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机门人
肖夫人转头看向傻站在原地的古凡，怒吼道：“小古子，你看你都干了什么蠢事？”
“夫人，是这个王八蛋”
“啪！”一声，肖夫人甩给古凡一记耳光。
“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吗”肖夫人怒骂道。
“小古子，你闯大祸了”晴云见状附和道，眼睛还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是不是患了失心疯，得找个大夫看看”初雪一脸疑惑的看着古凡。
古凡感到无比委屈，此时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没有人愿意听自己解释，
他焦急间看向肖玉琼说道“玉琼，你听我说”
“阿凡，你快走吧”肖玉琼也不等他解释，便催促他离开，更是想帮他解围。
“玉琼，你一定要相信我，王”古凡还在坚持解释。
“啪”又是一记耳光，
“你这个没规矩的奴仆，敢如此称呼小姐的”肖夫人厉声呵斥道。
古凡听到此骂声，看着肖夫人，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从小生活在肖府，不管怎样他都很尊敬肖夫人，没想到竟遭到如此辱骂。
况且自己只是为了揭穿王亦谦的禽兽面目，保护肖小姐而已。
古凡慢慢的抬起手，声音有些许颤抖，
“玉琼，跟我走…”古凡用尽了今生最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肖玉琼一把推开古凡的手，“阿凡，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再闹了”
“哎呀，你个大胆奴仆，”
肖夫人看着古凡当着自己的面想牵女儿手。
况且当着金龟婿的面纠缠不休，哪还忍得的住，这不破坏肖家的大好事。
肖夫人暴怒起来，正欲冲上去再扇古凡两巴掌。
“小古子肯定是得了失心疯了，夫人，不能跟疯病人呆在一起”丫鬟初雪一边解围道，一边把古凡往外撵。
“娘，你饶了阿凡吧”肖玉琼也上前相拦。
众人推推搡搡，屋里乱做一团。
“王公子，你伤到没？”丫鬟晴云用关切的眼神看着王亦谦轻声道，说话间手搭在了王亦谦的袖上。
王亦谦则一脸笑意的回道“不碍事的”，指尖轻轻划过晴云的手背。
晴云装作没看见一样，轻声说道：“挨了打还不老实”
王亦谦缓缓抬手摸摸了脸上的淤青，悄声道：“你也不老实嘛”
两人相视一眼嘴角微弯，各自别过头去。
“小古子，你还不快滚”初雪一边推搡着古凡一边给他挤眼睛。
古凡此时已经跟个没气的人一样，脑子里也是空白的，就任由初雪将自己拉扯走。
初雪扯着古凡的领子，一直将其带到肖府后院假山背面才停了下来。
当即坐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才一番着实费力气。
“小古子，到底怎么回事？”初雪质问道。
古凡愣愣的看着初雪，好一会才回过神，“初雪姐，你相信我吗？”
“信，信你个鬼，你小子既然没有失心疯，那今天就算闯下大祸了”
肖夫人一直奉王公子为上宾就是想牵线王知县大人，做成湖州府管道的丝织生意
更想钓得王公子这个金龟婿，已运筹很久了。
今日王公子来府，肖夫人正准备午膳的时候拖出丝织生意之事，诚没想被你闹成这般
更要命的是你打的是知县大人的公子，这事能善了吗？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白泉县你是呆不了，先出去避避风头吧”
初雪边说着边从袖中拿出一枚碎银子。
“初雪姐”古凡看着手中的碎银子，眼泪流了出来，
这一两碎银子可是初雪半年的工钱，古凡正欲退还。
初雪一把打在了古凡头上，“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喜欢肖小姐”
“别废话了，赶紧走”初雪急切的说道。
“初雪姐”古凡边走边回头，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初雪狠狠的对他招招了手后转身离去。
只到看不到初雪的身影，古凡的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
古凡出了肖府走了好远，脑海中一片空白。
从小在肖家长大，出了肖家自己又该去哪？
玉琼该怎么办？明明想保护心爱的人，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想到这无助的感觉和一股心酸猛的袭上心头，
古凡放声大哭起来，痛恨自己的懦弱渺小，可身为一个下人又能如何？
过了许久，古凡情绪平稳了下来。
发生的一切的事情不就和老头说的那样吗，想到这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老头说的让自己去找他，对，去找他。
………
再次返回到竹林中，古凡搜寻着怪老头的身影。
“老头，老头”古凡四处呼喊着，在林中奔走。
“别喊了，在这，咳咳……”顺着声音转头，老头竟出现在了身后。
老头依旧他盘腿而坐，双眼微闭，眼圈上下乌黑。
“老头，你被人打了？”古凡关切的问道。
“放屁，咳咳”老头被古凡一问，本微闭的眼睛气的鼓了起来。
“老头，全被你说中了，玉琼她……”古凡提起之前的发生的事情就情到伤心处，两行泪滑了下来。
“你他娘的先把尿水擦干净，挨打都没见你哭，为这个女人哭成这样，瞧你这怂样“
”老子时间不多了，没空听你这些破事，小子，下面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要记清楚了”
老头一改常态喝到，面露威严，有种不容人商量的气势。
古凡不由自主的用袖子把眼泪抹去，坐直了身体。
老头将一只手放在古凡头顶上，古凡直觉一股热流从头顶灌入。
“不要乱动，小子，我现在传授你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已经油尽灯枯了，全凭一口气吊着”
“你若不来，这天机门就要绝后了，虽然你人笨，长相也一般，资质又平庸，但实在没有合适的人了，你不要瞪我
“你拿出五枚铜钱的时候便是那天选之人，
我天机门徒弟入门时要给师傅拜五帝钱，由师傅炼器后再传给徒弟，传的便是天机五智，
门人可以通过历练逐步掌握的五种智慧，就算初窥门槛者便能成人中龙凤，
臻至大成则天地万物任你运筹，你小子捡我这个师傅真是赚大了”
“老头，我可没说要捡你这个师傅啊”随着古凡一声痛苦的呼喊，老头一把抓起他下巴并撑开其嘴巴。
老头将脏兮兮的手放在古凡面前，只见其手中握着五枚铜钱，乍眼看铜钱上白光微流。
老头一把捂在古凡嘴上，五枚铜钱只往古凡喉咙深处滑去。
古凡想到老头乌黑的脏手抓过的铜钱往自己嘴里放，忍不住一阵恶心
正准备吐的时候，老头一掌拍在古凡的肚子上。
“吐不得”从老头掌中传来一股暖流，瞬间只觉五脏六腑无比舒服，恶心得感觉顿时消失了。
“天-神-将-相-机，这五智便是这天机门的由来，我天机门自南宋创派至今三百余年，本门祖师道号藏春散人，名叫刘-秉-忠”
“大哉乾元，让忽必烈定国大元的刘秉忠”古凡瞪大眼睛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