要去找他求证一番？”
听此，张芸先是有些心动，但随即便被理智所说服，开口道：“这没有必要，这秦公子和我们甄家不是一路人，我们不要再去拜会他了。”接着继续道：“那吃这东西的代价是什么，你有调查到吗？”
中年妇女道：“现今只知只有恩赐，没有代价，对于本身就拥有神识和气劲的士子侠客来说，吃了它后，可暴涨至多一倍的神识和气劲。”
张氏道：“给我吧，我把它吃了，是真是假，效果如何，我一试便知。”
吃下仙灵果，对于本能认识没什么怀疑的张芸，在新的本能驱动下，她的周围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泡泡，随后在自我意识的控制下，她开始操纵这些泡泡，清除这些泡泡。
见此，中年妇女惊奇的说道：“夫人，这就是你的仙灵力吗？这仙灵果还真是名副其实啊！不过这些泡泡能有什么作用呢？”
张氏吩咐道：“我暂且不知，但是这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却是一定的了，我们须马上离开洛阳，回去中山。再过些时日，这仙灵果必将世人皆知，我们要趁现在无几人得知，几人相信时，看看能不能多搜集一些，以做立足之本。”
张芸来时大车小车，珠宝无数，如今离开洛阳时，却只剩几辆载人的马车，其余车辆早已空空如也，先行回去了。
曹操虽是何进府上一小吏，没多少的俸禄，但是呢他的父亲曹嵩是过继给曾经的中常侍曹腾的，所以便积攒起了亿万家产，在洛阳城中置有一处院子。曹府中，曹操满怀着对未来的期望，正在书房中研习兵法，攻读名作，这时一男丁敲门，进来后说道：“大公子，外面一名叫秦逍的公子前来拜访，小的要不要开门让他进来？”
曹操听此喜道：“秦公子和我是好友，你们怎么可以将他拒之门外，失了礼度……你们不懂礼，本公子要亲自去迎他进来。”
客厅内，饮茶完毕，曹操一脸欣喜道：“将军不屈尊驾，莅临寒舍，蓬荜生辉，操不胜欢喜。”
被如此盛情款待，秦逍表示有些不适应，故而有许不自然的说道：“不至于，不至于，曹兄这般高看，小弟我可要短寿数载。”
曹操敬佩道：“秦先生怎么担当不起，你不仅只是皇后的亲信，还折服了一众清正派，你的字画还被宦官圣上所称赞。想必如今只要秦先生想入仕，这三公之位必然是唾手可得。”
秦逍尬笑道：“真没想到，曹兄你这种真性情的人也能睁眼说瞎话，小弟我这种胸无大志，本事平平的人，都能被你说成好似当世第一人。”
曹操感觉自己没说错啥，他是真的觉得秦逍凭一手好字好画，对蔡邕的搭救之恩，对宦官的没敌视，他是真能搞个三公之位。毕竟就何进那蠢货都能做到三公之上，秦逍怎么会没有可能，但很明显，秦逍并不这么认为，而且还不喜欢他人对己的吹捧，故而只好先来了一笑置之，然后说道：
“是秦兄太自谦了，这三公之位或许有难度，但九卿之位对秦兄来说，随便操作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那像小弟，这职位升迁遥遥无期。于秦兄而言，是看不上功名爵位，但吾却是苦求不得，只能在何府做跑腿小厮。”
秦逍道：“吾可没说不喜功名爵位，只是呢我不适合官场，所以只好放弃仕途，寄情山水。此次前来，小弟是来和曹兄告别的，我要离开洛阳了。”
曹操疑惑的问道：“洛阳乃我大汉国都，繁荣无比，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秦公子为何不考虑继续在此发展，求他个功在千秋。”
秦逍说道：“在下可真没心，更没能耐建功立业，这天下能否再度富强，国泰民安，只能靠曹兄了，吾又要开始流浪江湖了。”
曹操躬身拜礼道：“是操看轻先生了，像先生此等人杰，岂会存在功利之心，吾是沛国谯郡人，若先生那日到此，纵使操不在家，只要先生道上姓名，曹家也定扫榻相迎。”
秦逍道：“多谢了，有缘再说，我此番前来有一物要送予曹兄，还望曹兄莫嫌，往后能不忘初心，救天下万民。”
