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谦谦公子
“哎，年轻人，别那么激动嘛，想要守住心爱的人，自己得有本事才行，你年龄轻轻，何不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待功成名就再迎娶心上人”
古凡说罢上下打量了老头“你说的都对，可你说的又谈何容易，你看你”
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老头看着自己浑身破烂衣服，脚上还戴着脚链，不禁老脸一红。
“你小子…”老头声音猛的顿了下来，双腿一阵巨痛袭来。
看来时间不多了，老头想到这狠狠的咬住了牙。
古凡忽的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老头，从怀中摸出五枚铜钱递给老头。
“老头，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谢谢你，虽然不多，已经是我的全部了”
老头看着眼前一幕，顿觉似曾相识，眼圈微润，恍惚尽然伸手接过铜钱。
古凡随即转身离开，老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过神来忙喊：
“小子，你现在去求得真相，结果必定让你心死，赶紧回来找我，有好事”
古凡不做回复，只是背对着老头挥挥手，只顾自己走远。
老头看着手中的铜钱，自言自语道：“一切都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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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凡急匆匆的跑回肖府，老头说的没错，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肖二小姐。
路上碰到肖府小丫鬟倩倩，惊呼道“古凡哥，你咋鼻青脸肿的，跟狗打架了”
古凡气的眼睛一鼓道：“对，和一条黄狗打架了，二小姐在哪？”
倩倩关切道：“二小姐正在东厢房会见王知县家公子，瞧你这伤的，你先去看看郎中吧”
古凡听罢脸色一沉，转头径直走去。
到了东厢房门口时，忽听到肖夫人和晴云、初雪的说话声。
肖夫人本姓董氏，因性格强势肖老爷始终未敢续弦纳妾，只生得一女，视为掌上明珠。
晴云、初雪则是肖夫人的贴身丫鬟，仆随主贵，他们在肖府地位很高。
古凡怕被撞见自己狼狈样，立即躲了起来。
“夫人，我看谦公子对二小姐很是有意啊”
“亏的夫人还亲自送甜点过来，这谦公子也是入了夫人眼了”
“对啊，郎才女貌，简直天生一对”
“这谦公子英俊潇洒，貌若潘安，光是天天看着都不觉烦，咱家二小姐真是有福报啊”
………
晴云和初雪你一句我一句接话道。
肖夫人嘴角含笑，哼一声道“两个小妮子没个正形，知县家公子到府上做客，可怠慢不得，等会的膳食一定得备好，按岁末标准”
“是”两丫鬟应声道。
看着三人远离，古凡眼中透着一股悲凉。
肖夫人想钓王思谦这个金龟婿已经颇显不耐了。
古凡悄悄溜至东厢房窗外，听到了那两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声音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天籁，一个声音像是一把扎心的刀子。
“琼妹，你是属什么的？”
“我是属兔的，王公子，请你换个称呼吧”
“不对”
“我连自己年龄都不清楚了吗？”
“琼妹，你是属于我的”
“王公子，请自重，怎出此轻薄之语”肖玉琼语气间已略有气愤。
“肖玉琼，大家都在说你，你知道你哪点令人讨厌吗？”王思谦语气也重了来。
“嗯？……我不想知道”肖玉琼眉头一皱，转过身子。
“大家都说你…”王思谦拉长了音，走了两步向前。
肖玉琼睁大了眼睛。
王思谦靠近她耳旁说道“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好你个登徒子”肖玉琼由气到笑，粉拳打了出去。
王思谦假装躲避后退“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了？”肖玉琼追打道
王思谦突然顿住，一把拉住肖玉琼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肖玉琼。
轻声说道“喜欢你，让我不知所措”
“你…我不和你说话了”肖玉琼被这几番挑拨早已面红耳赤，害羞的转过身子去。
“琼妹，你知道我今天在北郊竹林遇到了一野兽，差点一命呜呼了”
“啊？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弄丢了你给的手巾”
“人没事就好，再说手巾是你强拿去的”
“你不准允，我怎拿的走”
“那是你脸皮厚”肖玉琼不置可否。
在窗外的古凡听到这一切已经泪流满面了。
那个绣着“琼”字手巾是肖玉琼贴身之物。
古凡也曾拿来把玩，却被她立即夺回，如今却轻易送人。
“奥，你还没说遇到什么野兽了”
“一条恶犬”
“你没个正经的，不理你了…”肖玉琼转过身子去，她在王亦谦面前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遇到恶犬是真，还伤到了鼻子，不信你看”
“我才不看”
“你看…”
一条手巾搭在了肖玉琼手上。
肖玉琼一把抓过来。只见是条白色手巾，凭手感既知材质名贵，角上绣了个“谦”字。
“这不是我手巾”
“现在是了，包括我”说罢牵住了她的手。
肖玉琼被这一招瞬间弄得方寸大乱，抬起头来又迎上了王思谦的炽热的眼睛，一时间竟恍了神。
又是情话又是礼物再是牵手，连环招打完，见肖玉琼没有拒绝，准备绝杀。
想到这王思谦嘴角狡猾一笑。
压低了声音道“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心愿，叫我声谦哥”
等了良久，肖玉琼才弱弱的说了出来。
“…谦…哥”
“住嘴………”忽的一道喊声打断了屋内两人。
自己被骂成狗不说，喜欢的人还在眼皮子下被拿捏。
古凡再也忍不住了，一跃从的从窗外翻了进来。
脚着地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稳住身形后，双眼发红的看着屋内的二人。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肖玉琼手中的手巾。
肖玉琼仿佛被人发现秘密了般，忙把手巾往身后一背，眼神慌乱，但仍是故作镇定道：“阿凡，你这是干什么？”
阿凡是从小肖玉琼对他的称呼，两人一起长大，本就亲密无间。
每次见面两人都是欢声笑语，十几年来这是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和他说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玉琼，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你不要被他骗了”。
“你在说什么？”肖玉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不知所措。
“古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我，虽然我行事偶有轻浮，但不至于你说的如此不堪，对吗？玉琼”
王思谦一脸真诚，一脸坦荡的说道，说罢用炯亮的眼神看向了肖玉琼。
她看了，她又看了，她和他当着古凡的面又对视了一眼，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撩肖小姐。
“你个王八蛋”古凡一拳挥出，今天一切的愤怒，到此化成一拳砸在王思谦的脸上，力量着实不小。
王思谦整个身子被冲击力打的往后仰了一下，
一手捂住自己的脸，眼神已经转为凶狠，一手已经捏拳准备还击，正欲出手，忽听传来开门声。
“王公子，该午膳了…”正是肖夫人应声而入，身后带着晴云和初雪两个贴身丫鬟。
王思谦眼睛一转立即有了主意，身子猛的往附近的圆桌上扑去，顺道一把扫掉满桌的甜点，这正是刚刚肖夫人亲自送来的。
“哐当”一声碟碗摔碎声惊了肖夫人一跳。
“哎呀”晴云和初雪两个丫鬟更是惊叫了起来，随即同肖夫人一起迎上去，三人共同搀扶起王思谦。
“哎呀，老天爷啊，王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肖夫人见状满眼、满心都是关心这个金龟婿。
只见王思谦目光直视古凡，不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