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童年阴影
刺眼的高强度白织灯灯光正对巨大的格斗场打下来。
“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的首场比赛，出站对手为……”
莉莉丝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几个人，脑内连骂了几句卧槽。
她吞了吞口水，躲在哥哥和那伽身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
莉莉丝仿佛回到了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拽着哥哥的衣襟不愿意出来，声音也有点颤抖。
“欧尼酱，我只是说我想练练什么的，不……不不不用这么认真吧？”
“如果莉莉丝现在就去「死灭洄游」的话，我会不放心哦。”哥哥笑眯眯地摸摸她的头，“刚好我们最近打算开展死灵地下格斗的项目，你可以先和这里的人多练一练，慢慢练级，等到能打得过伏黑甚尔了再去也不迟。”
“「死灭洄游」还有几天就开始了啊……”
莉莉丝垂死挣扎。
“瑞克教父的这个多层梦境空间，时间流速很慢的。我们在这里呆好几年在原本的宇宙才算是过了几小时，这次也算是你来帮我测试一下了。”
原本她是想就让那伽私下帮她召唤伏黑甚尔出来练体术的——
结果那伽拿着胶囊，很直接地说“你现在这么弱，召唤了也是在被虐杀一次，我懒得再复活你一次”。
同样都是「最强」，有的最强是实打实的最强，比如五条悟。
而有的最强，是有水分的最强，比如花山院莉莉丝。
自己的体术是短板这件事，在遇到五条大猩猩和他的学生小猩猩们之前，莉莉丝是没怎么在意的。
之前刺杀对象都是普通人，她那种在「正常人类」反应时间内，高速近身，然后出其不意一刀完事儿的刺杀方法，让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相当不客观的认知。
她在被伏黑甚尔暴打之前，总觉得自己肯定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而她的自信，在上次被天与暴君把肋骨都给打断，内脏遭受穿刺伤，靠那伽拼回来后完全被摧毁了。
哥哥和那伽反对她去「死灭洄游」的原因很简单。
莉莉丝虽然很擅长以正常人为目标的闪电战，但「死灭洄游」绝对是持久战的类型。
在结界设置不明的情况下，她如果也被考虑为正式的参战选手，也有那么有一定的可能性短时间内无法离开结界——假设她一击，或者数击不中，而对方有那个拖住她的实力，同时那伽无法及时进入结界，及时回收她的话，可能真的会产生某些难以修复的损伤。
这个折中的方法，还是数天前五条悟提出的。
五条悟的立场和莉莉丝一样。
他希望她能进入「死灭洄游」，以尽量保证虎杖悠仁等人的存活。
原本他尝试过能不能像上次约会试验的那样作弊，通过传送到接近「死灭洄游」结界的「楔子」，在小范围内活动——但羂索设置的结界虽然对莉莉丝的效果很小，对于五条悟还是有极强的排斥性的。
“你是死灵召唤师吧？”
五条悟没用敬语，从墨镜上方看着花山院一树。
“啊。”
“我也认为以莉莉丝现在的实力进入游戏是没有办法保证100胜利的。但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许可以让她在进入「死灭洄游」之前实力有大幅度提升。”
“如果真的可行的话，悉听尊便。”
花山院一树小幅度地转动着小指上印着家徽的戒指。
五条悟竖起手指：“首先，如果方便透露的话，请告诉我你能召唤的「死灵」的范围具体是什么？”
几天后莉莉丝脖子上套着五条悟同款防逃脱锁链，心想五条悟坑人的技术真的也可也说得上最强了。
“我想想啊……比如那种万年不更新的漫画家笔下的人物算死亡了吗？”
“算吧。啊……我应该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了。他们的话用瑞克教父的传送枪也可以联系上，刚好我和他们有合作项目。”
当时花山院莉莉丝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她看到天敌的时候完全被应证了。
花山院莉莉丝在当下的宇宙，绝对是杀手里很顶尖的存在——
但要知道这只是「在当下的宇宙」的条件下。
就像是祖上出生非洲的篮球运动员有天生的基因优势，在美国打职业篮球赛更容易突围一样，在其他平均实力更强的宇宙接受过系统性杀手训练的莉莉丝，也因为类似的优势在这个宇宙做的还不错。
但这改变不了，如果让她回之前训练的宇宙，在专业选手前还是个菜鸡的事实。
十二岁的时候，她和哥哥借用了瑞克教父的传送枪去谈生意，传送的地点位于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枯枯戮山。
揍敌客家重要的对外事务还是由家主席巴·揍敌客和老爷子在商讨，小时候莉莉丝并不是对哥哥的商业计划很感兴趣，因此在客厅听几个大人唐僧念经也有点百无聊赖。
有一双电子眼的揍敌客家的女主人基裘·揍敌客因为连生好几个都是儿子，相当喜欢小女孩儿。她看到长得很可爱的莉莉丝就开始发出高分贝的尖叫，牵着她带她去找当时和她年龄最接近的同龄人奇犽玩儿。
