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时,你得对我负责
因为灶房一团乱的缘故,光收拾起来就费了不少时间。
更别提还要再生火热菜,又得耽误一会儿。
他们三个人肚子饿的咕咕叫。
花泽委屈巴巴的拽了拽花时的衣角:“姐姐,我好饿。”
花时眯起眼睛,斜了墨无珩一眼:“再忍耐一下吧。”
看见花时这颇为嫌弃的小眼神儿,墨无珩弯下腰,一脸认真端详的表情看着花时:“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长得真别致,人美心又善。”
花时被他逗笑了,娇嗔的瞪他:“你正经点,别以为你这么说,今天这事儿就能蒙混过关。”
墨无珩直起身,扬了扬眉,嘴边是邪痞的笑:“啧,被你发现了。”
他总是会这样让花时没了脾气,无奈的很。
花时本打算接着去生火,早点填饱肚子,却发现林成出现在灶台外。
“林哥哥?”花时连忙擦了擦手上的灰尘,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你腿上刚换的药,这几天要多休息才行。”
墨无珩偏过头,目光落在花时和林成的身上,眼睛里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阴戾和森冷。
“我就过来送个午饭,别的地方都没去,没走太多路。”林成拎起手中的木盒和她示意,“我知道你今日要忙到快下午,想着等你回来再弄午饭有些迟,就特地留了一些。”
“林成哥哥。”花泽和他很熟悉,也笑着跑过来和他打招呼。
林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泽今天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林哥哥,这些饭菜你还是带回去吧,实在太多了,我不能吃。”花时推脱着。
在这穷地方,食物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花时,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小泽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况且,我的腿伤以后还要麻烦你呢。”林成知道提到花泽更容易劝服花时,“小泽一定等饿了吧,快趁热吃。”
花泽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咕咕叫出了声。
他眼巴巴的看向花时:“姐姐……”
花时心软了:“那好吧。小泽,还不快谢谢人家。”
“谢谢林成哥哥。”花泽开心的笑了,期待的盯着林成手里的木盒。
墨无珩眼神沉冷的睨着林成,将他们说话的场面都看在眼里,嘴角虽然是上扬的,却渗透出冰冷,全无先前半点笑容。
林成把木盒放在桌面上,将里面准备好的饭菜都端了出来,一抬头,恰好对上了墨无珩冷冰冰的眼神。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有种说不出的心慌,总感觉下一秒他就会被拖进地狱见阎王似的。
“林哥哥,你准备了三份呀?连阿珩的那份都考虑到了?”
花时惊诧的声音传来,让林成陡然回过神。
“啊?啊……对,我想着他应该也没吃,就多待了一份。”林成避开了墨无珩的视线。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刚来村里的男人,似乎……不高兴?
花时摆放着碗筷:“有三份的话,那我就不用把自己那份分一半给他了。”
墨无珩扬了扬眉:“一份并不多,你再分给我,你自己吃得饱吗?”
“总不能让你空着肚子吧。”
花时的这个回答,取悦了墨无珩。
在那一瞬间,弥漫在周围的压抑和危险气息消散了。
他们三个在吃饭,林成没离开,而是留下来,陪着花时。
等吃完了,花时和他一起收拾碗筷。
“林哥哥,谢谢你,不然我们今天还要等好一会儿才能吃上午饭呢。”
“不用谢,以后我每天给你送饭都行。”
“这怎么好意思呢。”
花时和林成说着话,又聊了一些别的。
墨无珩双手交叠在身前,硬挺颀长的身躯斜靠在门框上,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和温度,就这么冷着脸,看他们聊天。
“花时,那个……”林成紧张起来,眼神不敢看花时,耳朵有些红。
“什么?”
“赵铁牛今天没找你麻烦吧?”
“没,我没见到他。”
“你大伯和伯母也没欺负你吧?”
“他们今天好像有事去忙了。”
“那就好。”林成搓着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花时有点儿奇怪,主动问他:“林哥哥,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林成的耳朵更红了一些,酝酿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花时,我——”
花时眨了眨眼睛,看着林成,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但林成刚开口,就被旁边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
“花时,我胸口疼,是不是毒发,侵入心脉了?”
墨无珩捂着胸口,皱着眉,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花时连忙走过去,手指按在他的胸膛前,认真又担忧的问他:“是这里疼吗?”
“嗯。”
“这儿呢?”
“也有点。”
花时一边在他胸膛前按着,一边严肃着表情问他:“还有哪里疼?”
墨无珩随便指了几个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花时不再多问,而是回过头,愧疚的对林成说道:“林哥哥,阿珩的伤势似乎复发了,我得赶紧帮他看看。”
林成有些失落。
有些话,他藏在心里好久了。刚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告诉她的。
但这会儿,又不适合继续说下去了。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病人重要,我一会把碗筷收好就走,下次再来找你。”
“好。”
花时扶着墨无珩,带他回小屋子。
墨无珩在转身的刹那间,深沉的眼眸漫不经心的从林成的脸上扫过,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林成一愣。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墨无珩是故意的。
林成很快就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消除。
他离开的时候,墨无珩刚好能从窗户那里看见。
当林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他眼底深处的阴鸷和戾气才消失,又恢复了那一派慵懒不羁的神态。
“花时,你又脱了我的衣服。被你看光这么多次,你得对我负责,以后可不能随便乱看别的男人。”
墨无珩朝后倾斜,两个手臂撑着床面,上半身支起悬空,说话的语调不正经的很,隐藏着被压抑住的占有欲。
他的上衣已经被解开,朝两旁敞去,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还有线条轮廓的腹肌,充满了雄性特有的力量感。
本来花时着急担心的很,正全神贯注的帮他检查。
结果听见他这么说,紧张的情绪顿时被打乱。
花时义正辞严的告诉他:“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是医者,是在帮病人看病。况且,是你说你身上疼,我才脱你衣服的好不好!”
墨无珩薄唇上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