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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第一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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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的观众投票,只有1674票,排在第五位。

    观众嘛,毕竟参差不齐,投票出来的结果,总体偏向于有名的人,和易懂的诗。

    正因为有所偏颇,所以这一轮里还加上了评委投票。各占一半。

    江河看到前面的票,差距还真不小,已经不抱希望。

    但他没想到,评委中有三分之一的票给了他,差点把他顶到第二。

    他以第三名的成绩,进入了第二轮。

    主持人用兴奋的情绪聊天。

    这时,一个弹窗跳了出来:

    “恭喜您以第三名的成绩进入了第二轮,请输入您的原创诗。”

    还挺全乎的。他立刻复制那首诗,检查一遍,点击了确定。

    第二轮,按名次从低到高朗诵。

    江河是第三名,第一个上。

    主持人笑说:“孔乙己哥哥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比赛,就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这在我们的比赛中可不多见。您有什么感想?”

    江河说:“看到自己是第五名的时候,我没敢想第二轮。一下子蹦到第二名,脑子里嗡嗡的,也没合适的感想。感谢观众和评委们,谢谢你们对《落叶》的关注。这是我个人很喜欢的一首诗,希望它的知己比我的朋友多。”

    主持人说:“哥哥连说话都像在作诗呢。话不多说,听您的。”

    江河不懂流程,问:“开始了?”

    主持人说:“对,请开始您的朗诵。”

    江河说:“谢谢,我要跟大家分享的第二首诗,是《北河沿的路灯》。”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朗诵道:

    “有密密的毡儿,

    遮住了白日里繁华灿烂。

    悄没声的河沿上,

    满铺着寂寞和黑暗。

    只剩城墙上一行半明半灭的灯光,

    还在闪闪烁烁地乱颤。

    他们怎样微弱!

    但却是我们唯一的慧眼!

    他们帮着我们了解自然;

    让我们看出前途坦坦。

    他们是好朋友,

    给我们希望和慰安。

    祝福你,灯光们,

    愿你们永久而无限!”

    短时间内,主持人没有准备好详细的解读,说:“他们怎样微弱!但却是我们唯一的慧眼!真是一首直指历史深处的好诗。希望我们初次进入第二轮的孔乙己哥哥的这首《北河沿的路灯》,能打动评委们。有请下一位。”

    第二位第二名是冷战的诗的《孤岛》;

    第三位第一名是大风的《夜》。

    他们的第二轮比赛,一个写了露珠,一个写了清晨。

    都是四十行以上的长诗。

    两人都是老油条了,他们知道评委的喜好。

    之前很多次,第二轮的第一名都是四五十行的长诗,这是他们特意准备的!

    朗诵完之后,评委们依旧在讨论,在投票。有一段空档。

    主持人说:“评委们正在激烈地讨论。现在,我们有请大风、冷战的诗和孔乙己三位先生上麦,为大家讲解一下诗作,也猜猜谁能赢。”

    江河又被拉上了麦,晕乎乎的。

    另外两个却都是老顾客。

    冷战的诗说:“这次不用猜,刚才朗诵完,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谁赢。我对结果已经没太大兴趣,我现在最想问孔乙己,你的那篇《孔乙己》究竟写的谁?有没有个原型?你的声音很明显是个年轻人,为何以孔乙己为名?”

    大风说:“不光你,我也确定谁能赢,我也想知道孔乙己是谁?”

    江河挠挠头说:“问我的呀。那个,孔乙己的确有原型,是大家口耳相传的,而不是我生活中的。他其实就是旧制度下的牺牲者。错误教育思想对孔乙己的毒害,使他养成了鄙视劳动,好喝懒做的恶习。他不愿以自己的劳动去争取生存,便免不了偷窃,最终把自己逼上了死路。他就是个群体的缩影。”

    大风说:“你这篇文,最让我惊叹的是里面的笑声。”

    江河同样惊叹,说:“很无耻的笑容。我曾听一位老前辈说,‘我想写一出最悲的悲剧,里面充满了无耻的笑声。’这篇文跟老前辈的想法一致。”

    冷战的诗赞说:“好句子,好思想,我得记下来,抄在手心上。”

    大风问:“那位老前辈是谁?”

