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剿匪
经过了朱卡的一番巧妙言辞和耐心劝说,寨子里的土匪们这才逐渐放下了戒心,为朱卡和他的朋友们开了门。朱文清快步迎上前来,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哥,你终于回来了。”他紧紧地握住了朱卡的手,仿佛想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都融入这简单的动作之中。
然而,当朱文清的目光转向朱卡身后的云天护和中首时,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平淡了许多,“这两位是?”他礼貌地询问,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警惕。
朱卡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哦,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这位云少爷,打算在城里开一间客栈,而我呢,就负责帮他打点打点。”他指了指云天护,又补充说:“这位是中首,是云少爷的得力助手。”
云天护和中首都保持着冷漠的面孔,对这群土匪既无敬意,也无惧意。他们深知自己的实力,对于周围这些尚未踏入筑基境界的土匪,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此时,土匪大哥窦六从屋内走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哈哈,这不是我朱卡兄弟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他热情地拍了拍朱卡的肩膀,仿佛两人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在窦六与朱卡交谈之际,历久已经悄然来到了寨子周围的瞭望台上,其他土匪兄弟也分别站在了其他望楼上。二十几个弟兄都齐刷刷地看向历久,仿佛在等待他的命令。历久严肃地观察着寨子里的情况,特别是窦六的反应。
面对窦六的热情,朱卡显得有些不自在。他这次来的目的并非叙旧,而是要拿回窦六偷走的钱。但考虑到两人的情分,他也不想让场面过于尴尬,“窦六兄弟,你不必如此客气。现在你是这寨子的老大,这土匪王,自然是由你来当。”
窦六拍了拍胸脯,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继承朱大哥留下的基业。”他转而看向云天护和中首,好奇地问道:“这两位兄弟是……”
中首面无表情地答道:“我的名字并不重要,我只是陪云少爷来的。”他的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天护则皱了皱眉,对于中首的回答感到有些不满。他直接开口道:“你们就叫我云小友或者云先生吧。不过,我们来这里并非只是游玩,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窦六的眉头一挑,他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不过,他毕竟是土匪出身,自然也不会轻易动怒。他转而看向朱卡,试图从朱卡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朱卡尴尬地笑了笑,试图为云天护的行为圆场:“哦,他是阳北县云家的大少爷,叫做云朵。云朵少爷来这里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们得好好配合他。”
窦六闻言,抬头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皮肤白皙如玉,窦六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眯起眼睛,假惺惺地伸出手去:“哦~云少爷,久仰久仰,有失远迎。”
“那么,朱卡,你这次来究竟有何打算?”窦六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他直视着朱卡,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朱卡见自己的谎言暂时奏效,便继续编造道:“窦六兄弟,我想拉你一起开家客栈。我听说你最近搞了一票大的,那武扒皮的钱是不是被你拿了?那真是太好了,他上次害我入狱,还是史勤兄弟把我捞出来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手头紧得很,那武扒皮因为钱被偷了,就到处征税,害得我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窦六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你开店会没钱?那赎身的钱哪里来的?”此时,他心中也在盘算着:史勤不是被抓了吗?
