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换骨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心中有恐惧，也有憎恨。马涛、马家我惹不起，我服软，可即使我服软，还是要付出代价。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顾洋的父母，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顾峰，我间接性的害死了顾洋。我不敢出门，更不敢去上学。没多久，警察和顾峰就先后找到了我家中：

    【池冬，我们怀疑你和顾洋的死有关，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

    我把当天的事如实告诉了他们，警察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是马涛指使李九杀的顾洋，牛杰自杀以后，顾洋去给牛杰的父母说这件事和马家有关，但又因为我们警察简单的询问，导致马家他们开始查，并发现是顾洋告的密，所以他们杀了顾洋，对吗？】

    李九就是马涛口中的九哥。我点点头，父母在一旁听了也是满脸愁容，这件事是在太大了，两条人命，还都是未成年。

    警察又问我：

    【那你下山了怎么不报警？反而等我们上门，你和李九之间聊了些什么？】

    我又把我和李九之间的话复述了一遍，警察站起身：

    【池冬，你和我们去一趟案发地点，你说你当时用铁棒打的死猪，有血迹渗透了出来，我们需要勘验，你知道吗，李九指认是你杀的顾洋，并且那个铁棒上，是你的指纹，铁棒上的血迹也都是顾洋的。】

    我一下慌了神，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不，不是我杀的顾洋，真的不是我。我跟你们走，我带你们去，你们要给我清白。是那个该死的李九，是他杀的顾洋，他们还要嫁祸给我！】

    几位警察相互点点头，把我带上了警车。故地重游，脑海中不断重演噩梦，我身体颤抖着，警察拍着安慰了一下我：

    【你放心，你说的如果属实，我们也不会冤枉你，也不会放过马涛和马家。】

    到了地方，在警方的一系列勘验后，发现了地上残留的一丝丝血迹，那是猪血的。我长舒一口气。回去的路上，我问警察顾洋是怎么死的，警方想了想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便告诉了我：

    【顾洋在周天早上九点接到了李九的电话，就从家中出门来到郊外南山。他大概比你早来一个小时，在这段时间他是被铁棒殴打致死的。从死亡时间和躯体伤损情况来看，我们也更加怀疑是李九做的这件事，不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嫁祸于你，而且李九在警方逮捕后的六个小时里，就中毒身亡了。根据你说的他在警方来之前服下白色粉末状的事情吻合。】

    我又问：

    【我现在洗清怀疑了，那马涛马家你们怎么处理？】

    警察毫不犹豫的说：

    【我们会继续寻找马家马涛和李九之间的关系，早日将他们绳之以法，你放心，你该上学上学，我们会在这段时间对你进行保护。】

    回到家中，发现顾峰已经在我家里等我，他面无表情对我说：

    【回来了就聊聊，告诉我你们在学校发生的事。】

    我又将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他站起身：

    【行了，我去弄死马涛，你就代我弟弟好好上学吧。】

    我父母听到他说的，连忙拉住他，苦口婆心的说：

    【小峰啊，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对你们家打击很大，但是你去和这样的社会败类一命换一命，那你父母的打击不是更大了吗？一下失去两个儿子，你让他们怎么活啊。你要相信警察，他们一定会抓住马涛的。你如果不相信他们，你就好好学习，考入警校，自己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顾峰听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闷头出了门，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对马涛憎恨的情绪更加剧烈。

    二中成为了我的梦魇，我在这所学校里失去了两个朋友，留给我的是无能和憎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在夜里梦见顾洋满脸鲜血的问我，为什么当时不打开麻袋见他最后一面。或是马涛对我狰狞的笑着，笑着给我说快打开麻袋啊，我给池冬你准备的最后一份礼物。

    警方未能找到马涛马家有和李九的联系，牛杰和顾洋的死最后只能归咎于李九。警方内部虽然也在持续盯着马家的一举一动，可现实就是这样，有权有势的人，身边总有不少死士，他们无名无姓，为了自身的欲望，舍弃人性，对罪恶愚忠。

    我决定转学，在二中我赢不了马涛，在城南我赢不过马家。顾峰入伍了，他打算在部队考入士官后转业进入公安体系，亲手给弟弟报仇。而我呢，我要一直这样颓废下去吗？我也决定了，不为牛杰伸冤，不为顾洋报仇，我要为自己的内心，平一个安宁。我要用三条线，打烂马涛的脸，击碎马家的荣华富贵。

