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佳人心乱男本色
闺房内，张夫人正在涂脂抹粉，好似一个思春小女子，不知在想着哪家儿郎，时不时的就偷笑一声，似有万种风情，惹人相思。这时一声音敲门欲进来，张氏连忙恢复自己雍容华贵的形象，将柜子上四处散落的胭脂水粉收拾好，然后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尔后才让人进来。
中年妇女进来后说道：“夫人，公子还是只能在将军府当小吏，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张夫人道：“还能如何，俨儿他上不去不就本在意料之中的吗？如今是不是原河平县长来洛阳了，而蔡学士的其中一个学生则是从洛阳出发，去上任河平县长了。”
中年妇女道：“是的，这清正派果然也是靠不住，我们这些年送财又送宝的，感觉是白搭了，到头只给公子换了举孝廉。”
张氏道：“并没有白搭，如果我们这些年不送钱，不送宝，那如今很有可能是他们暗使手脚来抢了。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自打老爷离世之后，我们甄家也就失去了官身，如今若我们不来洛阳走动一二，这郡守，县令恐怕都想直接把我们甄家吞了。”
中年妇女心疼道：“唉，都怪老爷爷狠心，好端端的人，说走就走，使得夫人你每天都要抛头露面，小姐们也不知该如何嫁人，深怕选择错了，偌大的一个甄家就被毁了。”
张夫人无所谓的说道：“女儿们嫁不出去就不嫁了，我养得起她们。”
中午妇女道：“女子不嫁人，男子不娶亲，这终归是有违圣人言，也不知小姐们会怎么想？不过话又说回来，秦逍公子真是个有本事，更有道德的人，若其愿娶一两女，夫人愿嫁一两女，这对小姐，对甄家而言，应该是个不错的归宿，但可惜了，这人油盐不进，夫人都上门三次了，还是那么不近人情，拒之千里。”
张氏道：“这秦公子确实是非常人也，如今只知道他有时会乱来，但却不知他有多少真话，多少假话。”
中年妇女很是疑惑的说道：“夫人，这秦公子一看就很正经，是个实诚的君子，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虚假的一面吗？”
张夫人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秦公子一般情况下是挺好相处的，都怪我原先选错了方向，所以才会无功而返。”
中年妇女道：“夫人，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继续去拜访秦逍吗？”
张夫人心中欢喜道：“当然了，这回我有十足的信心，让他被本夫人的魅力所折服，然后败下阵，乖乖的听我说话。”
中年妇女道：“夫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感觉你现在好怪啊！”
秦逍小院中，秦逍看着把自家小院当成自己家，正在自个儿倒水喝茶的美妇人，再想想这几天的经历，自己真有些被折腾了个浮想联翩，所以便开口道：“张夫人，这几天你咋就这么闲，午后一过，就来我家串家，我家也没啥宝贝啊！”
张夫人温柔一笑，尔后说道：“你不是说你喜欢妾身这种人妻，而民妇现在这担子又太重，所以也在考虑要不要真再找个好男人来靠靠。”
秦逍表示我无动于衷，故而开口道：“夫人，在下觉得你还是省省心吧，在下看似有官职，实则不过是一白身，做个朋友固然是没有问题，但是若说有帮助的话，那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张夫人道：“妾身现在就是在跟你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民妇现在饿了，公子能不能去给我做顿吃的来，我帮你烧火。”
不久，两份果汁，三份小吃便摆在了餐桌上，秦逍二人不久便吃完了，张夫人由衷的称赞道：“都说君子远庖厨，可再看看你，这手艺让我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可你又实实在在是个君子。”
秦逍不解风情的说道：“我不是君子，夫人你别乱说，我的厨艺之所以在你看来很可以，那是因为夫人你生于富贵人家，压根就不需要你自己下厨。”
张夫人道：“逍弟弟，你这就很不讨喜，太过见外了，妾身唤做张芸，可为什么从来就只有尊称，你难道只是在骗我，其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喜欢人妻。”
秦逍道：“张夫人，别闹了好不好？我说的话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你自个儿就很清楚。”
张芸面带微笑，狡黠的回道：“你芸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哦，我是真的以为你看上了我，所以才想多和你接触，如果可以的话，就委屈自己一个人，给这甄家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秦逍道：“我说张夫人啊！你咋就这么不信了，在下是真没本事。而纵使我有能力，我也不可能只认钱，只看私情，这人可以就上去，没啥本事就下来。”
