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怎知她是女的
上官墨的伤势终于呈现出了好转的态势,苏婉婉的脸上也随之展露出了笑容:“等你痊愈之后,有什么打算要先返回上元城吗?”
苏婉婉看着上官墨询问道。
“要先看看齐王的安排再定。”上官墨目光深沉的看着苏婉婉说道:“有可能要先去临安城。”
“你这么说就是已经有了决定了吧?”苏婉婉神情落寞地低声说道,上官墨无法反驳。
苏婉婉叹气;“无论你想去哪儿,也先将伤势调养好才是,身上带着伤再遇见睿王的人怎么办?”
“睿王现在就在临安。”
上官墨并未多加思索,直接就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后,上官墨便发觉苏婉婉的笑容消失了。
“你真的要带伤去跟睿王拼?”
望着呆愣愣的上官墨,苏婉婉不禁有些惆怅。
“齐王此前送来信件,称睿王已经前往临安城,临安城中存有梁王的旧部,不知睿王是如何将他们收为己用的,齐王让我去看一看。”
苏婉婉的心口涌上一股喘不过气来般的窒息感。
“除了你,难道齐王就没有其他可以任用的人了吗?他不知道你受伤了吗?”
“齐王说倘若我没有大碍,想让我尽快返回。”
上官墨耐着性子对苏婉婉解释道:“齐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实在不想……”
“所以你要为了那所谓的知遇之恩,连性命都不要了吗?”苏婉婉冷着声问道。
上官墨勾唇摇头,说:“我的命得留着,留着这条命陪着你。”
一句话,令苏婉婉瞬间双眸湿润,苏婉婉故作调侃的说道:“上官将军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将军何时变得如此会说话了?”
上官墨却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过是如实所言并未欺你,以你如今的境况,我若是死了,你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我想护着你。”
苏婉婉一脸嗔色地警告道:“别动不动就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既然都说了要护着我,你就要先护好自己的命啊,不可再受伤了。”
“好,我尽量吧。”上官墨无奈的满口应承。
苏婉婉就这上官墨话语里的漏洞。
“什么叫尽量啊?你莫非想耍赖不成?”
上官墨颇为为难,犹豫了半晌,说道:“在战场上刀剑无情,我只能保证自己尽量不受伤罢了。”
苏婉婉深知上官墨所言不假,抿唇无奈地看着上官墨。
“婉婉。”上官墨心情亦有些沉重,喊了苏婉婉一声后,便有些难以说出其他的话来。
他该如何跟未曾上过战场的苏婉婉讲述战场上的生死一线、瞬息万变呢?
思来想去,上官墨郑重对苏婉婉说道:“我身为一名将军,在打仗之时岂能不身先士卒?
我不说那保家卫国的话,要想做个好将军,我就不可能如同缩头乌龟一般。”
这可真是个傻子啊,苏婉婉叹息一声,对上官墨说:“别的我都不强求,我只祈求你平安归来。”
“好。”上官墨对于这个要求没有丝毫犹豫,即刻就应了下来。
苏婉婉戏谑着说道:“那上官大将军可要言出必行,不许欺骗我这个小女子,那可不是英雄所为。”
“我都答应你,只是又要留你一个人在上元城了,我着实有些不放心。”
上官墨这话说出口后,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不会有事的,如今圣上身体已然好转,睿王的打算都落了空,故而就算睿王回来了也顾不上我这里。”
苏婉婉看着上官墨,说道:“你应当照顾好你自己,现下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内伤还需要再调养,所以你凡事不可太过急于求成,知道吗?”
上官墨看着宛如小妻子般对自己细细叮嘱的小女子,含笑点头,说道:“钱伯都已跟我交代过了。”
“上官将军这是嫌我啰嗦了?”
苏婉婉娇嗔地道。
上官墨摇头未语,只是笑着抓紧了苏婉婉的手。
苏婉婉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对上官墨道:“既嫌我啰嗦,那我便不说了,放手,我走就是了。”
“怎就这么容易生气。”
上官墨勾唇浅笑着说:“并非嫌你啰嗦,只是许久未有人这般关怀与我,有些新奇。”
上官墨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现今总算明白前辈们所言。”
苏婉婉面露疑惑。“前辈们说什么了?”
“婉婉,我想带着你走。”上官墨的语气略有沮丧:“前辈们总说,自古忠义难两全,现今我算深有体会。”
“你说的这个与我们的情形并不相符吧?”苏婉婉笑着打断了上官墨的话。
上官墨问:“哦?怎会不符。”
“应当是世间岂有双全法。”苏婉婉轻点着上官墨的额头,继续戏谑着说道:“不负如来不负卿。”
上官墨捉住苏婉婉作乱的手。“还是婉婉说得更为形象些!”上官墨笑念了一句。
苏婉婉垂下眼眸,满脸担忧地说道:“不知圣上现今是何意,我与睿王的那份婚约是不是不作数了?”
听闻此话题,两人皆觉心头有些沉重,一时沉默无言。
上官墨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细微的“沙沙”声。
上官墨对着苏婉婉比了个“嘘”的手势。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窗外却又没了动静,上官墨仔细聆听了许久,就在他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时,却听见春来在窗外小声咳了一声。
上官墨赶忙走到窗前,与窗外的春来一里一外问答着:“方才窗外有人?”
“是的将军。”春来的声音小声地在窗外说道:“人我抓到了,将军你稍后过来看一下。”
上官墨:“睿王的暗卫?”
春来:“还没问,看起来不太像。”
上官墨转头看着苏婉婉:“等我去问问,马上回来。”
说着,上官墨翻身出了那扇窗,与春来两人拎着抓来的那人去了后院柴房。
苏婉婉无语凝噎的自言自语道:“上官墨这是忘了这屋子里有个门?”
“将军,是个女的,我把她敲晕了。”
春来看着躺在柴房地上身穿夜行衣还蒙着面的人说道:“胆子可真大,竟敢躲在将军的窗外偷听。”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上官墨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