    市里有四所差生聚集的私立学校，那里的学生，不应该称为学生，应该被称为托混所。分别是：博立、外语、光明、青峰四所私立学校。我去了光明这所私立学校，我要在这所学校里，走出我的阴暗，迎来光明，我要用我的方式，在马涛高三毕业前，亲手折了他，留给我的只有一年半的时间。

    再次走进校园，已经是来年春天，物是人非，放下心中感慨，走进了班级。目光所至，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友善，我心里笑笑，这样才对，自我介绍了两句，坐到了一个单人桌，等待第一个有缘人。

    一下课，有缘人就来了，几个身穿花里胡哨衣服的小伙就来到我了周围，穿绿衣服带头的小伙对我说：

    【你叫池什么？你在这所学校没认识人的话，就认我当哥，我能保你平安。】

    我摆摆手：

    【不需要，你把班里最牛的人叫来和我聊。】

    绿衣服一听来了精神：

    【你小子，我给你叫来没问题，但是你确定你收的了场就行，他们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

    说完他带着人走了，向班里靠窗最后一排走去，低头给那人说了什么。男人听了向我这里看了过来，我也看着他，笑了笑。他起身向我走来，并赶走我的前桌，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男人短发，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肉眼可见他胳膊上的肌肉，看得出来这是个经常管理身材体型的人。他坐过来对我说：

    【你要和我聊什么，你只能讲三句，多了我会打你，明白吗？】

    我想了想说：

    【我是甲字房创建人池冬。】

    他手指比了个1，我接着说：

    【以后你们都着我做事。】

    他不屑的无声笑了笑，手指比了个2，他站起身，我也站起身说：

    【开打吧。】

    因为有桌子的存在，我们都只用了拳头。我左拳向其面门攻去，他侧头闪躲，同时一拳也向我的面门攻来，我右侧拳瞄准他手腕，至下而上的打去，他吃痛收了手。我攻势不停，左手抓了支笔，直向他太阳穴戳去，他一惊，抬起右胳膊护住头部，左手化拳向我锁骨的位置攻击。我见他提臂格挡时，左手攻势从侧，转从上而下戳去，右拳再次瞄准他手腕击打了过去。

    我停手对他说：

    【你输了，跟着我做事吧。】

    他面露难色：

    【再打一场，我这次用全力，打赢我了再说，来103教室打。】

    说罢，他便向103教室走去，周围的同学都有些惊讶，他们心中也明白了，这次的转校生，是个厉害家伙。我跟着他走向103教室。进去之后发现103是由两个空教室合在一起的大教室，他边走边向我介绍：

    【103本来是音乐课教室，但是在这所学校里，不需要音乐，只需要实力。所以103教室渐渐演变成了斗殴最好的地方。后半段教室是我俩的地方，前半段是他们观看的地方，来吧。】

    说完，他脱去外套，这次能清楚看见他身上的肌肉，这家伙身材确实有些好，我也摆出架势。

    我在内心想着我一定会赢的，我的第一条线，不能在此这里就断了。

    我向他冲了过去，拉着左拳迷惑对方，拉近距离，腾空跳起，使出舍身转身踢，右脚狠狠的甩在对方的肩膀上。对方没想到我还会这招，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踹倒他了，我从地上迅速起身，抓住他的脑袋，胳膊紧紧的勒住他脖子，左手扣紧右手，不停的加大力度。他挣扎着我不为所动，他的双手还在不停的扣我的脸，想要扣我眼睛来让我松手，在窒息和疼痛之间，他放弃了，不停的拍着我的胳膊，意思是他放弃了。我缓缓松开胳膊，站起身看着他。他坐在地上涨红着脸不停的咳嗽着，过了一会他说：

    【池冬，你是打死过人吗？打架下死手？我叫秦子良，我以后跟你了。】

    周围的看客看到我赢之后，陆陆续续的离开给自己的大哥汇报战果，光明私立，今天来了一位狠人。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的伸手把他拉起身，对他说：

    【你以后就是我甲字房的人，评级二乙。我来这所学校就是收人，你做好心理准备和我一起，打服这座私立的所有人。】

    说罢，他瞳孔一缩，低声问道：

    【你要登顶？】

    我点点头：

    【嗯，但登顶还不够，之后算了，等我登顶了再和所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