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无家可归

    待张凡和刘谦学以及李北望离去之后，人们好似仍处于张凡所带来的震惊之中而迟迟未能回过神来，就那般痴痴地怔在原地。待到人们恍然想起要询问张凡那首诗的题目时，却惊觉这几人早已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连个背影都找寻不到了。那些个老学究们更是懊悔得捶胸顿足，连连叹气，脸上满是懊恼之色，仿佛错过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埋怨自己反应怎么如此之慢，竟没能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他们在原地不住地踱步，时而摇头，时而叹息，那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怜悯。

    很快，张凡的这首诗就如同一阵强劲的旋风一般，以锐不可当之势在整个盛安城的的士子文人圈子里迅速席卷开来。一时间，无论是繁华喧闹的街头，还是清幽宁静的巷尾，亦或是高雅的文人雅集聚会之所，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对这首诗激情澎湃的吟诵以及啧啧称奇的赞叹之声。那一句句抑扬顿挫的诗句，宛如拥有着奇妙的魔力一般，深深撼动着每一个听闻者的心弦，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掀起阵阵波澜。

    与此同时，数量众多的人开始心急火燎地四处打听着张凡几人的住所，他们的心中怀着无比热切的渴望与期盼，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张凡等人结交。此时的盛安城，从各个不起眼的角落到热闹非凡的中心地带，都弥漫着这种紧张急切的浓厚氛围。在那茶香袅袅的茶馆里，人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可能的线索，仿佛在破解一个神秘的谜团；在那宾客来往的客栈中，有人逢人便迫不及待地打听着张凡的消息，那焦急的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那书声琅琅的学府中，士子们更是为此争论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灿烂的阳光肆意地倾洒在古老而斑驳的石板路上，映照着那些神色匆匆、急切奔走打听的身影，好似为这一场充满期待的追寻增添了一抹独特而耀眼的光彩。每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每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巷，似乎都有可能隐藏着关于张凡几人的蛛丝马迹，而人们的热情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越烧越旺，整个盛安城都因为张凡这首诗以及人们对他急切的追寻而变得热闹异常、活力四射。

    而早已离去的张凡几人，丝毫不知晓自己已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轰动。此刻的他们，还正在盛安城那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中悠然地游玩着，尽情地感受着上巳节那沸沸扬扬的热闹氛围。等他们尽兴游玩结束，回到所住的旅馆时，却惊讶地发现门口竟然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众多人群。正当他们满心好奇，还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位同书院的学子犹如一阵风般赶紧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便将他们急匆匆地拉到了隔壁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子里。当听完同窗绘声绘色的讲述之后，张凡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先是嘴巴微张（惊讶的表情），随后眉头皱起（有些无奈），真可谓是哭笑不得。接着，他佯装恼怒地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北望，眼神中带着些许嗔怪（斜睨着），而李北望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我只是想着让你上去随便作一首诗而已呀，也算是为我们书院扬名声嘛，哪能料到这群人这么死脑筋的呀，竟然还追到这里来了！”说着还挠了挠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这时，一旁一直沉默没说话的刘谦学忽然开口道（微微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看来这里是住不了了。本来这里每天就有一些世家大户的人前来提亲或是宴请，现在可倒好，更热闹了。”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恼之色），然后看向两人接着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住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在这一瞬间，李北望猛然间眼睛一亮，像突然发现了宝藏一般，随后急不可耐地接过话茬大声说道：“哈哈，好啊，好啊，好啊！你们想想看，之前我就不停地劝你们去我家居住，可你们就是不乐意呀！这回既然是我把你们给连累了，那你们就索性听我的安排，去我家舒舒服服地住下吧！”说完，他也不顾及二人会有怎样的反应，不由分说地就拉着他们朝着城中区大步走去。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这一路之上啊，那暖煦煦的阳光仿若丝丝银线般，透过繁密且斑驳的树叶，恰似金色的细沙一般洋洋洒洒地倾落下一片片耀目璀璨的光斑。那轻柔柔的微风悠悠地拂掠而过，宛如俏皮的小精灵一般轻盈地携来了阵阵清新淡雅的花草清香。沿途之中，只见芳草宛若翠绿色的绒毯般铺陈，繁花似五彩云霞般绚烂，彩蝶翩翩起舞，鸟儿婉转啼鸣。

