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明摆着是新手
“刘晨磨刀呢,他这是要干啥?”
秦槐茹心中惊疑,想起那贾家孤立无援,若是刘晨真起了歹意,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
“妈,刘晨他……他在磨刀呢。”秦槐茹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磨刀?他那点小把戏,吓唬谁呢?”贾张氏不屑地撇撇嘴。
“万一他……”秦槐茹一脸担忧。
“别自己吓自己,他陈家还有老娘和妹妹呢,他敢乱来?”贾张氏胸有成竹地说。
秦槐茹听了,心里稍感安慰。
她望着贾张氏那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脯,心中也安稳了些。
“你去大爷家一趟,跟他们说一声,刘晨磨刀磨得怪吓人的。”贾张氏吩咐道。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又开口了。
“啥?!”秦槐茹一愣。
“你不是胆儿挺肥的吗,怎么不自己去大爷家理论?”
秦槐茹咬牙,为了家里的安宁,还是迈出了步子,朝着易忠海家走去。
她才出门,就听见身后贾张氏“砰”地一声关上门,还上了门栓。
秦槐茹听着,心里直冒火,暗骂:这老婆子,嘴上抹了蜜似的,做起事来却不上道。
她瞪了眼陈家门口,只见刘晨还在那专心磨刀,似乎没注意到她。
秦槐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了易忠海家。
“一大爷,刘晨在那儿磨刀磨个不停,他究竟想干啥?”
“我们都不跟他计较打棒梗的事了,他还搞这一出。”
秦槐茹眼圈微红,一脸委屈。
“哎,小晨那小子,应该就是随便磨磨刀,你别想太多了。”
易忠海轻描淡写地解释,心里却暗自庆幸早早和陈家和解了。
否则,看刘晨今天这架势,再加上他一声不吭地磨刀,易忠海心里也得发憷。
“一大爷,刘晨刚跟我们大吵一架,转个身就磨刀霍霍,换了谁不犯嘀咕啊。”
“您就去问问他的意思,我们家里已经让步不少了,难道非得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秦槐茹双手合十,一脸哀求。
易忠海皱起了眉头,有些左右为难。
“一大爷,您是咱们大院里的长者,总得照顾照顾我们这些有难处的家庭吧。”
“刘晨这么一闹,我们全家老小晚上都睡不安稳,您瞧瞧我这黑眼圈,都是被他闹的。”
秦槐茹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眼角,那动作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秦槐茹眼圈泛红,嘴角向下撇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得了,我帮你去探探风声,别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易忠海应允的同时,不忘在桌上捞了一包大前门,随手塞进裤兜,这才迈步去找刘晨,边走边递了根烟过去。
“知行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磨刀霍霍的,打算吓唬谁呢?”
刘晨停下手中的活计,接过烟,轻巧地夹在耳后,露出一丝不以为意的笑容:“不过是磨磨刀,让家里的菜刀利落些,省得切菜跟锯木头似的。”
“你和贾家刚为点琐事红了脸,这会儿又在月光下磨刀,怪让人心里发毛的。”
易忠海半是玩笑半是提醒地说。
“哈,那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啥时候连磨个刀都得看人脸色了?”
刘晨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
“话是这么说,可贾家那孤儿寡母的,瞧你这架势,能不心惊肉跳么?”
易忠海继续劝解。
“秦槐茹都找我商量了,说贾家愿意放下你打棒梗那茬,你也表个态,让大家安心,怎么样?”
刘晨略一思索,终是松了口:“成,那就请大爷您传个话。”
“那点破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刘晨好歹也是条汉子,总不至于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
“只要贾家不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
刘晨说得爽快,易忠海听了也满意地点头。
“好,好,你这份爽快劲,我喜欢!”
他拍了拍刘晨的肩膀,转身回去向秦槐茹汇报。
“刘晨那小子,读过书,明理得很,你放心好了。”
秦槐茹听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感激,唇角微微上扬,显得安心不少。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说话办事难免火药味儿,等他成了家,自然就收敛了。”
“你回去也跟咱家那老佛爷提个醒,嘴巴严实点儿,别有事没事就数落陈家的不是。”
“哎,谢谢您了,大爷。”秦槐茹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微笑着点头致谢。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又偷瞧了刘晨一眼。
他身着简单的短袖短裤,在磨刀石前专心致志地磨着刀。
每一次用力推刀,手臂上的肌肉便紧绷起来,显得格外结实有力。
秦槐茹心里暗自惊叹:这身板儿,真是结实得可以。
刘晨似乎感应到了秦槐茹的目光,抬头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秦槐茹赶紧转移视线,轻敲贾家的大门。
门开了,贾张氏站在那儿,和秦槐茹拉家常,确认无事后才放心让她进屋。
“瞧瞧,我早说了吧,自己吓自己多没必要,看你吓得跟什么似的。”贾张氏带着几分得意,似乎早料到一切。
秦槐茹心里暗自腹诽:你那模样,跟个算命先生似的。
“哥,我把碗筷洗好了,现在能教我开车了吗?”刘宁一脸讨好地凑过来。
“不是说好了等你放假吗?”刘晨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活计。
“我三天后就放假了!”刘宁不甘心地嘟囔。
“那就三天后。”刘晨不为所动。
“得了,菜刀磨好了,拿去灶台那边放着。”他吩咐道。
这时,秦槐茹注意到刘晨的动作,那磨刀时的专注眼神,以及他汗湿的额头下,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男性魅力。
她不禁想象,那双磨刀的手,若是轻抚过她的脖颈,会是怎样的感觉?
她赶紧甩甩头,把这些危险的念头赶出脑海。
刘宁噘着嘴,接过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一边磨着牙,一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跑开了。
没过多久,刘晨手中的剔骨刀也磨得锃亮,他洗去刀上的石蜡,光可鉴人的刀身上映出他满意的笑容。
“这玩意儿,防身利器啊。”
他自言自语,将刀藏入随身携带的小空间,心想,出门在外,总得多留几个心眼。
夜深人静,他一觉睡到凌晨一点半,醒来后,利索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把自行车也藏进了那个神秘的空间。
来到院墙前,他轻轻一跃,身手矫健地翻了过去。
刘晨沿着熟悉的路线,骑车来到了鸽子市。
老帽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摇头:“陈小兄弟,你这样子去鬼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你是新手吗?”
“还得怎么打扮?”刘晨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