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吃货降临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逗。’’
那个软糯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按道理不会这样啊,要不你再试试另外一粒?’’
‘‘试丹?”
“你刚才说试丹,是不是拿我来试试丹药的效果,而且有什么效果,你并不知道?’’
‘‘不会不会,我们每个人也都吃的,你就放心好了。’’
‘‘你们?’’
‘‘你问题还挺多,要不你先吃药?’’
‘‘所以,你应该是在哄我吃丹药。’’
‘‘你自己都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
听到对方重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蓝山将绿色的丹药拿在手中,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方说的有道理,如果想弄死自己,不用给丹药,自己也会疯的。
给了丹药直接弄死就行,为什么还要给两颗?
算了,这么麻烦的事情,不去想了。
他张开嘴,将丹药放了进去。
果然又是刚放到舌头上,刚刚碰到自己的唾沫,丹药就又消失不见。
然而正如石碑中的声音所说,腹部顿时疼痛难忍,犹如刀割般绞痛。
很快,疼痛使他站立不稳,痛到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翻滚。
‘‘哎哎,你可别死啊,你怎么了?’’
听的出来石碑上的声音也是十分的惊慌。
然而蓝山此刻已无暇顾及回应,他仍在地上来回翻滚,口中大声呼喊。
‘‘疼啊!’’
‘‘啊啊’’
蓝山在想,这个声音好听的女人果然是骗了自己。
自己未死于雷击之中,却要在梦中被丹药夺命。
或许真的要死在这了。
‘‘喂,你还能说话么?’’
这是蓝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他悠悠的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卧室。
远处隐约传来清晨的一声鸡声。
大力有节奏的鼾声近在耳畔。
他仍然能够感受到腹部的剧烈疼痛。
这股疼痛,仿佛仍在体内,无比的真实。
心中不禁叹息,难道自己还要再回去经历一次那绞痛的感觉么?
那股疼痛实在太过真实,一想到要再次经历,他就不由得浑身战栗。
犹如手臂上被大力压迫而麻木的感觉,同样真实。
啊!
蓝山心里大惊,有知觉了?
是不是可以动弹了?
他慢慢的试着抬起手,果然,手很听话的弹了一下。
这一下让他欣喜若狂,他试图将手臂从大力的腿下抽出。
然而,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或者是麻木后的感知失准,手虽然抽了出来,却也狠狠地扇在了大力的脸上。
只听‘‘啪’’一声。
而大力也是‘‘哎哟’’一声尖叫,猛然惊醒。
‘‘啊……’’
他捂着脸,略带怒气地说:
‘‘二师兄,你为何要打我?’’
他突然发现,二师兄能动弹了。
‘‘啊,二师兄,你能动了啊?’’
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喜悦。
蓝山正左右摇晃着自己的手,并仔细观察,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看到大力扑到面前,他连忙用手挡住,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喜悦。
大力惊喜地喊道:‘‘二师兄,你能动了啊,那你能不能说话呢?’’
蓝山也不确定能否说话,他试着咽了口唾沫,试着张开嘴巴,努力地吐出两个字:
‘‘大力。’’
尽管声音微弱,但对大力而言,那无疑是黑暗中的曙光。
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兴奋地原地跳起:
‘‘哇,二师兄你终于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跳了几下,看着微笑的蓝山,又说:‘‘你等着啊,我去叫爹。’’
他跳下床,顾不上穿鞋,打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然而,在他尚未走出房门之际,蓝山感觉自己听到了从后院传来的声音。
虽然声音细微,但他听出来了,那是师父的说话声。
‘‘大力在呼唤,我去看看是不是蓝山出了什么事。’’
蓝山终于醒来了,身体也恢复知觉了。
他能够自由行走,且能够流畅地与他人交谈。
终不是之前的浑浑噩噩了。
师娘亲自下厨为他熬制了几碗汤面,他吃罢后,本欲小憩片刻,却不料,一觉睡至次日黎明,又是鸡叫时分。
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无梦境之扰,亦无黑暗之困,唯有甜蜜。
以及醒来时嘴角的口水。
不过,醒来之后,蓝山感到自己又饥又渴。
他无暇顾及蹲在床头凝视自己的白狗,健步如飞的厨房找了些吃的。
将厨房内所有可直接食用之物尽数塞入口中,囫囵吞枣般一一咽下,仍感意犹未尽。
直至师娘步入厨房,他方知自己大概已吃了三四个壮汉的份量。
师父随后而来,只是微笑着抚摸他圆滚滚的肚皮,并未言语。
他就着水桶又喝了一大瓢凉水,才打着饱嗝满意的离开厨房。
等师父请来的几位大夫例行诊脉后,他就准备出去走走,活动活动胳膊腿脚。
却见大力顶着黑眼圈推门进来了。
他见那只白狗也在,他怒不可遏地飞起一腿直踢过去,却在半空中悬停,口中咒骂道着:
‘‘你个狗东西,枉我对你这么好,昨天跟我来看二师兄,马上就移情别恋。’’
蓝山笑着说:‘‘你和一只狗较什么劲啊。’’
大力撇着嘴倚在门上,不满的说:
‘‘二师兄,你是不知道啊,这死狗,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就一直蹲在你的房间。’’
‘‘啊,呸呸呸,这狗见了你比见它亲爹还要亲。’’
‘‘你可别乱说啊,我才不乐意给一只狗当爹。’’
‘‘我给它吃,给它喝,给它穿新衣服,但它可从来都是不拿正眼看我。’’
说到此处,大力再次看向白犬,挤出一丝笑容:
‘‘要不,你再冲我龇龇牙,我想尝尝狗肉了。’’
听到这话,白狗猛地向后一个缩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是向着二人摇了摇头。
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只见它回头向两人摇头摆尾。
‘‘哎,瞧,你瞧,这狗东西,他能听懂人话。’’
‘‘但它就是不拿正眼看我。’’
白狗又将狗头转过去,骨碌碌地盯着蓝山。
大力很沮丧:‘‘哎呀,二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
‘‘打吧,我又舍不得。’’
‘‘不打吧,它不理我,我该如何是好!’’
蓝山转头看着白狗,仔细的看着这只捡来的白狗。
这只白狗全身的毛发洁白如雪,柔软细腻,尽管在外流浪多日,但其皮毛上并无明显的污渍。
它的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如一抹墨点的鼻子微微颤动。
它并非寻常所见的那种总是咧着嘴流口水的狗,而是嘴巴紧闭。
此时它后肢蹲着,前肢支起,如同一个镇宅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