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斩腰带惨被调戏,女流氓喂药予籍
骑行片刻,来到主路,向西而去,烈阳暖风,头发逐渐轻飘柔顺,无拘无束于身后。
红绸发带系在剑柄之上,女子双手拢发,摘下发带,将头发高高扎起。
这条道路是通往京城的管道,一眼望穿,两旁连棵树都没有,更别说藏人的地方了。
女子立刻意识到什么,脸上表情严肃,眼神中散发出阵阵寒意,立刻勒马回头。
此刻,两人从平静的水面下,猛地露出头来,两人将中空的草杆吐到到了一旁。
史旦脸上写满了得意。
“怎么样,狗三,还是得是我吧,轻轻松松。”
“厉害,幸亏我们穿上了衣服,咱这黑衣服都没地方藏。”
“先上岸吧!”
两人快速游向岸边,面对面而立,脱下衣服,拧干水分。
史旦骨架较大,因此身形比狗三高大一些,远看正好包住了狗三。
“狗三,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那傻子,把马跑瘫,也找不到我们,哈哈哈。”
史旦抬起胳膊试图加速衣服水分的蒸发,狗三恰巧透过胳膊下的空间看到了,
一白衣女子手提一把剑正蹑手蹑脚的一步步接近他们两人。
“就那傻子,想想都好笑,还让我上岸等她,可笑可笑。”
狗三刚要提醒史旦,女子疾步上前,剑架在了史旦的脖子上。
“啥东西,这么凉,还挺舒服。”
史旦斜眼一瞥,一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倒吸一口凉气,幸好是剑身。
“转过头来,来跟我说说,那个傻子是谁?”
“姐,女侠姐,能不能先把剑拿开呀,我害怕。”
史旦一边转身,嘴里一边求饶。
“弟弟有眼不识泰山,女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女子挪开剑,史旦顿时放松下来,然而女子轻轻转动肩肘,将剑放在史旦的另一侧肩上,剑刃离脖子半寸不到。
女子眼神愈加凌厉,压迫感更甚。
“什么时候轮到你跟我讨价还价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女侠姐,千万别激动,我说的是沙子,湖边的沙子,你理解错了。”
狗三听言赶忙,弯腰抓起一把沙子捧在在手上。
“对对对,你看我们再说这里的沙子。”
“说吧,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史旦三指指着天,眼神异常坚定。
“我发誓,我真的啥也没看见,水那么深,我就只看见你的头了,头以下我是啥也没看到。”
“暂且相信你说的,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女子收剑于剑鞘中,精致的面庞,小麦般的肤色,深邃的眼睛,灵动的发丝。嘴角微微一抬,
一抹浅笑挂在嘴角。
轻声一“哼~”。
“你叫什么名字?”
“感谢女侠,不杀之恩。”
史旦深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间的汗。
“我叫史旦,他叫狗三。女侠还有什么吩咐?”
“哈哈。”
女子大笑几声。
“史旦?你是姓牛,还是姓杨,还是姓马?”
“历史的史?”
史旦小声并且略带几分愤怒的说道。
“懂……”
史旦趁机转身把瘫坐在一旁的狗三拉了起来,此刻,女子已经向亭子的马走去。
“敢问女侠尊姓大名呀?”
女子停下步子,将剑举过头顶。
“赵挽枫,赵女侠是也。”
史旦看着赵挽枫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起来。
“难怪,人如其名,真的是宛如风一般的女子呀!”
“挽呢,是长弓挽月的挽!枫呢,江枫渔火的枫。记好了!”
赵挽枫头戴面纱斗笠,骑马西去。
史旦瞅了瞅一旁的狗三。
“终于走了,这下应该可以放心了,不过她可真黑呀,哈哈,比你还黑呢,狗三。”
“快别说了,咱抓紧离开吧,万一你被她劈了,我怎么向香香交代呀。”
“呸,呸,呸,就知道想着香香是吧,再提香香,我非打死你不可,也不要跟我提劈这个字。”
两人向东而去。
“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史旦心里开始犯嘀咕,她不会回来了吧。
史旦回身,赵挽枫跨马提剑刺向腰间,史旦腰带断开,裤子滑落脚踝,腰间荷包凌空而起,赵挽枫腾空,翻转一圈。
抓住荷包,重新落于马上,勒马收剑,抗于肩上。
左手将荷包垂在手掌下,细细欣赏起来,青绿色绸缎荷包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绣工精细,上平下圆,玲珑小巧。
狗三呆呆的站在一旁,胆都要吓破了。
史旦身体一紧,幸好它还在。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捡起两半的腰带,打了个结,提好裤子,系好腰带。
心跳逐渐平复,瞪着眼睛,鼻孔喘着粗气,赵挽枫的一剑,让史旦怒不可遏。
转过身来,委屈巴巴地说道:“侮辱人是吧!你是什么女侠,赵挽枫,我看你就是女流氓!”
“哦,女流氓?这荷包秀的不错呀?”
赵挽枫听言,将荷包挽手捏在掌中。右手将剑放到史旦的头顶。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什么?”
“赵女侠,放过我们吧,我们啥坏事可都没做。”
“本侠女,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说,这荷包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娘给我做了,快还给我。”
“这荷包除了这做工和颜色外,太单调了,不值一提,不过跟你这黑衣服极其不搭。”
“确实太单调了,怎么能配得上你这英姿飒爽的女侠呢,把它还给我吧,您本事大,再去找更好的吧。”
赵挽枫在手里,把玩着荷包,颠上颠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料味。
史旦之前的感觉再次袭来,一拳打在了剑上,剑被震飞数尺,赵挽枫也翻下马。
举着手慢慢地走到史旦面前,见正好落在赵挽枫的手上。
“手拿来……”
史旦面色铁青,缓缓伸出手臂。
赵挽枫先惊后喜,拿出一粒药扔到了史旦嘴里。
“这荷包都泡过水了,谁稀罕呀,我瞅你这全身,也就这荷包最值钱了。”
赵挽枫将荷包系在腰间,歪头一笑,扔下两样东西,驾马向西疾驰而去。
一瓶药,一本书。
“这荷包,我就先替你保管了。”
“书上的内容,好好练……”
“药啥时候吃!”
“发作的时候。”
史旦委屈巴巴,看着那渐行渐远地一人一马,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拿起书翻了起来,《凝气诀》,翻了翻里面一个字没有,画了个小人,只有一个动作。
从哪拿的假书!被骗了吧!
两人呆坐许久。
“旦呀,别伤心了,我们赶紧回寻花楼吧!”
“有啥可伤心的,就是出门碰上这么个瘟神,有点生气罢了。”
两人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奔波终于到了寻花楼。
寻花楼门前,立着两个实木柱子,柱子上挂着两块板子,上面书写
“有花有酒有红袖,吟诗吟曲吟佳人。”
“这对联上的字是谁写的呀。狗三。”
“李由吧,今天正好我们要到他那帮忙做工。”
“哦。”
好呀,好呀,这李由是谁?难怪谁让这是青楼。
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自诩君子的文人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