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心有不舍
又灌了两杯酒下肚后，上官墨心中就想，这满朝官员，王孙贵胄自己能相信谁？除了苏婉婉，他好像谁都不信了。
他痛快的答应齐王杀睿王，不过是因为他本来就想杀睿王！
“来人，给小爷上酒。”春来把喝光了的酒壶扔在了地上，喊道。
他们那一桌喝的倒是欢快，不知道上官墨这边暗里的刀光剑影。
上官墨没有那种被齐王重用之后的意气风发，喝着杯中的烈酒，只觉得酒入愁肠愁更愁。
这顿酒，几个人一直喝到了三更天，才回去齐王给准备的厢房里。
春来已经满面赤红，脚步蹒跚，火烈还好，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最后，一向酒量很好的上官墨醉倒在齐王府的酒桌上，就连酒杯也从他的手中掉落，滚落到了齐王的脚边。
齐王喊了上官墨几声，见上官墨没应声，齐王便拍了拍手两个太监应声走了进来。
“将上官将军送到前院客房去。”齐王命下两人道：“让你们准备伺候的人准备好了吗？”
其中一名太监低头答道：“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王爷。”
那两个太监上前来，扶起上官墨便往外走去。
石歧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齐王一个人坐在酒桌前自斟自饮，一桌子的好菜也没有动几口。
“王爷。”石歧道：“上官墨呢？”
齐王抬眼看着石歧，面露不满。
“不是让你近期不要出来？”
“王爷只要把那些话一说。”石歧自信的说：“就算他上官墨知道了我是王爷的人又能怎样？”
“当初安排你接近沈溯源，”齐王缓声道：“我心有不舍，毕竟你于我而言，不光是奶娘的孩子，还是我幼时玩伴。”
石歧这时也有些忧伤的说道：“王爷，我都知道，只是没能见到我娘最后一面有些遗憾。”
“是我对不起你。”齐王道：“石兄莫要怪我。”
“石歧心甘情愿为王爷赴汤蹈火，若不是王爷提前给我送去软猬甲如今我怕真的要去阎王殿喝茶了。”石歧跪地说道。
“石兄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齐王道：“如今在沈溯源身边布下的棋都该动一动了，父皇要杀沈溯源了，虽然本王将你假死脱身，但为了以防万一，兄长还是躲一阵子的好。”
“我会注意的，王爷。”石歧道。
齐王摆弄着酒杯接着说：“上官墨不是傻子，他还在沈溯源身边见过你。
更何况要是沈溯源知道你在我身边，那他必定知道他的那些计划泄露都是出自你手，我不能时时刻刻护在石兄身边。”
石歧点头，沉吟片刻问：“可是我们没想到圣上会忽然收了苏凉的兵权，那我们透露给他睿王铁矿的消息，不是一步废棋了吗？”
齐王敲了敲桌子，抿唇抬眸。
“那就把这个消息卖给宋广安好了，不”
齐王露出邪肆的笑。
“给手握兵权的那几个藩王都送一份消息，我们隔山观虎斗好了。”
石歧笑了。
“王爷是想浑水摸鱼？”
齐王点点头，挑挑眉，勾唇一笑。
“水越混，鱼越活跃，一潭死水太没意思，也不能让我父皇把目光全放在我和沈溯源身上。”
石歧双手交握拇指对搓，皱眉。
“可是王爷用人之际，我此时离开”
“越到最后我们越要小心。”齐王说道：“这不是石兄你从前告诉我的吗？”
石歧道：“我知道了，王爷，明日我就离开临安城。”
齐王点了一下头，跟石歧道：“我让暗1送你。”
“好。”石歧没再说一句废话爽快答应了下来。
前院里的客房里，纱帐低垂，灯罩上红色的灯罩显得烛光幽暗。
而灯罩上的花纹投影到周遭，竟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一幅幅描画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了气血翻涌。
上官墨仰躺在床上，虽是醉了，可凭他的眼力，隔着纱帐看满屋的春宫图，还是能看得清楚明了。
上官墨心里想着的不要看，可是目光却反应迟钝的挪不开，那上面的男女姿式各异，可那处却始终相合。
画中女子满脸的媚态，男子一脸的享受画的惟妙惟肖，就好像真有男男女女在自己的面前演出这一幕幕。
上官墨酒气上头脸红心跳，拉扯着自己的衣领，心魔起，这墙壁上的女人的模样就成了苏婉婉。
“上官将军。”就在上官墨的心绪起伏时，只着了亵衣的宁冬雪掀起红纱帐，坐到了上官墨的身边，轻声喊着：“将军我来伺候你上、床歇息吧？”
上官墨眼前模糊鼻端却闻到了一股暗香，他看向这暗香的来处，只模糊的看见一红衣女子端坐在那里，那张脸上官墨伸手将这女子拉了过来。
宁冬雪惊呼了一声，却不挣扎，乖乖地坐在了上官墨的怀里。
上官墨想仔细看这女子的脸，这女人依稀是他的婉婉，却又感觉哪里不大像。
宁冬雪有些害怕，却还是主动揽上上官墨的脖子小声对上官墨道：“将军我还是初次，请将军待会怜惜些。”
轻佻的话语听在耳中，上官墨神智更加不清明了，这声音又好像不是苏婉婉。
到底是不是他的婉婉？
女子看上官墨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伸出手试探的在上官墨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齐王跟她说了，今天不伺候上官墨，就杀了她的哥哥还要在睿王面前让低贱的流民欺辱她，流民嘛，多的是。
“若是能伺候好上官将军，那么以后只伺候上官墨一人就好，而且上官墨心里有人，兴许只此一次，本王就能放过你。”
“上官将军少年英雄府中至今还没有女人，也没有子嗣，你若此次得了上官将军的欢心，不也算是一桩好姻缘？
若真成就好事也不用谢本王，只当你欠本王一桩人情，如何选你自己看着办。”
齐王的话就响在耳边，宁冬雪红着眼眶自己动手，将一身轻薄如蝉衣的红色亵衣脱了下来。
算是主动邀欢，也是在为自己争一个活路，若真能潜伏在上官墨身边，总归能为睿王打探到一些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