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要招惹一个抖S
禅院直哉出现在虎杖悠仁面前时候，莉莉丝和乙骨忧太也刚好同时到达。
莉莉丝远远一看又是这孙子，长得来跟坂田金时一样还自我感觉良好，十分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但碍着御三家的面子，还是面带礼貌的微笑，对着他象征性地挥了挥手。
她想起之前自己的遭遇，觉得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碧绿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下，拉着乙骨忧太问“你好像是会反转术式对吧忧太君”。
乙骨忧太转过头来。
“是的，莉莉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莉莉丝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了几声：“暂时还没有，但之后可能要拜托你帮忙做点事情。”
好孩子忧太睁着大眼睛，认真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虎杖悠仁看到她这个熟面孔，原本阴郁的脸上乌云消散，露出初见时那种开朗的笑。
“莉莉丝姐姐！”
花山院莉莉丝见到他没事，再一看虎杖身边还有个老熟人咒灵，和帐相打了个招呼，也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禅院直哉看着目前这个画面觉得还挺诡异的。
虎杖悠仁的前处刑人花山院莉莉丝，以及现任处刑人乙骨忧太都逆光站在高处，俯视着少年和他身旁的特级咒灵。
面对原本该处刑的对象，莉莉丝还笑得高兴极了——
那神情简直不像是处刑失败的仇家见面，更像是带着大红花刚刚评了劳模。
她学着东堂的语气，给虎杖悠仁wink了一下，竖着大拇指，大声喊道“虎杖brother～～～”。
虎杖悠仁放声笑起来。
这是他涩谷事变后首次笑得那么开心。
接着莉莉丝转过头对乙骨说：“来我帮你摁着他，你速战速绝吧。”
（虎杖悠仁：“？？？说好的brother呢？？”）
而莉莉丝嘴里的“他”并不是虎杖悠仁。
禅院直哉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他的术式以速度见长，而莉莉丝的速度更快，快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近身扯住手臂。
看起来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实际上力气很大，用力一拉之下拉得毫无防备的他重心偏离。
身材高大的禅院直哉正准备调整重心，就被她用脚勾着脚踝，直接绊倒在地。
禅院直哉的记忆中，上次见到这样可怕的速度，还是旁观天与暴君禅院甚尔和谁交手的时候。
不可能的。
禅院家之外，没有天与咒缚的人，尤其是一个他向来视作玩物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速度？
莉莉丝现在制住他的姿势，来源于当初五条悟交给她，四两拨千斤的招数。
她礼貌的笑容逐渐变得冷酷和残忍，回到了「花山院莉莉丝」最原本的状态。
原本她手往后扯着对方的手臂，膝盖顶着禅院直哉的背，逐渐换成脚踩，而这样的变化直接导致脚下的男人肩关节脱臼，痛到惨叫起来。
“喂，别低头啊，”恶魔般的女人笑着说，“忧太君那边要完成「处刑虎杖悠仁」的约定，需要一个目击证人。”
“该死的女人……啊……”禅院直哉在剧痛之下，被她压制着也完全不装绅士了，“这个花山院家的狗杂种……像你这样低贱的女人，也就是之前靠着五条君保护，等我回禅院家就……”
“啊？你在说什么呢？说大声一点。”
莉莉丝逆着光掏掏耳朵，语气冷漠地俯视着地上的男人。
踩着他的脚增加了点力度，刻意碾压在他脱臼的关节上。
男人实在受不了肩膀处锐利的疼痛，正想用咒力攻击她，却绝望地发现自己咒力输出被她环绕体表的「黑洞」中和掉——如同重拳出击，却打在棉花上。
“喂，我说……”
莉莉丝弓着身子，一只手肘卡着禅院直哉的脖子，强行把他的头抬起来向着乙骨忧太的方向。
男人的颈椎被她粗暴得反向弯曲着，发出“咔咔”的声响。
莉莉丝对于这种细节力度的控制造化极臻。
她刚好把掰对方脖子的力度控制在不至于掰断颈椎致死，又可以让对方享受到最大程度的恐惧和痛苦上。
“我刚刚……叫你睁开眼睛看清楚吧。你是不是只有□□的脑子还勉强能用，听不懂人话吗？”
花山院莉莉丝的绿眼睛毫无感情地盯着他。
那是危险的大型肉食动物看着猎物的眼神。
那双眼睛莫名的让他想起多年前，他本想去嘲弄“没有任何咒力”的禅院甚尔，在走廊里首次见到天与暴君时，对方那种不屑低头，睥睨众生的眼神。
她不笑的时候他才发现……
这个看起来长着无害幼齿脸，传说中的受害者美少女，野狼一样的绿色瞳仁下微微露出眼白，有点三白眼。
禅院直哉在她的震慑下往那边看过去。
他看清楚了下方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的交战，以及乙骨忧太把剑刺进处刑对象胸口的场景。