张芸似有嗔怒的说道：“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妾身在用真心待你，可你却舍不得给芸儿一个机会，一个承诺，只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小寡妇。”
秦逍无奈的说道：“张夫人，你人老成精，见识广，在下甘拜下风，我摆烂了，你想咋滴就咋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的脑回路怎么就这么神奇，几乎个个都只信自己的判断。”
张夫人道：“天下不公，盗贼蜂起，非一朝一夕所致，可又有谁会认为自己有责任，我只是为了保全自己随波逐流罢了。当今圣上每年都要大赦，说好听点是广施恩义，但实则是不作为，天下这么乱，朕都大赦天下了，这天下还不变好，朕有什么办法。如今是乱世，妾身是一女子，丈夫早逝，儿子少谋，那我也就只能广撒网，多敛鱼，择优从之。”
秦逍同情道：“芸姐，你这人生确实是好生艰辛，偌大的一个家，没个顶梁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子在主内又主外。”
张芸道：“那不是，有时还真想把这甄家产业一并变卖，然后带着自家儿女找个山野遁世自耕，直到圣君出世，天下太平。”
秦逍感叹道：“这有得等啊，夫人你还是好好努力吧，也许挺挺就过去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张夫人道：“不看天意能看啥！秦公子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秦逍道：“与人为善总好过与人为恶，在下只是在做好自己而已，如果人生实在是太苦太累，选择避世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张夫人道：“公子你总是要成家的吧？介不介意有妾身这么一位岳母，我膝下现有五个女儿，若她们愿意，你考不考虑娶其中一两个回家服侍你，带她们离开这糟心的俗世。”
秦逍拒绝道：“芸姐，你也太能说了吧，我现在就过得很好，所以成亲这事没有去想过。且再说了，因为这几天你给我整的活，我那还敢去娶你的女儿，深怕和你见多了，会想着和你搞不伦之恋。”
张芸先是震惊这秦逍真是啥话都敢往嘴上说，尔后则是不自觉的上头，脑热的出声道：“逍弟弟，你的意思是不嫌弃妾身，想要妾身对吗？”
空气中弥漫着粉色的气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张芸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己到底想要期待什么。秦逍则是个好色男，只是平时多被理智所占据，如今这在自家小院，院中又只有自己和张芸，于是乎他就狼性发作了。
一把抱住了张氏，将她嘴唇侵犯，随后还揉起了她的白玉山，蹭起了她的山涧泉眼，干柴烈火，一触即发。过了数会，感觉还不够尽兴的秦逍，剥开了张氏的上衣，然后一口咬住了其中一个车前灯，瞬间触感传遍了全身，张氏从迷离中反应过来。
此刻的清醒，她想起了自己已生育过八个孩子，如今的自己都是好几十的老妇人了，自己是现今甄家的主事人，秦逍对己那有多少特别的感情，他现在对己所做的事是自己不贞的引诱。
于是乎忙推开秦逍，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边出声制止道：“秦公子，请自重，今天这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说完，张芸便转身离去。
看着张氏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刚才的所做所为，秦逍有无助，有懊悔，他恨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出声叫回张芸，但终因不知该如何开口，故只好瘫坐在椅，对着屋顶，双眼睁开，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过后，张氏折返，但还在举头发愣的秦逍却不知道，一滴泪水打在了秦逍的脸上，回过神来的秦逍忙道：“芸姐姐，刚刚是我失礼了，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重新谈谈吗？”
张夫人带着哭腔说道：“逍，是奴家芸儿丢了贞洁，妾身配不上你，我不该诱惑你，你是男人，你不要想太多。”随后，张氏主动的将自己的红唇凑了上去，良久唇分，张芸继续道：
“这是我的离别礼，芸儿此生与君无缘，祈愿来生可与君到地老天荒，贱妇已无颜面对公子，从此我们不要再见了。”这一句说完，张芸是真的离开了，只剩下个今夜无眠的秦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