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清脆的巴掌声
又换了一套礼服出来的乔欣妍从旋转楼梯上款款走下，目光巡视全场，看到的就是这刺眼的一幕。
乔欣妍一袭银色鎏金的黎巴嫩仙女裙穿在身上，挽起的秀发也放了下来，两侧的头发编织在一起，头上戴着一顶鲜花编制的花环。
她拎着裙摆走到乔疏絮跟前，故作亲昵的姿态，“姐姐，你刚刚去哪儿了。”
乔疏絮神色不太自在，“一个人呆了会儿。”
乔疏絮打趣：“哦，我还以为你和裴总在一起呢？”
今晚的她格外自信，星星眼似地望着裴景延，“裴总，今天是我的成人礼，赏光跳一支舞如何。”
裘淑媛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她很欣赏小女儿自信的模样。
站在一旁帮腔：“裴总，可否赏乔家一个面子。”
乔疏絮无心参与这样的话题，默默端着瓷盘，小口小口地吃着甜点。
裴景延答得干脆：“当然。”
乔欣妍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还未等伸出手来，男人就已经搂着乔疏絮的腰，往舞池里走。
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她手中的餐盘，随手放在了侍应生的托盘上。
整个过程就这样猝不及防又顺其自然地发生着。
乔疏絮的手已经和裴景延握在一起，他们随着音乐的步伐舞动。
乔疏絮整个人还有些发懵：“怎么是我？”
裴景延只要对着乔疏絮，整个人的气场就会收敛，无形之中还有一种旁人难以察觉的宠溺。
他反问：“为什么不是你。”
乔疏絮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前的男人听得清楚，“你刚刚明明答应了乔欣妍。”
裴景延纠正：“我答应地是给乔家一个面子。”
乔疏絮领会过来，他答应给乔家一个面子，答应跳舞，至于选择谁，他可没有承诺。
乔欣妍眼角泛红，委屈地望着裘淑媛。
裘淑媛心疼不已，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她哭泣，于是，拉着乔欣妍去了就近的包厢。
一进包厢门，乔欣妍所有的情绪都绷不住了。
“妈，为什么？明明是我邀请的裴先生。”乔欣妍的声音再也忍耐不住，哭得满是不甘。
裘淑媛心脏缩成一团，她用纸巾小心地擦拭乔欣妍眼角的泪水，一边安慰。
“乖，不哭，妆都要哭花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啊？”
裘淑媛抱着乔欣妍，心疼地拍打她的脊背：“你在妈妈眼里就是最好的。”
“可是，有姐姐在的地方，他好像看不到我。”乔欣妍声音很小，带着抽泣与指责，“明明是我先认识裴先生的，是不是我看上的，姐姐都要和我抢。”
裘淑媛瞬间警惕，简单地一句话，硬是让她察觉出了什么。她
将乔欣妍从肩头扶起来。
“她还和你抢什么了，不要怕，妈妈在。”
乔欣妍明显是在犹豫，倔强地看着裘淑媛，没有说话。
裘淑媛不停地劝导：“别怕，妈帮你做主。”
乔欣妍这才慢吞吞地说了出来。
“我刚回到乔家的时候，在书房拿了一本书，姐姐进来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抢了过去。”
“我想和阮可茵交朋友，但姐姐不知道和阮可茵说了什么，阮可茵一见到我就避而远之。”
“有人送了不少东西来家里，我刚看中了一个摆件，也不值钱，姐姐就抢了过去。”
……
她说的事情不少，但字字泣血，裘淑媛心都在打颤，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女儿受了这么多委屈。
“乖，你想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你。”
宴会厅。
裴景延的手绅士地绕在乔疏絮身后，一只手和她交握，随着音乐晃动。
俊男美女组合在一起，旁人不自觉地将视线投注在他们身上。
音乐尾声来临，更换下一首舞曲的间隙，备受瞩目的两人默契地退了出来。
本身就是临时起意，跳完一支舞，两人便礼貌地退回各自的界限之内。
还没畅聊两句，裘淑媛派人叫走了乔疏絮。
与宴会大厅灯火通明的景象不同，酒店的走廊只有等距离间隔的壁灯亮着，灯光微弱，无声诉说着深夜的到来。
走廊过分安静，空调冷气十足，走在其中，颇有一种萧索之感。
乔疏絮跟随侍应生的带领走到了一扇窗户跟前，不远处，她的母亲穿着修身的丝绒旗袍，静静地站在那里。
把人带到，侍应生很快离开。
乔疏絮喊了一声：“妈？”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扇地乔疏絮不知所措。
她整个脑袋嗡嗡地响，抬起头来，很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
二十多年的相处怎么会认错，面前的贵妇人正是她的母亲。
乔疏絮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声音淡淡地，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裘淑媛怒目而视，眼眸里是藏不住地怒意，连发出的声音都是恼火的语气。
“ 这几年，你都干了什么？”
乔疏絮不太明白，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她茫然不已，她始终把自己放在女儿的位置，不解地问，“妈，我哪里做错了？”
“别叫我妈，养了你二十多年，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你是怎么对妹妹的。”
乔疏絮努力回忆，她和乔欣妍的相处一向都是她单方面讨好。
不过是后来乔欣妍表达对她的不爽，她才不像以前那般热络，淡然地应对她们之间的关系。
脑海里过了几遍她和乔欣妍相处的点滴，始终想不明白，她究竟犯了怎样的错要承担这样不留情面的一巴掌。
还没有思绪，裘淑媛终于将乔欣妍倾诉的话语一条一条的拎了出来。
乔疏絮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误会，她耐心解释。
“妈，那本书里有同学写的情书，对方给我发了短信我才知道，把信拿走之后，书就放回去了。”
“欣妍刚回家的时候，我有主动带着她认识我的朋友，我承认，后来与欣妍相处的点滴我有懊恼过，也向朋友倾诉过，但我从来就没干涉她的交友自由。”
“还有那个摆件。”说到这里，乔疏絮苦笑了一下，甚至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欣妍的情绪。
“那天我不在家，朋友送的礼物被佣人阿姨和其他新年礼物摆放在了一起，我知道后就拿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