    李北望脚下生风，一刻不停，紧紧地拉着他们，一直行至一座气势恢宏无比的府院前才缓缓地停下脚步。李北望停下后，先是抬起头来凝望了一下那座府邸，接着稍微缓了缓气息，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地闭合着，门口的两尊威武石狮子犹如忠诚的卫士一般静静伫立着，在灿烂耀眼的阳光映照之下，泛出一种古朴而又厚重的光芒。旁边的那道高墙向着远方绵延不绝地伸展而去，仿若一条沉睡中的巨龙，恰似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变迁以及深沉的沉淀。周围呢，古木参天而立，枝干遒劲挺拔，愈发增添了几分庄严肃穆的感觉。

    这于喧嚣之中独守宁静的宅院，完完全全地将张凡和刘谦学二人震愕至深，他们穷尽思量也难以揣度在此间居住的究竟具何等尊崇身份。而待他们的眼眸明晰地捕捉到那匾额之上所书的“镇国公府”之际，其内心更是再度被震撼到了一个难以名状、匪夷所思的至极程度。

    （三人一同来到这座气势恢宏的宅院前，张凡和刘谦学都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

    张凡（颤抖着伸出手指，眼睛瞪得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和刘谦学（嘴巴微张，脑袋微微向前伸，呆呆地望着宅院）惊愕地看向李北望，张凡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镇国公府，磕磕巴巴地问道：“这……这……这是……你家？”（他们心中暗想，怎么也没想到李北望的家竟然如此豪华威严，那可是镇国公府啊，这背后的身份和权势该是多么惊人。）

    李北望（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们震惊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那神情仿佛在说：“没错，这就是我家。”

    说完之后，只见李北望昂首挺胸，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迈着大跨步毅然决然地带领着满心充满震惊和疑惑的张凡与刘谦学二人走进了那朱红色大门缓缓敞开着的宅院。入门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斑驳光影，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爽。

    （李北望心中满是骄傲，想着终于能让这两个家伙见识到自己的家世了，看他们那震惊的样子，还真是有趣。）一路上，所遇的仆人看到李北望后，纷纷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好，李北望则逐一微微眯起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颔首示意，碰到几个年长些的仆人，他更是停下脚步，（李北望心想，这些老仆人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可得多关心关心他们。）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神情与他们多聊上几句，言语间满是关切。而张凡和刘谦学跟在后面，心中依旧震惊未消，同时对这座宅院充满了好奇与探究之意。

    李北望在问清了自己祖父与父亲的所在之后，便兴致勃勃地带着张凡和刘谦学二人又三转两拐地走进了那犹如迷宫般的院子。他们沿着曲折的小径前行，两边的景色不断变换，或是精致的盆栽，或是古朴的回廊，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充满期待的感觉。李北望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兴奋，而张凡和刘谦学二人则是满脸好奇与惊叹，一边紧跟着李北望的步伐，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的一切。抬眼望去，在一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下，有着雕梁画栋的楼台亭榭，它们精致而古朴，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不远处，形态各异的假山巍峨矗立，或嶙峋突兀，或圆润浑厚，与周边葱郁的绿树相互映衬。一泓湖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如同银色的锦缎般铺展在那里，微风拂过，粼粼波光荡漾开来，泛起层层涟漪。旁边是五彩斑斓的花园，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缤纷的色彩交织在一起，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整个大院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充满了典雅与诗意的气息。

