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北方王国（4）

    韩宇担心得罪叶宁，韩宇诚惶诚恐地向空军情报部长叶宁解释，说他在安息已经好不容易和大阿亚图拉建立了密切的联系，这是一项对秦国来说非常珍贵的情报资产，为了秦国的利益，韩宇说自己必须留在安息。

    叶宁对这种说法付诸一笑，叶宁很清楚自己的这个下属野心勃勃，叶宁对此并不反感，在叶宁看来，往往是这种底层出身，如饥似渴的人，才最有进取精神。

    韩宇在安息忙于扩充自己手下的特工队伍。大阿亚图拉能控制的区域在不断缩水，安息军队的人力十分紧张，韩宇不可能像战争初期那样狮子大开口直接从安息军队中挑选特工。为此，韩宇盯上了俘虏和难民。

    阿瓦兹就是一名俘虏。在战争刚刚爆发时，阿瓦兹只是在安息梅赫里兹附近乡下种田的十七岁农民，他没有上过什么学，对局势并没有很清晰的认知。但是阿瓦兹平时有在亲戚家听过自由安息电台的广播。根据安息自由军档案的说法，为了避免被大阿亚图拉的军队招募，阿瓦兹决定偷偷南下逃往帝国控制区域。阿瓦兹的母亲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当时帝国军队的炸弹不仅夷平了城市，也持续落在了乡村地区，阿瓦兹担心，如果继续在农田里干活可能会被白白炸死。阿瓦兹不愿意像自己固执的父亲一样留在村里等死，他决定去安息南方科尔曼去投奔自己的姨妈。这是一条非常惊险的路线，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在战争期间从梅赫里兹到科尔曼的道路是一条死亡之路。我们至今也不知道阿瓦兹这个十七岁的孩子是怎么成功抵达克尔曼的。总之阿瓦兹成功与克尔曼的姨妈相见，亲人们在一起抱头痛哭。不过由于此前帝国的空袭，克尔曼的炼油厂已经被摧毁，阿瓦兹的姨夫丢了工作。姨妈一家现在都没有收入，根本无法供养阿瓦兹。

    关于阿瓦兹的故事有另一个版本，一位墨洛温共和国的记者称，阿瓦兹根本没能走到克尔曼。在阿瓦兹历经九死一生穿过了安息军队的战线后，一支帝国军队的巡逻队抓住了阿瓦兹。阿瓦兹当时感觉如释重负，“我的心里终于踏实了，帝国人会给我自由，我准备去见我姨妈。”

    事实证明阿瓦兹有些天真，帝国士兵把阿瓦兹关进了难民营，在那里他缺衣少食，每天都要面对其他难民的霸凌和看守的殴打。直到帝国情报局的沃尔特的先生救他于水火之中。

    沃尔特先生把阿瓦兹以及其他十几个逃离大阿亚图拉统治的安息难民关在一起。帝国士兵们用高压水枪给他们冲了澡，给他们换了新衣服，可能是怕他们有传染病。沃尔特的手下对这些人进行了挨个询问。可能是由于阿瓦兹不像沃尔特先生喜欢的那种上层社会出身的漂亮安息青年，沃尔特先生没有把阿瓦兹留在身边，而是把阿瓦兹扔给了安息自由军。

    安息自由军的老兵打了阿瓦兹一顿，可能是某种老兵霸凌新兵的固定流程。然后安息自由军把阿瓦兹送上了前线。阿瓦兹无法想象，他费尽千辛万苦逃到了帝国控制下的自由之地，如今居然又要被派回北方。

    阿瓦兹的奇妙之旅并没有结束，在前线过了没多久，阿瓦兹在安息自由军的班长决定向大阿亚图拉的军队投降。就这样，阿瓦兹以及这个班上的其他士兵全部都落到了韩宇手中。韩宇认为安息自由军的士兵具有一定的情报价值，只要有时间，韩宇都会试图亲自审讯这些被俘的安息自由军士兵。

    当时韩宇询问阿瓦兹，他为什么要背叛祖国加入伪军，以及阿瓦兹对帝国控制区的军事基地了解多少。在韩宇基本确定阿瓦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可怜虫，不是帝国情报局派来的间谍后，韩宇感到很满意，他把阿瓦兹关进了他在喇伽的“学校”——战前是一所专为在喇伽的外国公民子女开设的中学，战争爆发后这所学校被韩宇霸占，变成了韩宇的情报基地之一。

    韩宇继续审讯阿瓦兹，韩宇对阿瓦兹在安息自由军的服役经历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当韩宇发现，有一段时间，阿瓦兹在一座由帝国军队控制的机场中做勤杂工。阿瓦兹招供，帝国军队需要大量劳工用于建设和维护机场，阿瓦兹就曾经被长官派去帝国空军的机场中干苦力。

    阿瓦兹说他对这座帝国军队的机场并不感兴趣，阿瓦兹他把妈妈给的所有钱都付给了一个蛇头，让蛇头带他去帝国控制区域去过好日子，实在没想到到了帝国军队的地盘后要被安排去每天挖土，后来还被送上了战场。当然这还不是阿瓦兹噩梦的结束，韩宇告诉他，他要再次前往安息南方，去侦察这个他曾经工作过的机场。韩宇威胁，如果阿瓦兹不去执行这项任务，韩宇就把阿瓦兹关进监狱，罪名是加入伪军。如果阿瓦兹完成任务，韩宇说他就会给阿瓦兹在安息情报与安全部谋一个职位，拥有了这个职位之后，阿瓦兹就能供养他的家人。

    阿瓦兹说他已经无力抵抗了。阿瓦兹说，在帝国人那样无情地对待他以后，他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他觉得韩宇甚至算不上是所有坏人中最坏的那一种。阿瓦兹同意成为韩宇麾下的特工，因为有些跟他同样经历的难民告诉他，这个秦国的特务头子最起码是说话算话的。

    阿瓦兹只接受了简单的训练，然后他就和另外两名特工一起前往南方，侦察由帝国空军控制的扎兰德机场。他的两名同事和他一样，都曾经在安息自由军中服役，在被俘以后又被迫成为了韩宇手下的特工。阿瓦兹说经过三人的商议后，他们决定白天休息躲避帝国战机的轰炸，晚上再向南干路。但实际上帝国军队的轰炸不分昼夜，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