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独家情报
另一边，沈洲刚好从商场中出来，他那边编造了个拙劣的谎言骗过了保安，又拿钱上下打点了一番，打人的事就算了结了。
只是这点“心意”显然不够打动他们改变对他的看法，只收割到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厌恶。
当然，这一丁点厌恶是相对于他那满满当当100的计量条来说的，实际上，这些厌恶还是超过了那女人提供的量。
他没有急于用这些技能点来提高自身的能力，而是先问了问系统有没有能解决现在的问题的办法。
“检测到宿主有困难，特殊功能模块开启。”
系统似乎没什么思考和表达的能力，不过还是能做到最基础的答复的。
特殊功能模块里有大把大把花里胡哨的功能，不过都需要大量的技能点，目前点亮的选项只有一个。
“拜金奴隶追踪：你可以实时追踪到被收割过憎恶的人的位置，这种追踪的有效范围随目标被收割的憎恶的多少变动，具体公式，您可以查看这里。”
他没想到系统里居然还会有超连接形式写出的详细信息，不过他也没时间研究那个占了好几页纸篇幅的公式，便急忙加上了点。
“新功能解锁中，请稍后，预计解锁所需时间：5小时。”
五小时，那看来今天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有了这个功能，他随时都能找到那个女人和今天这几个被腐化的保安了，后续还有的是机会。
尽管他的憎恶计量条满了，但按照他的观察，这个计量条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衰退，大概是每24小时就会衰退到原本的百分之二十左右，也就是说，等一天后他就有空余的计量条来操作了，至于今天这些无法收割的厌恶，虽然可惜，但也是无可奈何。
“稳住，至少我还有再来的机会，不生气不生气。”
他念经般念给自己听着，刚才发怒的后果实在是严重，还是维持心态平和为好。
他嘴里念叨着，也没忘了环顾四周。
对面的咖啡厅前站着三个人，两个高中生和一个老师，他们正在往里面走。
那三个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应该避开。
尽管不知道理由，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今天连这么倒霉的事都能遇到，估计是诸事不顺，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他也有想过是不是有谁给自己使绊子，但他的系统才刚刚觉醒没几天，就连他自己都还没用明白，还有谁能了解系统的特性来阻挠他呢？
这一切也只能是巧合了。
司空朔刚进咖啡厅的门，就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的眼镜也有些特殊的功能，尽管没有洞见之眼那么强力，但还是能看到一些跟心能和污染有关的东西的。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那个快步走开的男人。
杜宏和赵涛也感知到了什么，毕竟他们是正牌心能者，他们的末那会向他们发出警告。
但一来那个男人没有正在散播污染，也就是没有在扭曲现实，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感知到，二来他们的末那并不是像洞见之眼那样擅长侦查的，也同样没有发现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只得继续往里走去。
女人看着径直走来的中年男人，眼中爆发出了明亮的光彩。
中年，有些油腻，这样的男人太有可能是出手阔绰的金主了。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不会再幻想什么霸道总裁，只会想着花不完的钱。
“小王啊，你做的很好。”
杜宏拍了拍王牧的肩膀，王牧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就安定下来了，他还记得这个人，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他们是齐谷和司空朔都信任的人。
“哪里哪里，我应该做的，您们聊，我先给您们腾地方。”
好不容易盼来了专业人士，王牧当然要立刻抽身。
“行，你先去忙吧，我来跟这二位美女谈谈。”
他笑得很油腻，完美贴合了“有钱到可疑的猥琐中年男”这个形象。
王牧如释重负地起身，环顾四周，看到了一片近乎透明的光罩，司空朔正坐在光罩里的一张桌子边冲他使眼色。
这是守秘结界，司空朔给他展示过，也就是他们在早餐店谈事情的时候司空朔用的那枚吊坠的功能之一。
这个结界并不算强力，就连登阶前的洞见之眼都可以轻易看穿，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东西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他迈步走入结界中——这种结界直接针对知性体的认知，他们并不会觉得有个东西在眼前消失了，而是会自动脑补成合理的离开方式。
“没事吧？”
司空朔神情关切。
王牧则是心情复杂，尽管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前些天得知司空朔接近他或许有些别的目的时还是有些芥蒂。
不过还好，他们十多年的交情做不了假。
“没事，那个污染体你们抓到了吗？”
司空朔摇了摇头：“没办法，我们这没有擅长侦查的，根本都没发现那个污染体，不过你可以事后把线索上报到议会，那边能对接咱们的公众安全部门查信息。”
心能者在国家层面上不算秘密，他们和很多部门都有合作关系，只是身份往往是“特聘顾问”，只有极少数高层才知道他们有着超越普通人的力量。得益于这种部分坦诚，八方议会介入现实世界里的各种特殊事件时总有合适的方法。
“对了，介绍一下。”司空朔指着结界外的那个人。“那位是杜宏，守密人，这位是赵涛，肃正者，咱们这附近出现特殊情况一般都是他们先来探查，处理不了的再调人过来。赵涛，这是王牧，你应该见过，目前还是自由人。”
赵涛笑嘻嘻地抬手打了个招呼：“你好呀，说不定咱们以后是同事呢。”
王牧报以微笑，他还不清楚肃正者是什么，那些资料里没写，不过看司空朔的态度，这应该是八方议会管理下的组织。
“被污染的人，和被污染连接但还没有开始污染的人，会被怎么处理？”
王牧有些忧心地问道。
“什么叫被污染连接？”司空朔反问。
王牧一时也答不上。他的确没在相关资料里看到过这些内容，关于污染者的论述都很简单，他还以为是更详细的内容牵扯到机密，现在看来，或许是八方议会根本就没有关于污染者的详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