莉莉丝的个头从小就比较迷你，虽然和奇犽差不多大，但还是比人家矮了半个头。
“奇犽～这是花山院莉莉丝，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白色头发，蓝色吊梢眼的小孩子挠挠头。
“切～麻烦死了。”
莉莉丝脾气也大，昂着脑袋不怎么理他，满屋子转来转去找好玩儿的东西。
就在她翻找到某本封面画着夜礼服假面和美少女战士的漫画，正准备坐下来看的时候，听到头顶传来声调很奇怪的说话声。
“你就是花山院家的小孩吗？长得和你哥哥还真像。”
莉莉丝抬起头，只见门口出现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
黑色的短发，清爽的刘海，和基裘七八分相似的五官，歪着脑袋，一双黑洞般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她想起观光车上哥哥和自己说的，揍敌客家有好几个小孩，心想这估计应该是最大的那个了。
看到“大人”，莉莉丝立马变脸，摆出甜美的微笑，弯弯的眼睛，露出白白的牙。
“对呀～我叫花山院莉莉丝～你叫什么名字呀？”
莉莉丝长着一张可爱的萝莉脸，她也很擅长利用这张又无害又天真的脸获得首次见面的人的好感。
“我是伊路米，伊路米·揍敌客。我是奇犽的大哥。”
莉莉丝甜笑着就开始商业性马屁不穿了：
“如果是にっさん（尼桑，哥哥）的话，一定是又帅又强……”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自己脖子后的衣领似乎被抓起来了。
莉莉丝整个人被提起来，提到空中，眼睛可以直视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的高度。
“看起来好弱啊，和你哥哥完全不一样。大门应该不是你推开的吧？”
莉莉丝心里想着「小子，再不放手揍你哦」，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礼貌的微笑。
“确实没有推开，但是踹开了。”
“真的吗？”
伊路米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真的哦。”
“你哥哥说你好像是立志想成为杀手吧？”
“是啊。”
“我们是杀手世家哦，要不要打一场试试看？”
五分钟后。
“欧尼酱！！！”
莉莉丝哭着跑进正在议事的客厅，脖子上被伊路米圈上了个条状的气球，接口处拧得死死的。
她自从十二岁那年被伊路米脖子上套着气球，拿针当飞镖射着玩之后，莉莉丝听到「伊路米·揍敌客」的名字就下意识地想跑。
因为不同宇宙时间流速不同（富坚义博老不更新）的缘故，少年变成了年轻的男人，但五官和之前没太大的变化，只是头发变长了。
伊路米·揍敌客歪着头，无神的眼睛看着躲在哥哥背后的莉莉丝。
“莉莉丝长大了啊。”
莉莉丝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襟不放手，手心沁出细密密的一层汗。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好久不见啊，莉莉丝。我们揍敌客家族受邀来测试一下死灵格斗场——如果不错的话，以后揍敌客家的小孩也可以从天空竞技场直接毕业到这里来锻炼。”
席巴·揍敌客走到花山院一树身边，和他握了握手。
莉莉丝看着席巴身后的奇犽，笑出声来。
“我好像终于比你高了奇犽！”
奇犽瞪了她一眼，靠近了一点站在她身边。
“你只是比我老吧，哪里有比我高了？”
莉莉丝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心想那么久不见，小鬼的嘴还是一样的臭。
她伸出手去比了一下，失望地发现「长高了」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虽然自己年龄比他长得快，身高确实还是比他矮了那么一点点。
她和哥哥作为商业合作伙伴，那个夏天在揍敌客家呆了接近两个月。
花山院莉莉丝系统性的杀手训练就是在揍敌客家入门的。
她虽然起步的时间比奇犽要晚（奇犽从三岁开始就接受了各种杀手训练），但她天赋不错，学东西的速度并不比奇犽慢多少。
电击啊，拷问啊什么的她倒不是很怕，这些从小在家也是有过类似训练的——
莉莉丝怕的是揍敌客家的大哥。
伊路米似乎是欺负小姑娘欺负上瘾了，二十四小时都在研究如何拿针扎她，或者怎么揪住她的小辫子什么的。（莉莉丝后来回到自己的宇宙，听中国的交换生说她们童年看的某电视剧里，有个很恐怖的阿姨叫容嬷嬷，似乎也有和他一样的爱好。）
走的时候基裘还在唠叨，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不然莉莉丝如果认真考虑想要再来揍敌客家族的话，要是可以认作干女儿养也挺不错。
莉莉丝笑眯眯的，嘴上虽然答应了，但她心想鬼才再来找你们呢，天天在这里当人形巫毒娃娃被伊路米拿来研究针灸穴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