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公子去哪儿了
矮个子仆人的问话停在瘦瘦高高的仆人耳朵里，引得瘦瘦高高的仆人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屁的升迁，他一个守城门的校尉，哪那么容易升迁？听说咱们将军惹怒了皇上。
那苏胜可是咱们将军的亲侄子，他怕受将军连累，打算举家逃离呢！
听说皇上正在收集咱们将军的罪证呢，一旦罪名落下来，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瘦瘦高高的仆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矮个子仆人吓得一个激灵，头皮都有些发麻。
“那，那咱们也会被杀吗？”
瘦瘦高高的仆人凝重的说道：“高二，咱俩关系最好，你想啊，这主人都落不到好，咱们能好到哪里去？
最好的下场也是被从新发卖！高二，咱们要早做打算了，你最近是不是都没见过大公子？”
高二点点头：“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你知道大公子去哪儿了？”
瘦瘦高高的仆人说道：“听我堂哥说，他已经被咱们将军送走了，具体送去哪儿了他也不知道。”
高二的腿都有些软了，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瘦瘦高高的仆人耳朵里。
“那咱们能怎么办啊？卖身契都在将军那里。”
上官墨一行人到了临安城齐王的临时府邸中，齐王为上官墨一行人接风洗尘。
席间只摆了两桌酒席，也没有歌舞助兴的节目，菜色倒是很丰盛。
齐王举杯，“上官将军且开怀畅饮，好酒管够。”
齐王也没有叫上其他人作陪，主桌只坐了他和上官墨两个人。
几杯烈酒下肚后上官墨与齐王的话才多了起来，但也只限于齐王问他什么他答什么。
上官墨与齐王的对话惜字如金，毕竟多说多错，尤其这些皇家人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
对于上官墨这样上了沙场狠辣疯狂，下了战场沉闷寡言的性子，齐王内心是喜欢的。
毕竟一个不骄不骄不纵的将军，任谁都喜欢。
“这次再遇上沈溯源，”酒过三巡后，齐王眼神狠辣的跟上官墨说道：“请上官将军必将他斩杀，我们不能在放虎归山了。”
上官墨顿时一惊，“王爷，圣上还没给睿王定罪，”上官墨说：“我怎能诛杀皇子？”
齐王邪肆一笑，上官墨说起话来倒是直接，“我父皇已然老矣，现下身体又不好，沈溯源他在我父皇眼里已然是乱臣贼子，我不过是与父皇分忧。”
“若是上官将军担心无法担责。”齐王放下酒杯垂眸抿抿唇，“那么将军可将他生擒，其余的事我来安排。”
“这些年我们都长大了。”齐王幽幽说道：“父皇对我们的防备越来越深，皇家无亲情。”
上官墨无法接话，低头猛灌了一杯酒。
“我已经与父皇说了。”齐王猛然换了话题，笑着对上官墨说道：“此次你在漠北立了大功，等从临安城回去，就等着接受封赏吧。”
“谢齐王提携。”上官墨说道：“末将必定尽忠职守。”
“将军能力出众。”齐王又说道：“不然我就算再为你说好话，你没有战功也难以服众。”
齐王的话一落，上官墨忙就拱手站了起来。
“哎，上官将军快坐下。”齐王道：“如今你我也算同路中人，你好就是我好。”
上官墨觉得自己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有些听不明白齐王的话里的意思。
“将军莫要与我藏拙，难道你真的不懂？”齐王看着上官墨眯着眼问。
上官墨耿直道：“王爷有话请直说，末将脑子笨。”
“将军是我看好的人。”齐王便道：“就算将军觉得你是我父皇的人，别人也不这么想，我父皇也不会这么想，将军可明白了？”
这下子上官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在世宗眼里，他上官墨已然选择了站队齐王。
上官墨脸上的神情默然，说：“末将确实是王爷的人。”
“你与苏家长女，”齐王顿了一下道：“是什么关系？”
上官墨的手隐隐的哆嗦了一下。
“苏大小姐曾救过我，对我有救命之恩，请王爷莫要伤她。”
“既是上官将军的恩人，本王如何能上苏大小姐？若她有需要，本王还要维护一二。”齐王看着上官墨笑道。
历来夺嫡之争，都会有很多人枉死或该死，上官墨就算没读过很多史书，也明白这一点。
“将军与我不同。”齐王再次举起酒杯与上官墨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我生在皇家，要么争要么死，我就是不争，那些人也不放心，还是会想方设法让我死，所以我得争！”
“我愿誓死追随王爷，”上官墨郑重道，“苏大小姐不过深宅大院里的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
“不，你看重她，她与沈溯源还有婚约，她的父亲是苏凉。”齐王勾唇笑着说：“你看，这么一缕，她是不是还挺至关重要的？”
齐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苏婉婉？他又想利用苏婉婉做什么？上官墨想不透。
但是面对齐王隐晦的威胁，上官墨忽然明白了权利的至关重要！
没有权利，这些个皇家人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不费力！也不在乎！
他想要权力！将桌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上官墨起身跪在了齐王的面前。
“将军这是作何？”
齐王见上官墨跪在自己面前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垂眸看着上官墨。
上官墨恭恭敬敬地给齐王叩头后，对齐王道：“末将定将睿王首级奉于王爷，请王爷静候佳音。”
齐王哈哈大笑，起身弯着腰双手扶起了上官墨，道：“上官将军真是让本王喜不自胜，得将军相助，本王何愁大业不成。”
上官墨被扶着站起身后，又对齐王躬身一礼。
“王爷谬赞了，上官墨一介武夫愧不敢当！”
“来上官将军。”齐王让上官墨重新坐下，并亲手为上官墨倒上一杯酒，笑道：“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上官墨低头不语，齐王的话让上官墨听着不爽，却不敢流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