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宇智波斑节能版
斑觉得这经历多少有点因果律在里头。
前一秒他还奔跑在别的时间点上调查这个世界线的异状，下一秒忽然感觉到奇怪的拉扯感，顺着那股力量的牵引被强制拽到很久以前的时间点不说，还遇到了年轻时候的宇智波佐助。
那个老人给斑的印象还算深刻，连带着他也难得正眼看了下这个哭兮兮的小豆丁。
到底什么情况才能让这孩子从别的时间点把他翻出来，难道是因为[宇智波佐助]的一颗眼睛在他身上，所以产生了媒介吗？
因为回应了这个孩子的召唤，他现在的命运居然和这个孩子连在了一起，就连查克拉也只能共用这孩子体内的。
这简直就是命运共同体。
意识到这点后，斑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他下意识探查了下佐助体内的查克拉存量，然后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
……这也太少了，他是仓鼠吗。
别说豪火灭却了，他现在多放个屁这小崽子都可能要嘎掉。
太弱小了，太渺小了。
被迫绑在原地无法继续行走的旅行者心情急转直下，甚至有了杀死这小鬼解脱束缚的念头。
他很忙，每一秒都要花在刀刃上的程度，现在没空陪小鬼头玩养成游戏。
敏锐察觉到忽然出现的宇智波男子对佐助似有似无的杀意，鼬迅速掏出苦无射向四面八方，隐秘的钢丝将男人的身体束缚在原地，随即抽出背后的长刀就冲了过去。
斑被钢丝捆住一动不动，对已经冲上来的鼬毫不在意。
下一秒一双巨大的手从他背后凭空伸出，左手一把扯断周围所有钢线，右手将斑护在掌心，挡住了鼬的劈砍。
！！
鼬急忙退开，他皱起眉头警惕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庞然大物。
那双手温柔的抚摸起斑的脸颊和身体，仔细确认着他受伤了没。
斑耐心的任由她一下下抚摸自己，带着无奈的口气安抚道：“好了没事了，我没有受伤。”
听到他这么说，那双手伸出食指，带着责怪的架势点了点他的头顶，然后逐渐缩回斑背后的隐秘空间。
她在路过佐助时细微的停顿了下，也带着温柔怜爱之意摸了他的头顶后随即消失。
佐助在那双手伸向自己时恐惧万分，而对方只是轻轻抚摸了自己，并没有做其他伤害他的事。
不知为何，小小的佐助感觉那双巨大的手不是那么可怕，甚至抚慰了他今晚遭遇变故，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再纠缠下去只是徒劳，鼬看着逐渐亮起的天，算着时候不早了，再这样下去木叶的忍者就会赶来。
没时间再拖下去了。
“佐助，你太弱了，变强吧，等你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后就来找我。”
他深深的看了眼佐助，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
经历一晚上跌宕起伏的灭族经历的佐助再也支撑不下去，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斑陷入了沉思，他带着审视的目光评估起这个小豆丁。
……………………
佐助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里天空是红色的，月亮是黑色的，族人的尸体遍布地面，他一次次推开家里那扇门，爸爸和妈妈一次又一次死在哥哥的刀下。
就像是故意播放给他看的无尽梦魇，杀死一遍的人继续被杀死，恶意的要他记住每个人死前的面容。
他想要大声喊着阻止，喉咙里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小的佐助流着泪怒瞪站在对面的哥哥，他想质问对方，看着哥哥的眼睛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当然是为了测试器量。”
鼬这样说，满不在乎的口气让佐助心底发凉。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想不通，本来早上出去时妈妈还在鼓励他手里剑修行要多加油，晚上回来时却只看到他们的尸体。
曾经亲密无间的兄长到头来却成了灭族凶手，仅仅是为了这般荒谬可笑的理由。
就在佐助几近崩溃时，一个温柔的怀抱把他从无尽的噩梦中拽出。
对方身上有着不知名的好闻花香，怀抱温暖且令人安心，一下下抚摸他发顶的手让他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缓开。
听着在他耳边轻声哼唱的摇篮曲，佐助再次朦胧的沉入梦中，但这次的梦意外的十分安详，没有族人的哀嚎，没有满地的鲜血，只有一片无尽的花海。
好像妈妈……是妈妈回来了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佐助安心的沉溺在睡梦里。
“不用这么担心他，宇智波的人可不会被这点事就打倒。”斑一条腿支在凳子上，垫着下巴有些吃味的看妻子哄着那个宇智波小鬼头：“让他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哈娜闻言放下佐助，但没有离开床边，依旧为他唱着那首摇篮曲。
她的身躯十分庞大，跪在室内头顶都堪堪碰到了天花板，面容被黑纱遮盖，身上穿着下葬时那身黑色的丧裙，腹部被一把金色的锁链缠绕着，透过薄纱隐约还能看到惨烈的伤痕。
已经死去的女人终究是放心不下执拗的丈夫，在上次斑即将被虚无吞噬时苏醒过来，以一种微妙的形态动了起来，以自身的力量保护住了自己的爱人。
她并没有活过来，只不过是尸体的变异，甚至因为灵魂被当时那个人抓走了一部分，连思维方式都变得迟缓。
哈娜缺失了太多部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己。
看着这样像亡灵般的妻子，更加坚定了斑想要改变这个悲剧的想法。
无论如何他也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佐助醒来时已经是一周后，他躺在木叶医院的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脑袋瓜空空的放弃了所有思考。
“你醒了啊佐助君，身体感觉怎么样？”值班的护士给他检查了下身体，临走前贴心的提醒他：“你哥哥等你好久了哦。”
……哥哥？
