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上门拜访

    王牧和白永辉两个人来到了白永辉住的公寓楼楼下，也就是他感受到污染的那栋楼。

    他们拒绝了任警官跟着一起来的主意，王牧怕那样会打草惊蛇，他还不知道这个污染者的身份和手段，如果让他意识到警察盯上他了，说不准他会采用什么手段，如果只是单纯的躲起来还好，一旦他采用过激手段或许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赵慧玲就是最好的例子。

    “十五楼的住户……”

    王牧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手机上滑动着，圣徒已经把这里的住户信息发到他的手机上了，毕竟外面人多眼杂，星伶的出现很可能会被人看见。

    他的手指在一张女人的照片上停了下来。

    “是她吗？”

    王牧把手机屏幕转向白永辉。

    白永辉摸索着下巴端详了一会。

    也不怪他认不出来，这里的照片有两张，一张是证件照，一张是入住时采集的人像照片，前者和上妆后的样子大多数时候不产生什么关系，后者则模糊不清，并不是很好辨别。

    “我觉着八成应该是吧。”

    他实在是不敢确定。

    “那就先去看看吧，十五层1507室。”

    王牧收起手机，先白永辉一步走进了公寓楼。

    一楼进门的地垫上写着大大的欢迎业主回家。

    这栋楼的住户并不算多，十五楼总共也就七八个住户的样子，女性住户就更少了。

    警员们上午来这里调查的时候还特意向所有的业主确认过实住几个人，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登记的人数和实住人数不一致的情况，大多数业主都比较配合，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实住人数。

    即使如此，王牧还是对这种数据的可信度抱怀疑态度。

    可能是为了方便外卖送上楼，这里的电梯不用刷卡，直接就能上到任意楼层，两人进电梯后便直接按下了十五楼的按键。

    白永辉微微皱眉，显然他又感受到了那股让他不舒服的恶臭。

    王牧也伸手把眼镜取下，用洞见之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当然，他没敢看电梯后面那光滑的镜面。

    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污染残留，比赵慧玲家里的残留量更少的多。

    他没见过这种程度的污染残留，太淡了，太稀薄了，稀薄到如果他不刻意去观察就很可能忽略掉的程度。

    很快，电梯门开了，王牧第一时间戴上了眼镜，这副眼镜戴久了还挺舒服。

    电梯正对面是一堵墙，这栋公寓楼是工字型结构，电梯正对面只有一堵墙，房间分布在两侧。

    可能是为了让空间看起来宽敞些，电梯对面的墙上贴着一看就有年头了的彩印塑封风景照，边缘都卷起来了也没人管。

    可能是觉得这山水画给拓展出的空间足够了，不少陈旧的家具堆放在过道，除了两个沙发以外的都落了厚厚一层灰。

    沙发的扶手上也都是灰尘，不过坐垫上倒是还比较干净，说不定是经常有人在这里坐着。

    “这边。”

    白永辉领着王牧向左转去，1508号房间就在那个方向。

    刚才在警局任警官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上门的说辞和一些小小的伪证，他们现在的身份是社区创城办来随机抽查走访的调查员。

    尽管两人看起来过分年轻了，不过现在这年头谁敢光看脸就断定年龄呢？

    王牧敲响了1508室的门，里面传来一阵下地穿拖鞋的响动。

    “哪位啊？”

    门里的女人柔声问道。

    “社区创城办的，我们来上门调研走访，想问问您对于咱们社区卫生情况和公共设施的意见。”

    王牧把任警官给他的专门用来走访调查的证件翻开，凑近了猫眼，上面还有王牧的一寸照片和钢印——当然也是现场弄的。

    屋内的女人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大致打量了一下王牧和白永辉两人。

    王牧看起来普普通通，外貌上没有什么让人害怕的点，一副眼镜显得他确实像是公家的工作人员。

    至于白永辉，虽然个头大了点，但长得并不凶恶，倒也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大致看了一圈没有别人后，女人才谨慎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她没有取下防盗链，这也是作为一个独居女性理所应当的警惕。

    “介意把证件给我看一下吗？”

    她在门后伸出手，语气仍然是柔和而礼貌。

    “当然。”

    王牧微笑着把自己的证件顺着门缝递了过去，顺带把白永辉的也拿了过来准备递给女人。她的手没有伸出门外，而门开的幅度并不足以让王牧把整只手都塞进去，他只能一本一本地顺着缝隙塞证件进去。

    证件当然没问题，那是任警官通过正规渠道办理的，不过上面的编号是特殊的，通过内部系统查询编号能查到这些证件没有法律效力只能用来办案使用。

    女人检查完证件后也松了口气。

    “二位稍等。”

    她将门关好，取下防盗链，才把门完全打开。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