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无差别攻击
随着圣诞节越来越近，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我的室友们都在兴奋地谈论他们的圣诞节计划。
我真的不能责怪他们。
滑雪、私人岛屿和小屋听起来都是度假的好方法。
但这并没有阻止我对他们有一点恨意。
我的大部分空闲时间不是躲在图书馆的魔药书书架之间，就是令人惊讶的——躲在海格家，一边喝茶，一边和他聊天，学习很多关于神奇生物的知识。
我知道我在那里不会受到斯莱特林的伤害。
马尔福也成了另一个大麻烦。
我们的象棋比赛虽然还在继续，但对我来说是彻头彻尾的恶毒，而对他来说几乎是居高临下。
我气得手忙脚乱，拼命想把他撕成碎片。
他的回应是自鸣得意地在棋局上把我这打得一败涂地。
问题甚至不在于他对我说了什么，而在于他对哈利说了什么。
这句话通常也适用于我，所以不管他想侮辱谁，我通常都会生气。
“我真为那些要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的人感到难过，因为他们在家里不受欢迎。”马尔福在一堂魔药课上慢吞吞地说。
哈利听到后在他的量具里撒了太多的狮子鱼脊骨粉，量具溢出来了。
马尔福得意的哼了一声。
我皱起眉头，在桌上拿了一颗槲寄生浆果，卷起手指轻轻弹了出去。
浆果飞到空中，精准地落在马尔福的坩埚里。
它一进入水面，药水就爆炸了，凝结的紫色药水溅了马尔福一身。
“波特！”
显然，刚刚的动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含蓄。
马尔福猛地转过身来瞪着我，一滴滴的药水从他那愚蠢的尖下巴上掉下来，溅落在地上。
我甜蜜地向他挥手，罗恩和哈利在对面的桌子上哈哈大笑。
“关禁闭。”斯内普简短地说，魔杖一挥，马尔福脸上和坩埚里的魔药就消失了。“这完全没有必要。”
“当然可以，先生。”我回答道，像个乖乖孩子似地拿起我的药水。
我并不太担心被斯内普关禁闭。
自从十一月那次以后，我被他关了不下四次禁闭。
每次他都让我和他一起批改作业，而不是做任何太费力的事情，我们会一起嘲笑一年级学生糟糕的作业。
“你怎么了，波特？”马尔福对我嘶吼地说。
“问题是你的嘴。”我回答，把我那量得分毫不差的狮子鱼脊骨粉加上一片薄荷叶，倒进我的锅里，高兴地看着药水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色。
“它一直在说我哥哥的坏话。说实话，我一直把它们当成是针对我个人的挑衅。”
“所以我一直在利用空闲时间，设计一种能把你的嘴唇粘在一起的药水。”
当我们上完魔药课离开地牢时，发现一棵大冷杉挡住了前面的走廊。
两只巨大的脚伸出来，噗的一声，告诉我们海格就在后面。
“嗨，海格，需要帮忙吗？”罗恩把头伸到树枝间问。
“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你，罗恩。”
“你不介意让开吧？”马尔福语速慢吞吞地。“你想赚外快吗，韦斯莱？”
“我想，你是希望离开霍格沃茨以后，自己也能成为猎场看守人吧。”
“海格的那间小屋和你们家住的地方比起来，一定更像一座宫殿。”
罗恩犯了个错误，在斯内普上楼时扑向马尔福，否则我就会为他踢马尔福的屁股而欢呼了。
事实上，我只是往后缩了缩，让斯内普大步走过。“韦斯莱！”
罗恩松开马尔福长袍的前襟，脸色微微发白。
“他是被激怒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走出来说。“马尔福在侮辱他的家人。”
“不管怎样，打架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圆滑地说。
“格兰芬多扣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
说完，斯内普又看向马尔福三人。“你们还不走？”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粗暴地挤过那棵树，让松针撒得到处都是，一边走一边傻笑着。
我在口袋里摸着魔杖，想着能不能在斯内普不看见的情况下用魔咒击中他们。
但我刚把药水喷到马尔福脸上，这就足够了——毕竟，这次他侮辱的是罗恩，不是哈利。
罗恩可以照顾好自己，他有兄弟姐妹支持他。
“我会打到他的。”罗恩对马尔福的后背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打到他的……”
“不推荐。”我心不在焉地在哈利身边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赫敏喊道。
“随便往魔药里扔一种成分是非常危险的，你可能会炸毁半个教室，而且——”
“不，我不会的。”我简短地说。
“我很清楚如果我把槲寄生浆果扔进去会发生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等到马尔福俯身趴在坩埚上才把它扔进去？”
“这就是为什么只有马尔福一个人受到了影响！”我向她挑了挑眉。
赫敏张开嘴想回答，但我没有心情和她争论。
“晚饭时见。”我对哈利说，然后大步走过大厅。
“啊，假期。”我喃喃自语。“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该死的假期！”
我的脾气明显变差了，这就是为什么那天晚上帮斯内普批改作文时，我不那么和蔼可亲了。
羊皮纸被戳出了洞，纸上写满了恶毒的话，成功让斯内普的评语变的不那么刺眼了。
不用说，斯内普教授注意到了，他看着皮纸上的红字。
‘你这个白痴，也许你会想费心的去翻本书，学着像个成年人一样拼写’。
“虽然我确实同意你的观点。”斯内普笃定的说，“但我相当肯定，除了糟糕的拼写外，你还有别的烦恼。”
“你说得对。”我吼道，生气地在赫奇帕奇的论文顶上草草地写了个d，砰地一声落在我那堆批完的论文上。
“你真会读心术，先生。”
斯内普嘲笑道。“只有麻瓜才会说读心术。”
“人类的意识远比一本书复杂。但如果你要继续这样下去，我就得让你去洗坩埚了。”
“你在毁坏我的桌子。”
我把手上的羊皮纸举了起来，发现自己写得太卖力了，在斯内普桌子上留下了几道淡淡的划痕。
我急忙用袖子把它们擦去，为自己的幼稚行为而脸红。
“对不起，先生。”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波特小姐？”
“除了马尔福先生之外，还有谁惹你了吗？”
“我讨厌圣诞节。”我直截了当地说。
“我讨厌整个该死的季节。”
“每年在这个时候，我都没有得到过一丝善意。”
斯内普扬起眉毛。“真的吗？在我的印象中，孩子们应该享受贪婪地收集尽可能多的玩具。”
“是的，他们是。但这我很难得到，因为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是一把新牙刷。”
斯内普嘴巴周围的皮肤绷紧了，好像他真的很想怒目而视，但又决定不要这样做。
“是吗？”他试图温和地说，但没成功。“我也从来没有特别喜欢过圣诞节。”
“问题是我想喜欢过圣诞节。”我承认道。
斯内普也许是唯一一个我会坦诚相待的人。
就连哈利也不行，他和我一起度过了每一个糟糕的圣诞节。
他不需要跟我一起在假期里焦虑，他有他自己生活。
斯莱特林们会嘲笑我的。
海格，愿上帝保佑他，会尽力表示同情，但我现在需要的可不是能把牙齿崩碎的烘焙食品。
我需要的是一大堆直言不讳的诚实，我知道斯内普会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