这俩字触碰到了他的开关，佐助终于有了点反应。
“醒了啊小鬼。”
熟悉的口气出现，一个有着一头炸毛，背后梳着马尾的宇智波小少年正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俯视他。
佐助：“………………”不是，你谁啊？！
佐助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的指着他：“你、你你…………”
斑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使：“还不是因为你的查克拉太少了，害得我只能用[节能模式]行动，真是够了，宇智波一族过得太安逸了吗？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小鬼。”
他属实有点恨铁不成钢，背后用布条裹起来的大剑明显对于他现在的幼小身体来说过于沉重了，让他走动时都禁不住晃了下身子。
“啧。”少年斑的心态也逐渐回到了儿时，他粗暴的解下背着的剑，不耐烦的咣当一脚踹上去。
圣剑委委屈屈的缩小自己一半的体型，方便小少年携带自己。
佐助：……不管怎么看都有点太可怜了。
“现在来说你的事，宇智波佐助。”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斑将一切都对他和盘托出：“如你所见，宇智波一族已经覆灭了，除你我之外，这个村子里已经再没有第三个宇智波。”
“我问你，你想要怎么做？”
佐助盯着自己的手指，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经历，眼前再次浮现出爸爸妈妈的尸体，湿润的感觉再次溢上眼眶。
不行！不能再哭了，至少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哭。
小佐助抽了下鼻子，硬生生将泪意压了回去，他执拗的追问斑：“你很强吗？我…我想要跟你修炼，我想变强！”
“早晚有一天，我要追上那个男人，我要狠狠打败他，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斑看着眼前的孩子，半晌后难得笑了一下：“不错，竟然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你是不错的宇智波后裔，我姑且承认你。”
他拍了拍佐助的头顶：“我会让你变得强大起来，但现在无需过于焦急，小孩子还是要先长身体。”
他对佐助的成长胸有成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宇智波，区区培养一个天才的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他宇智波斑。
但基于培养天才而诞生的魔鬼训练，就要看佐助的造化了。
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被全灭，仅剩了两名宇智波遗孤的事很快传遍了木叶村。
之前被称为木叶天才忍者的宇智波鼬一夜间背负了灭族的骂名，成为了惨遭通缉的s级叛忍。
家族巨变让人们忍不住可怜起仅剩的那两个宇智波后裔，但同时也在惧怕他们。
强大的能力会遭人给予，过于高傲的态度也会让人疏离。
宇智波的名声在木叶村并不好，大多数村民是惧怕他们的，连带着对于仅剩的两名遗孤也态度十分微妙。
佐助对此非常难受，斑却适应良好，要说他根本就无所谓，本来就是强制被绑定的外来者，只要宇智波佐助好好的别在哪忽然就噶了，这帮人怎么看待他都无关紧要。
宇智波的事情这几天同样让三代火影忙碌的焦头烂额，他看着面前收录过来的两名宇智波幸存者的资料陷入思考。
“你说这名幸存的少年名叫宇智波斑？”
“是的。”来汇报的暗部回应道：“宇智波一族有相对的隐私处理，目前只能查到这名少年父母双亡，平时不怎么踏出族地，可能是因为存在感稀薄所以被屠杀者遗漏了。”
三代沉吟一声，不禁有些泛起嘀咕。
这少年的名字和很久之前那名记录甚少的宇智波族长一样啊，作为木叶村的创始人之一，最后却与初代火影决裂，企图破坏木叶最后被初代手刃的那名背叛者。
是巧合吗？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这个名字？
但现实是这已经是宇智波仅剩的两个孩子，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对这件事身心俱疲的三代再也无法狠下心去深究。
他选择了放过他们。
希望他们可以在木叶茁壮成长起来，继承到火之意志将其延续。
……………………
佐助在傍晚前出了院，他收拾好自己回到族地，本应灯火通明的宇智波族地现下却寂静无声，空旷的仿佛进了鬼城。
佐助站在大门口挪不动步，斑却在他身后踢了他屁股一脚：“你家在哪？快点带路。”
佐助：“………………”
回到佐助家，两个小孩各自打开室内每一扇拉门，已经放置了快半个月的房子布满灰尘，虽然被清洗过了但还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斑不动声色的扫了佐助一眼：“这里太大了，去村中心也不方便，之后搬出去吧。”
佐助点点头：“……嗯。”
搬家是之后的事情，他们这段时间还是要在族地里生活，佐助忙着翻出以前的被裹，斑嘴上说着不帮忙，到底还是拿了把扫帚清理起地面的灰尘。
他只是不想看这小鬼用这种蜗牛速度累死累活，不然忙到凌晨他们都睡不上觉。
佐助那点微薄的查克拉根本支撑不了他平日的消耗，目前他只能靠睡眠和食物找补，所以他比佐助还注重休息。
“晚饭……不吃晚饭，不行……”
一个巨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她遮天蔽日的身影盖住了室内的灯光，被阴影笼罩的小佐助吓得够呛。
“呜哇——！！这、这是什么？”
他失声惊叫起来，抱着的枕头撒了一地。
斑皱起眉头叮嘱他：“不要把枕头丢在那里，那块地还没清理干净。”
“你看不到吗？就在那！那里有超级大妖怪啊！”见他没什么反应，佐助急的不行，拉住他的胳膊指着哈娜在的地方：“之前也出现过！我被诅咒了吗？……难道是八尺大人吗？！”
“不是八尺大人。”斑被他烦的不行，只想让他赶紧闭嘴：“那是我的妻子。”
…………啊？
由于太过震惊，年幼的佐助瞬间变成了黑白简笔，他的小脑袋瓜直接宕机思考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