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真相大白
孙御医拿过鸳鸯手里的药碗，仔细查验。
片刻后道：“这不是安胎药，这是避子汤。”
碧珠一听吓得噗通跪下：“奴婢冤枉！奴婢准备的就是安胎药啊！”
碧珠哭的梨花带雨，磕头磕的很响。
每一次磕头，再抬起头，额头上都红肿许多。
几个响头下去，额头愣是沁出血，破了皮。
太傅心中不忍：“夫人，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碧珠在府里多年，服侍我多年。”
“夫君，正因如此，你才只有一个儿子！”
纳兰雨冷笑：“碧珠！你还不从实招来！若再不说实话，我就去请你的兄长来！”
碧珠有个烂赌的兄长。跟她关系并不好。但是，因着碧珠母亲的关系，他兄长还住在碧珠买的院子里。
纳兰雨料定，碧珠若是多年作恶，少不得她母亲的帮助。
不然，府里什么药材去哪里，很容易查出来。
“夫人！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碧珠哭喊着，忽然看到门口的丫鬟萍儿：“是她！一定是她做的！她想成为大人的通房丫鬟，可是大人看不上她！她就嫉妒能侍奉大人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
萍儿震惊了。
这事她可不是主谋！
“贱婢！我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害我？！”
碧珠说着猛地拔下发簪，冲向萍儿。
发簪猛地扎进萍儿的脖子，瞬间，鲜血喷溅。
萍儿错愕的瞪着碧珠：“你，你……好狠，”
萍儿噗通倒在地上，很快没了气。
“大人，夫人，是我管教不严。奴婢有罪！夫人，大人，奴婢认罚！”碧珠哭喊着磕头。
碧珠平日里八面玲珑。待人温和。很多人私下里都觉得她其实有主母之资。
就连太傅对她也是颇为赞赏的。
此时骤然看到碧珠凶残的一面，众人都惊呆了。
太傅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碧珠。
这还是那个温柔可心的碧珠吗？
“萍儿该死。她是帮凶。但你是主谋，这事跑不了。”
纳兰雨道：“夫君，既然碧珠抵死不认，报官吧？临阳城各家药铺，所有药材出入都有详细登记。只要彻查，定能查到碧珠罪证。”
其实，以碧珠卑贱的身份，纳兰雨身为主母，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打死或是发卖。
但是，太傅宠爱碧珠，纳兰雨不能那么做。
只有让太傅看清楚碧珠的真面目再处置，才不会在太傅心里留下一根刺。
否则，日后很可能会跟纳兰雨产生嫌隙。
“碧珠，念你服侍我多年。你说实话，我可从宽发落。”
太傅严肃道。
“我，我，”
碧珠声音发颤，“大人！我没有！就算有人故意把安胎药，换成避子汤，也应该是夫人，不是我啊！我只是个通房丫鬟，我没理由啊！大人，您仔细想想，是不是夫人不想让别的女人生下您的孩子呢？”
纳兰雨被气笑了。
“既如此，来人！把人给我带进来！”
纳兰雨一声喊。门外家奴架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
碧珠看到来人慌了。
“贱人！我跟你借100两银子你都不给，这次可别怪我心狠！”
男人看着碧珠一脸的厌恶。
“我早跟你说过，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
男人吼完碧珠，对着太傅，纳兰雨行礼。
“大人，夫人，我是碧珠的兄长贾元。我可以作证。是碧珠野心勃勃，谋害府里各位侍妾和夫人的。”
“我娘虽然是夫人娘家旧人，但是也帮了碧珠作恶。她们私下里商议被我偷听到了。”
“自从夫人诞下大少爷后，每次和大人同房，碧珠都会把安胎药换成避子汤。其他侍妾和通房丫鬟的安胎药也都调换了。”
“不止如此，夫人喘症时有加重，也是碧珠偷偷地调换了药方里的药材所致。”
“我所说句句属实，如果不信，可以去西城的济世药铺调查。那家药铺老板是我们家远亲。
“贾元！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花了我那么多银子！你现在居然害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碧珠被气的眼睛通红。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被自己兄长出卖的如此彻底。
“什么一家人？！你有那么多银子庄子，却不肯给我！我可是你亲大哥！再说了，我这也不是害你！都是你自己做了坏事，自食恶果！跟我有什么关系？！”
贾元冷笑。
“你……！”
碧珠气的冲过去，对着贾元就打，却被贾元一脚踢开。
“贱蹄子！你还敢打我？！信不信我不给你收尸？！”
“大人！夫人！我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大人，夫人，你们饶了我吧？！呜呜呜！”
碧珠恨得要死，却很快冷静下来对着太傅和纳兰雨磕头求饶。
“碧珠，也就是说你承认了。是你把每次的安胎药换成避子汤？是你调换夫人的药方，致使她病情反复加重？”
太傅痛心疾首质问。
“是，是奴婢做的。奴婢只是希望奴婢能为大人生下最优秀的麟儿。大人！奴婢仰慕您爱您啊！”
碧珠不停地哭诉求饶。
太傅身子一晃，管家急忙上前扶住。
“碧珠，若非如此，我之前三次怀孕也不至于滑胎。”
鸳鸯泪如雨下，看着碧珠，步步逼近。
“你好狠的心！我们都是一起来太傅家的姐妹！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疼爱！”
“鸳鸯姐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碧珠低着头，不断磕头，不敢停下。
“原谅？三条幼小的生命！我怎么原谅你？！”
鸳鸯咬牙，旋即对着太傅和纳兰雨跪下：“大人，夫人，求严惩碧珠！为我的三个孩子报仇！”
鸳鸯很冤。她喝了避子汤还是怀孕了。但是却无法保住。三次都没超过三个月。不然以她的体质，已经有三个健康的孩儿了。
“来人，把碧珠拖下去杖毙！”
太傅冷声道。
“不要！不可以！大人，大人！”
碧珠猛地想起一事道：“大人，我天葵迟了！应该是怀孕了！”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孙御医，麻烦您给她看看。”
纳兰雨忍着心痛道。
“是，夫人。”
孙御医给碧珠号脉。
片刻后，缓缓道：“虽然时间尚早，但脉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却像怀孕了。如需确定还需一个月后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