    远远的，他们便看见有两个人正坐在一处湖心亭中对弈。刚一看见那亭中的人影，李北望瞬间就激动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呼喊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双脚也不由自主地蹦跳起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与兴奋，仿佛要将心中的欢喜一股脑儿地释放出来。而张凡和刘谦学则是一脸惊愕地看着李北望这副模样，他们的目光又好奇地转向湖心亭，对亭中的人愈发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还没等二人发问呢，急性子的李北望“嗖”地一下就猛地拉起二人，犹如一阵旋风似的朝着那边拼命奔去。张凡被这突如其来的猛拉，差点摔倒，他一边努力稳住身形，一边大声嚷道：“哎呀，北望，你慢点！”李北望根本顾不上回头，扯着嗓子喊道：“知道，知道啦！”刘谦学也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跑着，大口喘着气说：“北望，你慢点呀，哎呀！”

    等跑到亭中时，三人都已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亭中的老人看到李北望这副模样，眼中笑意盈盈，满是宠溺，还慈爱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北望的肩膀，乐呵呵地说：“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哟。”而那个中年男人则是皱起眉头，有些无奈地瞪了李北望一眼，略带训斥地说：“北望啊，怎么老是这么莽撞，都多大个人了呀！”

    接着这二人，缓缓地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北望身边的两人。

    张凡和刘谦学被这二位盯着看，感觉浑身不自在。

    张凡（有些紧张）：“小子张凡，那位是刘谦学，我二人是李北望在书院的同窗，拜见二位长辈。”

    中年男人（面带微笑）：“哦？书院同窗？怪不得和北望一同前来。”

    老人（捋了捋胡须）：“哈哈，不必多礼，既是北望的同窗，那便是自家人了。”

    李北望（笑嘻嘻）：“嘿嘿，爷爷，爹，他们俩可不仅是我同窗还是我的好兄弟。”

    张凡（放松了些）：“今日能得见二位长辈，实乃我等荣幸。”

    刘谦学（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盯着张凡看了一会，突然说道：“是你，你不就是前两天高中状元的天才。”

    张凡（有些惊讶，随即谦逊地）：“晚辈侥幸得中，不敢当天才之名。”

    中年男人听到张凡这宠辱不惊的回答后，眼中的赞赏之色如潮水般愈发浓烈起来，他忍不住连连点头，不禁感叹道：“哎呀呀，如此沉稳淡定，这般心性，实在是不可多得啊，这孩子真是与众不同。”

    而一旁的那个老人则是从始至终都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柔和而又专注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少年。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将张凡里里外外都仔细审视了一番，那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似乎在评估着张凡身上所具备的潜力和特质。

    老人的嘴角轻轻上扬，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仿佛他看到了张凡身上那些尚未被完全发掘出来的闪光点。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却又似乎在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表达着对张凡的认可和关注。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老人这不同寻常的举动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仿佛大家都在等待着老人进一步的反应或是评价，而此刻的张凡，在老人这独特的注视下，依旧保持着那份宠辱不惊的姿态，静静地站立着，坦然地迎接着老人的打量。

    这时李北望一下子喝了桌上的一大壶茶水，“咕噜咕噜”几声之后，他才终于把气喘匀，随后接着开口道：“祖父、父亲。”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因为刚才的急促而泛起的红晕，眼神在祖父和父亲之间来回转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说出口。而此时，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李北望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李北望缓了口气后，便将事情完整地说了出来。话语刚落，老爷子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满是笑意，调侃着说道：“哈哈，看来太有才华也是一个烦恼啊。”

    “你们啊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想住多久住多久。等会让北望带你去他那边院子里找两间厢房安顿一下。”老爷子面带慈祥的笑容，目光温和地看着面前的众人，亲切地说道。

    张凡和刘谦学听闻老爷子这般说，顿时心中一喜，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行礼道：“如此就叨扰爷爷和伯父了。”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李北望了，他赶紧见过礼后，就又风风火火的拉着二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我住的地方，可好玩啦！”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天大的惊喜要与他们分享，老爷子和伯父看着他那活泼的背影，不禁相视一笑，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