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过份热情的小精灵
“我想在圣诞节的早晨兴奋地醒来打开礼物。我想送礼物给我宿舍的女生和我哥哥，但是我想不到送什么。”
“我想我可以做点什么礼物，但我唯一稍微擅长的就是加热食材和烘焙。”
“基本上，圣诞节对我来说是非常令人沮丧的，先生。”
斯内普扬起了眉毛。
我叹了口气，等着他发出口头打击，希望这能把我从恐惧中拉出来。
“你妈妈喜欢烘焙食品。”
这和我预想的差远了。
“先生，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我直截了当地问，对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只是想起你妈妈每年圣诞节都会给人们送些烘焙食品。”
“我还想起来，要去厨房，你必须去挠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走廊上水果盘肖像上的梨子。”
他心不在焉地说完，又回到他的论文评分上。
我咧嘴一笑，知道我喜欢这个人是有原因的。
“斯内普教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点嘴硬心软？”
“除非他们想被拘留。”
我哼了一声，转身去看我那堆文章，感觉我对圣诞节的仇恨从我的肩膀上一点点消失了。
有个计划让我感觉好多了。
但遗憾的是，我的计划比乍一看要复杂一些。
首先，我的工作是处理容易腐烂或坏掉的食品。
没人能保证我做的饼干在猫头鹰的爪子下晃来晃去之后还能吃。
我花了一个星期才找到确保它们安全到达的咒语，又花了一个星期才把它们弄好。
然后，事实上做饼干需要时间，要花很多时间。
我需要找一个不忙的晚上，这看起来越来越难找到了。
谢天谢地，马尔福暂时停止了我们的下棋活动，但老师们似乎正在竭尽全力粉碎我们的圣诞精神。
似乎每次我以为我可能有空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聚一起，把三篇论文作业扔给我们。
假期的第一天，我的机会来了。
除了我，我的宿舍空无一人。
我是唯一一个还留在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一年级学生。
大部分老师也都走了，我再也不会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作业轰炸了。
所以那天下午，我去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出乎意料的是，要找到合适的画像非常困难。
走廊里所有的画似乎都是用食物做的。
不过，既然我知道里面有什么，那就不那么令人惊讶了。
我终于找到了水果盘，伸出一根手指去挠梨。
它在我的手指下蠕动，咯咯地笑着，然后它变成了一个门把手。
我微微一笑——霍格沃茨总是设法让我大吃一惊——抓住门把手，把画拽开。
它在上了油的铰链上摆动，露出了——嗯，霍格沃茨还真是一直让我吃惊。
厨房还行，墙上摆满了食材和用具的架子，还有闪闪发光的黄铜和铜锅。
它和上面的大礼堂一样大，布置也一样，摆了四张长桌，巨大的烤箱靠墙轰鸣着。
整个房间都被台面围了起来，锅和碗搁在那里，里面盛着半成品的饭菜。
不，我的惊讶纯粹是因为厨房里的人。
他们和我所见过的动物都不一样，长着蝙蝠般的耳朵和细长的四肢的微型人形生物。
他们的头和眼睛都很大。
我分不清男女——如果有性别的话——他们都穿着同样的茶巾，像长袍一样披着，上面印着霍格沃茨的校徽。
他们的声音又高又尖。
至少在他们见到我之前是这样。
然后厨房里鸦雀无声。
“嗯……你们好？”我迟疑地打了个招呼。
我不太确定我期望在霍格沃茨的厨房里找到什么。
我想我预料到的是一个巫师学校该有的情景，锅碗瓢盆在厨房里自己跑来跑去，勺子在自己的力量下愉快地搅拌着汤。
也许是妖精，如果有的话。
但是这些小生物和我所期望的不一样。
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中有六个突然向我冲过来，端着一盘盘蛋糕和馅饼，还有一桶瓶黄油啤酒，我听年长的学生们谈起过这种啤酒。
他们鞠躬、搔首纳姿，用尖细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道歉。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群吃糖过量的三岁小孩团团围住了。
“很抱歉，我们没有看到你！”
“我们很抱歉，小姐！”
“哇！”我连忙举起双手。“拜托，别再道歉了！”
“对不起，小姐！”
“是的，我们都很抱歉。”
“我们不是故意让小姐难过的！”
“一次一个。”我恳求道。
其中一个从我周围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用蓝色的大眼睛抬头看着我。
它披着一条茶巾，看起来是所有生物中最干净、最新的。
“我是蒂比，小姐。”它说。
我以为这个可能是个女孩，主要是因为她的声音比其他人都高。
“我们很抱歉没有理睬小姐，只是我们没有看到小姐进来。”
“我们也很抱歉对小姐说了那么多对不起的话。”
“我们不是故意要惹恼小姐的。”
“你没有惹我生气。”我急忙说。
“你们这么多人同时说话，我根本听不见。”
“嗯……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蒂比的胸膛因骄傲而鼓了起来。
“我们是霍格沃茨学校的家养小精灵！”
“我们喜欢在厨房工作。”
“邓布利多教授不打我们，不逼我们把耳朵熨平，不把鼻子塞进炉子里！”
就我个人而言，我无法想象什么样的怪物会让他们做出那样的事。
他们看起来很可爱，只是对自己的工作有点痴迷。
“他真是太好了，”我表示赞同。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老师！”蒂比精力充沛地喊道。
“他让我们小精灵帮助所有的学生和老师！”
“小姐，我们能帮你什么忙吗？”
“我叫洛蕾娜·波特。”我告诉她。“你可以叫我洛蕾娜，或者波特。随你喜欢。”
蒂比的眼睛立刻充满了泪水。
我不确定是我犯了什么严重违反家养小精灵礼仪的错误，还是她受到了某种攻击。
“波特小姐多好啊！”蒂比不安定的恸哭。
“波特小姐跟蒂比说话，就像蒂比跟她平起平坐一样！”
我不确定地眨了眨眼。
“是吗？”我问道，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一切。
这绝对令人眼花缭乱。
显然，家养小精灵的生活并不幸福。
我猜很多巫师把他们当奴隶对待，当他们做错事时，就让他们自己伤害自己，以此来惩罚他们。
霍格沃茨似乎是他们的避风港，在这里，他们可以在体面的条件下工作，而不必伤害自己。
“蒂比，蒂比。”我急忙说，试图阻止家养小精灵的抽泣。
老实说，她让我有点不舒服，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感动的眼泪。
“听着，我需要你的帮助。”
蒂比高兴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蒂比很乐意尽她所能帮助波特小姐！”
“谢谢。”我下意识说了声。
蒂比又大哭起来。
我用手掌捂住脸。“不，不，蒂比，别哭了！”我恳求道。
“蒂比没办法！波特小姐对蒂比太好了！”
“好吧。好吧，蒂比——对不起，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都行，波特小姐，什么都行！”蒂比急切地说。
“好吧，我想在圣诞节送我的朋友饼干。”我开始说。
蒂比转过身来，大声喊道：“饼干！”
她那娇小的身躯弯了起来，脸也变红了。
很快，我就被一群家养小精灵围住了，他们的头顶上用银盘子盛着一盘盘饼干。
我看到了糖饼干、姜饼、酥饼、夹心饼干、花生酱饼干和巧克力饼干。
“不！”我急忙纠正。“我的意思是我想自己做。”
蒂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就是说……波特小姐不喜欢我们的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