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极双珠
“那它的针用完了可怎么办？”
顾清远将袖箭拆下，放到了沈之禾的掌心。
“殿下的藏书阁里可不只有书，既然冰雨袖箭在这里，说不准可以找到唐门为其定制的冰针。”
沈之禾将冰雨袖箭仔细放好，看着顾清远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顾清远一边翻着柜子，一边回答：“眼睛越是看不见，越是想见识各种奇特的东西，这些都是书上讲，还有师父说的。”
“你还有师父？”沈之禾看着顾清远在各种器具上摸索的手，这手长得真好看…
“是，他老人家，教了我许多。”
沈之禾咬了咬下唇，若是顾清远能看得见，就他这身姿，该是何等的风华人物。
估计也轮不到顾晏什么事了吧。
她走上前扶住顾清远的胳膊，“别摸这儿了，走，我们到楼上瞧瞧去，说不准有更好的呢。”
公主府的丫鬟们开始清扫灰尘，陈氏跟着沈之禾走到楼梯处，还不忘回头叮嘱着：“都手脚轻着点，这些可都是宝贝。”
沈之禾看着她笑，也跟着叮嘱了一句，“燕舞，你看着他们些。”
三人上了第二层，第二层明显比第一层整洁许多，至少书画都工工整整地摆放在架子上。
陈氏独自在书柜间翻看，沈之禾则扶着顾清远，让他随意抽书，抽到哪个沈之禾便将名字读给他听，他若是觉得可以便留下，若是觉得不可，便放回去。
短短一刻钟时间，陈氏和顾清远已经筛了两大箱子的古籍和书画。
沈之禾还想让人再抬上来一个箱子，陈氏连连摇手，“够了够了，这些已经都是非常珍贵的绝品了，父亲他老人家看到一定会很开心了。”
“这些书画有些年代着实久远，放在这藏书阁中反而是最好的，若是经常搬运，难免会不小心有所磕碰。”
“日后臣妇看到难得的绝品，描摹一幅给他老人家带去便是。”
沈之禾不懂，便都听他的。
三人又往楼上爬了爬。
楼上各层摆放的无不意外都是从四海八方搜罗来的奇珍异品。
顾清远顺手帮沈之泽选了几副笔墨纸砚，沈之禾又挑了好几幅顺眼的字画备在箱子里，她还给沈之泽选了几把看上去很帅气的兵器。
留陈氏自己在下面翻阅书画，沈之禾带着顾清远爬到了第九楼。
塔尖的格局不大，约莫也就三四十个方的空间，门口挂着一把样式非常复古繁杂的锁。
沈之禾拉了拉锁链，锁上了。
她准备用脚踹，还没蹬上去就被顾清远拉住了。
“殿下，这扇窗户是开着的。”
沈之禾满头黑线的跟着顾清远从一旁的窗户爬了进去。
屋内空空旷旷只有中间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盒子。
沈之禾观察了一番，四四方方，上面什么纹路都没有，就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木盒子，甚至边缘处还被磕坏了一个角。
“那我开了？”沈之禾疑惑地问了顾清远，顾清远没听说过公主府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沉默地点了点头。
沈之禾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了一红一蓝两粒珠子，都暗沉无光，与沈之禾小时候玩儿的玻璃弹珠无异。
奇怪，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玻璃制品呢。
沈之禾拿起那粒红色珠子，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不透光。
忽然她的指尖一阵剧痛，仿佛是被玻璃珠上出现的小刺扎了一下。
沈之禾痛得撒开了手，玻璃珠却没有落地，而是悬浮在半空之中。
沈之禾残留在上面的血迹被缓缓吸收，红色珠子缓缓发出光芒。
“发生什么事了？”顾清远听到沈之禾嘶了一声，有些担心地摸了过来，不小心触碰到了盒子里剩下的蓝色珠子。
也被莫名其妙刺了一下。
同红色珠子一样，蓝色珠子也吸收了顾清远的血液，悬浮到空中，发出蓝色的光芒。
一红一蓝缓缓接近，互相交缠旋转，又飘到了对方的面前。
忽然，两个光球猛地冲进了对方的心口，消失不见了。
沈之禾只觉得心脏处仿佛骤然之间被勒紧了，她扶着架子捂着心口闷哼了一声。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顾清远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捂着心口问道：“殿下，这木盒里是不是装了一红一蓝两只光球？”
沈之禾站起身，摸索着全身，“对啊，它们扎了我俩的手，吸了血，然后就消失在你我的心口了。”
“该死，这该不会是什么滴血认主的玄乎玩意儿吧…”
不过还有什么比她穿书更玄乎的事呢。
沈之禾低声喃喃道。
顾清远思索了一会儿，悠悠开口：“我们怕是用了陛下大婚要用的太极双珠。”
又是沈之禾未曾阅读到的内容，她疑惑地看向顾清远。
“殿下未曾听说过吗？”
“北辰立国有两位明主，遇仙人降福，赐下双珠，二人立下血契，需同心同德，共患劫难，共享鸿福。”
“立国后，高祖封帝，而另一位明主，便是昭元皇后。”
“他们二人将太极双珠奉为国宝，历代帝后大婚之日用此祭拜天地，立血契，誓同心，北辰便能受上天庇佑。”
沈之禾看着那空荡荡的木盒，“啊～”了一声。
“原来这便是那传闻中让沈氏能一直高坐皇位的天降祥瑞之兆。”
“可是我又不是皇帝，为什么这东西还会主动认主，太离谱了吧，一点都不智能。”
“所以呢，这什么太极双珠被你我二人认领了可怎么办。”
顾清远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一下。
“啊！”沈之禾捂着胳膊痛呼出声。
“这便是认领了这太极双珠的果。”顾清远叹了口气。
“双珠之主，共享一切痛苦与欢愉，殿下今后的性命便是与臣绑定在一起了。”
沈之禾抿了抿唇，和顾清远这个帅哥绑定在一起没有问题，可是这个作者是不是脑残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定。
“就没有办法解除这个契约吗？”沈之禾抑郁了。
顾清远转向她，难得的在沈之禾的面前睁开了眼睛。
灰蒙蒙的眼珠仿佛看得见人一般盯着沈之禾。
“有。”
沈之禾莫名感觉顾清远有些危险，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顾清远伸出手精准地掐上了她的脖子，缓缓用力收紧。
沈之禾看向顾清远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喉间的呼吸一点点被虐夺。
她慌张地拍着顾清远的手臂。
“二珠之主一人死，契约解除，二珠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