闪亮大屏幕再登场，有关奇异果的画面开始播放，曹操愈看愈加专注，然后忘记了时间，连秦逍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最后影片结束，出现了一行字：曹兄，再会，这是一颗自然系岩浆果实，愿你如愿实现心中抱负。
随着屏幕的碎裂，一颗奇异果开始慢慢呈现，最后屏幕消失，曹操上前接住奇异果，整个人就好似如在梦中，再三确认这是事实后，曹操立即让人把曹仁叫来。
过了许久，曹仁到来问道：“堂兄，所为何事？”
曹操拿起岩浆果实问道：“子孝，你可识得此物？”
曹仁震惊的说道：“没想到世上真有仙灵果，堂兄，你是从哪里寻得的？”
曹操疑惑道：“这是仙灵果，我怎么不知道呢？子孝你说说看。”
曹仁道：“我也不太确定，只听闻这天下出现了一种能赋予凡人神力的仙灵果，而那太平教主则是仙人门徒，所以被赋予了天雷的能力。起初我不太相信，但看到堂兄手上这枚，现在有点在意，我们要不要找个人来试一试真假？”
曹操大笑三声后，说道：“张角说他是仙人门徒，曹某也是，这是颗自然系岩浆果实，子孝你把他吃了，我们要占据天时，我们曹家这回势必要崛起。”
曹仁不解道：“堂兄，你怎么如此确定这就是仙灵果？而且还知道它所能赋予的神力类型？”
曹操道：“不是我知道，是仙人知道。吃了它后，你明天就离开洛阳，看看能不能再搜罗到一些仙灵果，只要能招揽到仙灵者，就先别论他能力的强弱。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这果实能力需要去精进，但这神识和气劲更不能落下，要不然以后将无法对付那些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能力者。”
曹仁拒绝道：“堂兄，子孝不敢吃，我们曹家的未来只能仰仗堂兄，愚弟只配鞍前马后。”
曹操道：“子孝，我可是有龙威的人，我可不想只当上阵杀敌的将军，所以对你来说，这颗果实很合适。且再说了，我曹某别的没有，但这自信却是不输任何人的，区区仙灵者，不足为惧，吾自有气劲和龙威镇压之。”
吃下岩浆果实，曹仁果然感受到了自己新出现的能力，一招岩浆喷发，直接将当前所在房屋夷平，曹操虽被弄了个蓬头垢面，但丝毫不生气，反而兴奋的对曹仁道：“天下的棋局要变了，我们曹家是要一飞冲天，还是被无情摧毁，就看子孝你接下来的本事了。”
离开了曹府，秦逍便来到了皇甫家，此时这皇甫嵩虽不在家，但是呢以秦逍在皇甫嵩心中的地位，秦逍一到皇甫府门口，看门家丁在知道秦逍是来登门拜访后，便立即放他进去，前去通知自家夫人。
皇甫嵩回到家后，便对秦逍说道：“让秦公子久等了，不过秦公子也真是的，今天既要前来，这咋不提前和老夫知会一声。”
秦逍道：“多谢伯父厚爱，小侄明日就要离开洛阳了，所以今天才会突然造访。”
皇甫嵩关心道：“秦公子是不是在洛阳遇到了什么难处？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告诉老夫一声，吾定鼎力相助。”
秦逍道：“那倒没有，只是呢我心在江湖，喜欢流浪，在一个地方呆不住，所以就想着该离开了。”
皇甫嵩道：“秦公子既不便于出口，那老夫也会识趣不再问，那明日能否晚些时间再出发？让老夫给你办个送别宴。”
秦逍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明天就不劳伯父破费了，我明日自己独自上路即可。”
皇甫嵩道：“这怎么可以，天涯路远，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秦公子再会，这顿酒席无论如何都不能省，这是我与一众贤兄的一片心意。”
秦逍道：“在下也没做过什么，这真的没必要。”随即想想，秦逍继续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愿伯父不要介意。这大汉天下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烂完了，如今急需一场动乱进行利益再分配，让天下万民可以重新活下去，所以希望伯父可以好自为之，不要只知天子诏令，不知是非对错。”