乙骨忧太任务完成，丢下刚接受反转术式，还在昏迷中的虎杖悠仁，上来和莉莉丝汇合。
“禅院家应该没有处刑人的任务，你这种垃圾不在垃圾桶里腐烂，来这里干什么？”
莉莉丝松开手站起来，脚还踩在禅院直哉的背上，以防对方暴起逃脱。
“めぐみ（惠）按照禅院前代家主，禅院直毘人的遗嘱，在五条悟出现意外无法行动的情况下，即将成为下一任家主。我是来处刑这个叛变御三家，试图解封五条悟的小杂种，夺回属于我的家主地位的。我想他应该会试着来找虎杖悠仁，所以就……”
莉莉丝听见那句小杂种觉得心头窜起一股子无名火——
她很护犊子，最听不得别人骂她的朋友。
脑袋仿佛有根一直绷着的弦，“吧嗒”地崩断掉了。
还没等欠揍的金发小子说完，她利落地把他的下颌掰开，上下颚分开，让他咬在水泥地的边缘上，然后蓄力，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脚。
她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看着地面上散落的牙齿，转过头问乙骨。
“这样掉出去的东西，忧太君的反转术式也可以治好吗？还是需要麻烦一点去把掉出去的东西捡回来拼好？”
乙骨在禅院直哉的惨叫声中点点头，“……可以的”。
莉莉丝歪着头，笑的很灿烂。
“哎呀呀……那可就太好了。”
好孩子乙骨看着地上的男人，犹豫了一下……
他记得很多年前高专教授的还是很基础的咒术内容啊，怎么五条老师理论上应该亲自指导的女朋友，下手都是那么……难以言喻的手段啊。
“……那么久不见，五条老师的教育方式和教授内容已经这么激进了吗？”
五条老师的女朋友笑得乐呵呵的，像个招财猫。
“据说他之前不就一直很激进吗？可能是近些年放飞自我了吧。”
狱门疆内，某位年度最佳老师打了个喷嚏。
“真希酱没你这个大少爷这么娇气，不是那种喜欢抱怨的人。但是我可听momo酱说了哦～你好像在禅院的时候很喜欢欺负真希酱和真依酱嘛～”
少女刻意靠得很近，对着他的耳朵说。
暧昧的距离，温柔的语气，但那绝对是恶魔的声音。
二年级生里，禅院真希和她的关系其实并不是特别亲近。
莉莉丝倒不是不想和她成为好朋友。
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久，真希本身也是比较严厉的类型，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不那么容易自来熟。
不过她看到过好几次她在道场训练到很晚，挥汗如雨的样子，暗地里还挺欣赏这个女孩子的。莉莉丝和禅院真希也交手过几次——向来挑剔又严格的真希学姐也夸奖过她的能力，两个人也算是惺惺相惜。
除此之外，她的闺蜜西宫桃很喜欢学妹禅院真依。
桃桃觉得那是个很努力的孩子。
莉莉丝虽然和真依本身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平时听桃桃碎碎念过不少禅院家的“光荣传统”。
没有继承到祖传术式的咒术师不受待见，只能做些杂活侍奉家主——更不要说在他们看来，大部分女人们基本上就只是繁衍后代的工具。
她还记得桃桃酱说：“小真依其实特别辛苦，特别努力。你知道我们女孩子在咒术界要做的好本身就寸步难行嘛，但可爱的小真依从来都没有放弃～”
莉莉丝看着脚下穿着昂贵的衣服，硕鼠似寄生在这种畸形的系统内的男人，想起桃桃的话，和真希在道场挥汗如雨的身影，胸口的火越烧越烈。
这种靠着血统和所谓的嫡系，加上一根染色体生的不错就以为自己可以横着走，欺凌弱小的垃圾……
她看到就手痒。
再想起之前这家伙以为五条悟不在就可以随意触碰她的那种自以为是的嘴脸，她的脑子都要烧短路了。
莉莉丝身上除了平时常用的巨剑还有其他不少宝贝。
她伸手从靴子的内侧一够，摸出哥哥给她的，让「花山院家的疯狗」一战成名的短刀。
这把刀原本是她刺杀常用的短距离武器，大概只有半截小臂的长度，样式简单朴素，刀身比纸还轻薄。
名匠淬炼的小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
乙骨忧太看她的气氛不太对，拦了她一下。
“莉莉丝，我们还是不要和御三家彻底闹翻比较好。”
莉莉丝踩在对方背上的脚更用力了。
“忧太君……”
“你知道人的大脑，是什么区域负责记忆吗？”
“啊……我们没有上过这样的课程。”
乙骨忧太被她问得有点懵，手上拉着她的力度减轻了不少。
“主要是海马体哦。当然了，其他的大脑部位也会参与编译信息和储存记忆的过程。”
莉莉丝手起刀落，极度锋利的小刀像是切豆腐般破开禅院直哉的头皮和头骨。
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形似羂索的器官露出来——
她极擅长用刀，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根本没有破坏到大脑表层的黏膜状物质和大脑的内部。
“所以啊……无论我对他做了什么，只要不断重复破坏他的大脑负责记忆的板块，乙骨君你用反转术式治疗好，他就不会记得任何事情。”
乙骨忧太看着拿着刀，脸上带着不太正常的笑的女人，突然觉得五条悟嘴里“又强又漂亮”的女朋友，与其说是站在正义一方的救世的咒术师，更像是电影里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