朱卡尴尬地笑了笑,“这……我这不是刚从牢里出来嘛,得花不少钱打点关系。”
窦六一甩手,转身背对着朱卡,冷冷地说:“那你还是请回吧。我是山贼土匪,可不想跟你一样安安定定地做生意。”
这时,朱文的亲弟弟朱文清见哥哥受冷遇,心中不满,上前一步为哥哥辩解:“窦大哥,我哥以前好歹也是你的老大,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窦六狠狠地瞪了朱文清一眼,但并未说话。他其实是在暗示朱文清,但朱文清此时满心都是为哥哥朱卡出头,并未察觉。
“窦老六,你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你不想合作就不想,何必犹豫?怕我们吃了你?”朱文清大声质问。
朱卡见弟弟如此维护自己,心中一暖,也忍不住想借弟弟之口问出他想要的答案:“弟,咱们寨子里还有钱吗?我这次要用不少钱,至少得几两黄金。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朱文清毫不犹豫地回答:“哥,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寨子里有的是钱。”
“武扒皮真的有很多钱吗?要是几两黄金对你们来说也是大数目的话,那就算了。”朱卡试探性地问。
朱文清笑着靠近哥哥朱卡,轻声说:“武扒皮的钱多得很,至少也是上千两。”
朱卡听后,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伸出双手,一把将朱文清拉到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哥,你这是……”朱文清的话还未说完,一阵风似的冲击便从他身旁掠过,他只见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左右两侧疾驰而过,速度快得仿佛要撕裂空气。
“历久!”窦六虽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惊,但出于本能还是喊出了这个名字。然而,他眼前的景象迅速模糊,只留下一双布鞋的鞋底,如同两块巨石般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云天护的动作果断而迅猛,一脚将窦六重重踩倒在地,并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他。与此同时,中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窦六的周围,他手中紧握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只见中首身形一晃,匕首便划过了几个土匪的脖子或腹部,留下一道道血痕。那些土匪纷纷发出痛苦的呻吟,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云天护虽然对中首的狠辣手段感到震惊,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此时,二十多支箭矢从望楼上射来,直指云天护。然而,云天护只是微微一笑,轻轻一掌拍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那些箭矢撞在屏障上,纷纷无力地坠落。
云天护低头看着脚下的窦六,狠狠地踩在了他刚才握匕首的手腕上,使得他无法再次握紧武器。窦六痛得龇牙咧嘴,抬头望向云天护,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可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窦六挣扎着问道。
云天护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偷东西是不好的。”
“我们凭实力偷的,为什么要还!?”窦六大声反驳道。
云天护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将脚从他身上移开,转身望向远处默默离开的朱卡。他大声问道:“朱卡!这些土匪是否杀过人?”
朱卡此时已经惊慌失措,连忙回答道:“没有!没有!”随后,他又对着望楼上的土匪们喊道:“别打了!他们是武扒皮派来要钱的刺客!要钱不要命!”
窦六被云天护松开后,艰难地抬起头,鼻子里满是泥土的味道。他狼狈不堪地大笑起来,挤出了几个字:“弟兄们!不要顾及我!我们都是亡命之徒!不要妥协!”
云天护有些诧异地看着窦六,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你在想什么?你们根本没有胜算。再不投降,你的弟兄们可真就被中首那个家伙杀光了。”
窦六听到这里,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中满是惊恐。他望着那个在望楼上快速穿梭的身影——那个白衣短发、正在收割生命的男子,正是南惯县县尉中首。
中首,这位以往以黑衣长刘海长发示人的南惯县第一高手,如今换上了短发白衣,仿佛脱胎换骨。土匪们竟无一人能将他与往日的高手形象联系起来。窦六心中满是悔恨,但看到手下弟兄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他终究不忍,于是大声叫喊起来:
“别!我交钱,别再杀我弟兄了!”
云天护原本得意的笑容在看到中首的行动后逐渐消失。中首似乎并未被他们的呼喊所动摇,反而动作更加凶狠,每一次出手都直逼要害。
云天护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不该参与这场纷争。他大声疾呼:“中首,住手!”
然而,中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杀戮世界中,对云天护的呼喊置若罔闻。他面无表情,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一名土匪在目睹了中首那令人胆寒的杀戮手段后,心中的惊恐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深知自己若继续留在原地,下一个被夺走生命的便是自己。因此,在情急之下,他鼓起勇气,纵身跳下了三米高的望楼。落地的瞬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脚踝传来,但他强忍着不适,踉跄着脚步,奋力往寨子北边的洞穴逃去。
云天护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注意到那名土匪在逃离时,除了惊恐之外,眼中还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仿佛在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天护愣神片刻,随即回过神来,他意识到不能再让中首继续这样下去,否则事情会失去控制。
他大声对中首喊道:“中首!住手!别再杀人了,给我回来!否则我真的会对你动手!”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中首听到云天护的威胁后,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瞥了一眼云天护,眼中满是不满,但还是甩去了匕首上的血迹。云天护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知道这些土匪中虽有不法之徒,但滥杀无辜并非他的初衷。
窦六在一旁瞪大眼睛盯着中首,眼中的血丝仿佛要爆裂开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朱卡则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这血腥的场面,他的嘴唇紧抿着。
朱文清被朱卡紧紧抱在怀中,他的双腿无力地垂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心中崩塌。
云天护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片死寂:“好了!想活命的都给我乖乖听话!”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随着命令的发出,云天护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无奈的自哀自怨:“该死,我这才出来多久,难道就要把珍藏的补血丹全都拿出来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