皇甫嵩先是震惊，尔后喜道：“秦公子是不是欲承天命，延续大汉国运，给天下万民一个安定的家？”
秦逍瞬间被整懵了，这不说好了是群大汉忠臣的吗！可这一听就不对劲好不好，故而悻悻开口道：“伯父你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这大汉始终是那个大汉。”
皇甫嵩道：“老夫能有什么意思，老实说，这王莽也是个英雄，只是可惜有了天命却忘了本，如若不专权弄权，不迷失在权力之中，继续自己的仁政爱民，这新朝又何止于成为一个笑话，被后人所唾弃。”
秦逍这回是真懂了，他们爱国爱民之心是真有不少，可所谓的大汉忠臣却多是虚的，接着便好奇的问道：“伯父为什么认为在下可以？我自认为自己虽是个好人，但也是个混子，对于所谓的天下大事，我根本毫无立场可言，这怎么就能让你们相信了呢？”
皇甫嵩道：“天下的治理本来就无法靠一个人，萧规曹随看起来很不错，但真要如此实施时，那会如此简单，未到紧迫时，老夫这些人也会有立场不明，举棋不定的时候。我们只要知道公子是个好人，是个有道德，有品行的人就足够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而行了。”
秦逍再问道：“是我想岔了，原来伯父你并不迂腐，当真是天下有德者居之，伯父既也认为当今圣上荒唐，那为何不考虑自创良机，再择明君。”
皇甫嵩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我知当今天子无道，可又有谁能去保证下一个君王会不会更糟糕。不值得的下注若只有个血本无归尚且还能够接受，但若是遗臭万年就属实没必要了，求他个此生无愧！足以。”
秦逍遗憾的说道：“伯父，可惜了呀，你生不逢时，你无缘周公梦，在下不想，更是不行，天下动乱，自有其他英雄出世，我们只能顺应天时而变，得过且过，没多少本事就不去乱搅混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你们不愿做，我也不愿做。”
皇甫嵩道：“我，卢兄，蔡兄等人皆有不少弟子，品性良善，足以先行稳住天下，随后削弱世家大族，让百姓重获土地，大力支持改革造纸术，对名家著作进行雕版印制，如此说不定即使是一般的农夫工匠，都能买得起书籍，识文断字，入朝为官，我们到时只需择优取之，再开盛世将不再是问题。”
秦逍由衷的赞许道：“这也是个美好的理想，但奈何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呢，我这有一物可以送给你，希望伯父能靠他的力量，寻找到真正的英雄，然后不枉此生一趟，流芳千古。”
突兀一下，一颗名为幻兽种大佛形态的奇异果，便呈现在了秦逍掌中，皇甫嵩还未把疑惑说出口，秦逍接着便造出了纸板，播放起了影片，让皇甫嵩观看。
影片结束，撤去纸板，秦逍问道：“伯父，你看明白了吧！这叫奇异果，民间现传闻叫仙灵果，我手中这枚是：动物系幻兽种人人果实大佛形态，如今我就把它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实现你心中抱负。”
皇甫嵩摆手拒绝道：“老夫已是半截入土，秦公子又看不上这天下，那我还能有啥抱负，得一世清名入棺即可，公子还是将这奇异果送给其他少年俊杰吧？希望这人能还天下一个四海升平。”
秦逍道：“吾虽冷漠，但也讲情，这东西怎么可能随便给人。这是一颗强力果实，吃了就会拥有可怕的破坏力，若所托非人，这无异于是水上浇油，致使天下更加动荡。而若置之不顾，这果实是极有可能会变身为毫无理智的怪物，届时更会生灵涂炭。”
皇甫嵩接过奇异果，然后回道：“不枉费先生一片情谊，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