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不优雅的落地
通常情况下,我觉得谦虚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骄傲是毫无害处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很欣赏塞德里克的谦虚。
那场比赛让哈利损失惨重。
它毁了他心爱的光轮2000,让他比平常更早地住进了医院。
正是那场比赛让他开始尝试学习如何施放守护神,我也加入了他的行列。
我不想再听到摄魂怪出现时的声音,即使那不是我妈妈的尖叫声。
“没错,但你没掉下来,是吧?”
阿莫斯骄傲地吼道,一边拍着他儿子的背。
“我们的塞德永远谦虚,永远是绅士……但最优秀的人赢了,我相信哈利也会这么说的,不是吗?”
“一个从扫帚上掉下来,一个还留在上面,不需要天才就能看出谁是更好的飞行员!”
“如果我们要说谁是最好的,”我带着傻笑说,“我似乎记得去年斯莱特林彻底碾压了赫奇帕奇,对吧?”
塞德里克抬头看着我,我抑制住了扇自己的冲动。
他父亲再次张开嘴,韦斯莱先生打断了他。
“差不多时间了。”韦斯莱先生迅速宣布,又一次拿出他的手表,化解了局面。
“我们还在等谁吗,阿莫斯?”
“不,洛夫古德家的已经在那里待了一个星期了,法西特家拿不到票。”迪戈里先生说。
“这个区域没有我们更多的人了,对吗?”
“据我所知没有。”韦斯莱先生同意说。
“是的,只差一分钟……我们最好准备好……”他四处看了看哈利、赫敏和我。
“你只需要触摸到门钥匙,就这样,一个手指就行了——”
我从双胞胎那里分开,转过身来面对他们,然后倒着走。
弗雷德和乔治看着我,面带不悦。
“抱歉,孩子们。”我唱道,然后厚着脸皮站在塞德里克旁边,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沉醉于他的注意之前说道,“你为我那愚蠢的孪生兄弟辩护,真是体面。”
倘若不是因为大家都在挤来挤去,试图接触那只靴子,我的声音也被掩盖了,我其实并不会说什么。
无论是在公开还是私下,我都不是那种习惯说感谢的人,但塞德里克站出来反对他父亲支持哈利,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得到感谢。
他看上去有点意外我会说些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是斯莱特林的,我们并不像赫奇帕奇那样以温暖和善而著称。
但他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而我则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梅林在上,这个男孩对我的健康可不好。
我们就那样站在那个紧紧的圈子里,寒风在山顶上吹过。
没有人说话。
我突然想到,如果这时有个麻瓜走上这里来会多么怪异……
十个人,其中两个是成年男性,紧紧抓着这只不起眼的旧靴子,在微暗的光线中等待……
“三……”韦斯莱先生喃喃自语,一只眼睛还盯着他的手表,“二……一……”
我感觉就像是肚脐后面突然有个钩子无法抗拒地猛地向前一拉。
我的脚腾空而起,我能感觉到塞德里克和金妮在我两侧,他们的肩膀撞击在我的身上。
我们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快速前进。
我的手指头像是被胶水粘在靴子上似的。
我的脚砰的一声撞到了地面。
金妮踉跄着撞到我身上,然后支撑在赫敏身上稳住了自己,而我跌倒了。
门钥匙重重地落在我头边的地面上,尽管我落得地方比较软。
那是……?
“啊,你好。”我咕哝着,意识到金妮撞到我时我也把塞德里克弄倒了。
他有点垮了,但设法把我的头接在他的膝盖上。
迅速坐起来后,我抗拒着脸红的冲动,知道那会和我头发的颜色非常不搭。
我忙着调整我的运动衫的拉链,检查我的魔杖是否还好,同时塞德里克也爬起来。
“你没事吧?”他真挚地关切地问我。
如果他需要向我证明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赫奇帕奇,那他已经做到了。
斯莱特林学院里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挖苦,但他真的显得很担心。
“第一次总是最糟的,”塞德里克安慰我说。“以后会容易的。”
“我想我以后会坚持使用扫帚。”我抱怨着,一边拉直我的被破坏的马尾辫,让我的头发随心所欲。
“哦,还有……谢谢。”我心不在焉地嘟囔着,试图表示它没什么。
“不用谢,”塞德里克向我保证。“否则可能会摔得很惨。”
“是啊,嗯,我稍后或许会让金妮跌倒什么的来报复。”我耸耸肩说。
我们来到了一片貌似荒凉的雾蒙蒙的荒野上。
在我们面前是两位看起来疲惫且心情不佳的巫师,其中一个人拿着一只大金表,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
他们都穿着麻瓜的衣服,尽管非常不熟练。
拿表的男人穿着斜纹软呢西装匹配到大腿的胶鞋,他的同事则穿着苏格兰裙和斗篷。
“哦,见鬼,巫师永远都搞不定。”我咕哝着,用手掌拍了拍额头。
哈利斜眼看着我,强忍着笑声。
“早,巴兹尔。”韦斯莱先生打招呼,捡起靴子递给穿苏格兰裙的巫师,后者把它扔进旁边一个装满用过的门钥匙的大箱子里。
“你好呀,亚瑟。”巴兹尔疲惫地说。
“不上班,嗯?真好……我们整晚都在这儿……你们最好让开一点,我们五点十五分有一个大团队要从森林过来。”
“等等,我找找你们的营地……韦斯莱……韦斯莱……”
他查看着手中的羊皮纸名单。“大概走四分之一英里那边,你们来到的第一个田地。”
“营地管理员叫罗伯茨先生。迪戈里……第二个田地……找派恩先生。”
“谢谢,巴兹尔。”韦斯莱先生说,然后示意大家跟着他。
我们穿过荒凉的荒野,雾气中难以分辨任何东西。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一座小石屋靠近一道门渐渐映入眼帘。
在它后面,我勉强能辨认出数以百计的帐篷的鬼魂般的轮廓,它们沿着一大片地势温和的田地向着地平线上的黑暗森林蔓延开去。
这让我隐约想到了贫民窟。
“回头见,好吗?”塞德里克边跟着他父亲离开边说道。
我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微微皱眉。
我没想到他会操心。
“可能吧。”我慢慢回答,不太确定该如何回应。
塞德里克挥手向我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