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失踪的【愚人】牌
“不知为什么，我虽然已经对塔罗牌有一定了解，但我仍然觉得，我所了解到的，不过冰山一角。迄今为止，与我直接、间接接触到的塔罗牌共有四张，17【星星】、14【节制】、15【恶魔】，另外，还有你手头上那张。”
江言澈是知道一张塔罗牌在西岚凝裳手中的，之前西岚凝裳有告知他，正是因为塔罗牌之间的共鸣，他俩才能做到视觉共享。
只不过，也仅仅知道而已。西岚凝裳手中塔罗牌的牌面，他暂且未知。
“根据在梦界里的经历，我认为，梦界十二层，每层都有塔罗牌力量守护，平均下来，大概每层两张，第一层应该就是【星星】和【节制】。”
“每张塔罗牌都有至少两方面能力，正位与逆位……”
紧接着，江言澈又陈述了他对塔罗牌能力的了解与猜测，在这期间，西岚凝裳没插一句嘴，只是位安静的听者。
江言澈并未讲多久，整体甚至不超过三分钟，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塔罗牌的认识是如此粗浅。
“……你所说的，关于塔罗牌能力方面问题，没什么差错，但是，你开头讲的第一句，关于塔罗牌的分布就错了。”
“梦界每一层都有塔罗牌没错，但是，第一层只有【节制】一张牌，【星星】不属于第一层。”
简单的话语，如同一阵风，将江言澈心头迷雾吹散几分，他的面孔，逐渐浮现恍然。
难怪，不论是西岚凝裳，还是刘迁，都说自己的【星星】不应该出现在此，大概便是这意思。原本应该守护其他层的【星星】，来到了江言澈身上，多少有点擅离职守的意思。
可这样一来，新的疑惑便是出现：
“如果第一层只有【节制】一张牌，那难不成其他层，有几层有着三张牌？一层有这么多塔罗牌，他们的力量不会相互冲突吗？”
对塔罗牌的力量，江言澈深有体会，光是【节制】一张牌，就可以镇住第一层整个禹妄市，如果一层有三张牌……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这一层直接有“三虎”，不会闹矛盾？
“牌面意义相近的塔罗牌，往往会呆在一块儿，他们之间不会造成冲突，打个比方吧，你已经知道【恶魔】在第九层，第九层还有另一张牌，名为【死神】。”
【死神】……在塔罗牌主牌中，序号第十三。
显而易见，【恶魔】与【死神】都是西方代表邪恶与死亡的存在，两者存在于同一层，好像并不违和。
那么，如果按照这个规律来看，自己的【星星】……
“如果我没记错，塔罗牌主牌中，17【星星】之后，是18【月亮】、19【太阳】，难道这三张牌原本属于同一层？”
“举一反三能力挺强，没错。他们仨同属天体，共存一层不会有什么排斥。现在，你知道你拥有【星星】，是多么匪夷所思了吧？”
江言澈沉默了。
他明白，他得到【星星】的方式很奇怪，如果说洛无忧获得【节制】是正常方式，那他……
额……感觉像开了挂。
【星星】完全是那位老婆婆送上门来的！
江言澈总感觉，西岚凝裳甚至知道那位老婆婆的身份，但他没有发问。
我们常常会在一件大事发生前，隐隐对其有所预感。而可能是【星星】将江言澈的这种预感能力放大，他相信，哪怕询问了，西岚凝裳也只会缄口不言。
西岚凝裳提供的信息，与他探索梦界是同步的。
他探索梦界越多，西岚凝裳愿意透露的就越多，这事儿，不能急。
而西岚凝裳的解释还在继续：
“还有些塔罗牌，比较特殊，它们由于自身能力，不在梦界任何一层，很难找到它们的位置，就比如……你刚解释塔罗牌逆位反噬时，提到的【塔】。”
“我拥有的牌，就是【塔】，我是在潜意识尽头，找到的它。”
【塔】……在西岚凝裳手上？
江言澈眉头微皱，从他目前了解的信息来看，【塔】这张牌是百害无一利，不论怎么使用，都会受到反噬，这样的塔罗牌，还有掌握的必要吗？
另外，潜意识尽头……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西岚凝裳继续解释：
“提起潜意识，你应该要比我了解，你不是在梦界昏迷好几次吗，你在梦界中昏迷做的梦，其实就是你潜意识的反馈。”
“如果说整个梦界是一个圆，那么潜意识，就是包裹在这圆周围的海。【塔】就是这么抽象的一张牌，它位于每个人潜意识的尽头，用上边的比喻来说，就是在圆的边缘，海的岸边，也算是处于梦界的尽头。”
“跟它一样抽象离奇的塔罗牌，还有许多，具体是哪几张，你接着探索下去，便可知晓。”
一番交谈，江言澈感觉像开辟了新大陆，一时间对塔罗牌有了更深了解。
而了解了更多信息，他不禁开始遐想联翩：
“诶，问你个问题，如果我能同时拥有全部塔罗牌，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打穿梦界，直接拿到梦界核心？”
额……
这个想法似乎的确有点太过超前，以及有些不大可能。西岚凝裳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且不提能不能打穿梦界，拥有所有牌是不可能的，因为……”
“塔罗牌初始牌0【愚人】，早已失踪，没有谁知道它下落。”
【愚人】嘛……
想要完全了解塔罗牌，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儿，光是主牌就有22张，而且每张牌含义众多，一时半会儿，江言澈竟然想不起【愚人】牌的信息。
【节制】、【恶魔】、【星星】、【塔】……
各种不同的牌及其能力，如同不同的几团毛线球，在江言澈脑袋里打了结，江言澈莫名有些凌乱。
刚想捋一捋后，继续与西岚凝裳交谈。
可刹那间，他眼前的场景完全消散，回到了有些昏暗的书库当中。
西岚凝裳主动切断了视觉共享！
与此同时，一道困惑的话音从前方响起：
“你……在跟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