    江河说:“他叫老舍。不过很可惜,他没有作品传世。”

    还没有传到这个世界——但老舍的作品盈千累万,如山似海,光是众所周知的大作就数不胜数。小说《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话剧《茶馆》、《龙须沟》,进入课堂,进入影视,已成为人民生活的一部分。

    冷战的诗说:“老人家还在吗?”

    江河说:“不在了。其实我听到这话时,他就不在了。”

    这话是真的,老舍先生1966年含冤辞世,比他出生的时间还早呢!

    这跟刚才不矛盾,他是听人转述的。至于谁转述,也是一桩无头案……

    冷战的诗唏嘘,又问:“可惜不能拜访。孔乙己,冒昧问你究竟多大了?”

    怎么又变成采访了。

    而且还是采访刚才的问题。

    江河说:“我不到四十。”

    大风呵呵说:“问多大问不出来信息,应该问更敏感的,请问孔乙己孔先生,您在哪儿高就,每个月的收入有多少?”

    这问题若回答了,等于把自己的脸伸出去给人研究。

    江河说:“收入啊,不到10万。”

    “哇喔,不到10万,是多少?”

    冷战的诗和大风都在说话,都在问,有点乱,但能听到问题。

    江河狡黠地说:“350块整。”

    “嗯?”主持人忽然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把冷战的诗和大风也弄笑了。观众们也听懂了这笑话,纷纷发言,哗啦啦的——

    “不到10万,是350块,那我也不到10万,问就是2500。”

    “哈哈,不到10万,再问他年龄,他不到四十,估计只有二十多。”

    “我的工资也不到10万呢。”

    “350块,搞笑,我才不信你。”

    “没想到孔乙己这么有趣。”

    “孔乙己不仅不老,还很搞笑。”

    可这些问题,毕竟不是在线上问的,江河可以装作没看到。

    就在冷战的诗察觉上当,想要再问时,主持人说:“看来,我们对孔乙己的好奇心,一次无法完全解答。我刚接到消息,评委们已经有结果了。现在我们请新诗社的副社长陈吉龙先生,为我们公布结果。”

    江河一等下麦,陈吉龙上麦说:“各位诗人,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

    “本月新诗社的新诗朗诵活动,因为大家的积极参与,而格外热闹和美好。我在此代表新诗社全体人员,对大家表示感谢。并且对三位进入第二轮的诗人,表示祝贺。”

    听到这,江河有想要鼓掌的念头。但对着网络,用不着。

    “诗,在每个人的心里不一样,但比赛有胜负。这一次,经过九位评委的热烈讨论,有一位诗人,以六票的票数居于第一名。”

    “他就是首次参加比赛的孔乙己先生。让我们用鲜花和掌声祝贺他。”

    嚯,还真是——江河微微振奋。虽然不是为自己。

    陈吉龙等大家的鲜花和掌声弹幕刷屏,而后继续长篇大论,说,“孔乙己先生的《北河沿的路灯》,托物咏怀之作。”

    “诗的前半部描写黑暗笼罩下的灯光,后半部是抒发赞美深情,是很有特色的叙述诗。灯光在诗中意味着光明,但它不是居高临下具有超人的恩泽赐予者,而是人类的‘好朋友’。灯光被喻为人们智慧的眼睛,具有帮助人们‘了解自然’服务于人类的特殊品质。此诗表达了对有着朋友般平等的灯光的亲切感,表达了诗人对光明的渴望与赞颂。正如诗中所说,‘他们怎样微弱!但却是我们唯一的慧眼!’我们今天仍旧需要这样的慧眼,我们也将努力成为这样的慧眼……”

    不愧是领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江河心底里一阵佩服。

    之后,江河还要上麦讲感想。

    他真的没准备,说:“感谢大家对这两首诗的厚爱,一首好诗,不仅是诗人的,也是大家的。我听过一种观点,文学是一种工作,而且又是于人生很切要的一种工作。这两首诗就是在这一观点下形成的。再次感谢所有人。”

    成了,他的心跳反而没那么快,反而平静了。

    平静中,主持人收尾,结束。

    这一刻他知道,他今天朗诵过的这两首诗,不用他再费力宣传了。

    至于名次,是诗的,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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