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头
刚回到宴席,就看到若媛格格正带着一众宫中舞姬上场表演轻盈柔美的惊鸿舞,惊鸿舞是始于唐代的宫廷舞蹈,通过舞蹈动作表现鸿雁在空中翱翔的优美形象,是唐玄宗早期宠妃梅妃的成名舞蹈。
唐玄宗曾当着诸王面称赞梅妃“吹白玉笛,作《惊鸿舞》,一座光辉”。 场上的若媛十分迷人,极富优美韵味,舞姿轻盈,步伐轻快灵巧让众位女客羡慕不已,自然,也收到了许多嫉妒的目光。
“若媛,老祖宗重重有赏。”
一曲舞毕,老祖宗带头鼓掌,若媛的落落大方回谢,苏芫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才华出众的女子,确实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子。
准噶尔公主娜仁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大清的贵女都是以色侍人,真是让人佩服,在我们准噶尔,都是地位低贱的人才会做舞女。来人,上准噶尔准备的胡旋舞,让我们的舞女会会这位格格。”
若媛听到这嘲讽,顿时羞红了脸,急急下场回避,场下的大清贵女都纷纷变了脸色。
老祖宗虽有不悦,却不好明着回怼娜仁公主。娜仁一声令下,穿着清凉艳丽的准噶尔舞姬上场跳着胡旋舞,只见舞姬们于一小毯上舞动,纵横腾踏,旋转如风,双足始终不离毯上,是一种难度很大但极具观赏性的异国舞蹈。
舞姬们一面正鼓和一面和鼓、一支胡笛、一对铜镗做为伴奏,随着鼓点不断加快,舞者旋转速度也越来越快,以至“但见金光不见人”,达到了胡旋舞的最高境界,引来沙俄叶卡公爵夫人等人的拍手称道,娜仁公主更加得意至极。
苏芫赶紧过去安慰若媛,若媛调整后情绪后也微微一笑,这娜仁公主口舌真是好生厉害,仗着大清不会轻易开战,说话也如此放肆。
沙俄也献上经典的欧洲古典舞蹈芭蕾舞,看着从未见过的优美舞蹈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这时娜仁公主又出言讽刺嗤笑一声,“想来大清都没看过这舞蹈吧,恐怕连名字的不可知,都说大清是文明古国包容万物,看来不过如此。”
老祖宗虽没说话,但皱眉的神情显然动了怒气,这娜仁公主多次挑衅实在是有损大清国威,奈何身边的大清翻译只知名字不知来历,也说拍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就此作罢。
苏芫见状,不忍对她如此关心的老祖宗如此动气,上前进言,“老祖宗,苏芫此前跟着阿玛在边境倒是看过这种舞蹈,可否让苏芫一试。”
看到苏芫愿意出来维护大清国威,终于舒展了些容颜,“苏芫,但说无妨。”
娜仁公主看到出头的是苏芫格格,自家哥哥穆吉早就叮嘱过她,苏芫格格是阿拉善王爷的嫡亲外孙女,不得与她起冲突,且要三缄其口不得暴露她的身份。但还是开口讽刺道“这位格格可别卖弄错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大清可丢脸大了。”
苏芫没理会娜仁的讽刺,“老祖宗,各位娘娘,娜仁公主,这是欧洲的古典舞蹈芭蕾舞,诞生于十四世纪的意大利,于十七世纪后期兴盛于路易十四的法国宫廷,并开始在法国流行,在沙俄也十分盛行。
现在场上表演的是一百多年前在法国演出的《王后的喜剧芭蕾》,这宫廷芭蕾传说是由佛罗伦萨公主美第奇的凯瑟琳带进法国的。这部芭蕾前后戏剧情节连贯,一气呵成,始终围绕着代表美德与智慧的众神如何战胜邪恶的女妖这一寓言故事。跳舞是欧洲各个宫廷的王子及朝臣的重要娱乐和社交礼仪手段,学习舞蹈是他们必修的课程。”
苏芫边看边解释,在场的女客都被解说吸引,公爵夫人身边的翻译也连连点头,一旁玛琳女官也向叶卡公爵夫人提起了眼前这位格格会沙俄语言一事。叶卡公爵夫人便直接和苏芫用俄语对话,苏芫不慌不忙,对答如流,也哄得夫人笑意连连,对大清连连称赞。
“老祖宗,公爵夫人夸赞大清是文明帝国,名不虚传,赞扬您是出色的政治家,是女中豪杰天下典范,也祝愿大清国泰民安和平永驻。”
“哈哈哈,好,苏芫你今天可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啊,过来哀家身边坐。”老祖宗听到维护大清国威的话,也终于舒展了笑容,拉着苏芫坐在一旁。
在苏芫的圆场下,老祖宗和公爵夫人相谈甚欢,一旁的娜仁公主被公爵夫人晾在一边,众人心里也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号角声传来,皇上的带领着比试结束的男人们也来到宴席,老祖宗和众位女客也赶紧起身迎接,苏芫心里一紧,等会见到赛清会让她无所适从,但公爵夫人还拉着她热情的交谈,实在是无法走开,只能期待早点结束这宴会了。
公爵夫妇感情甚好,一见面便亲密拉着手,英俊的公爵儿子伊万也向自己母亲行了贴面礼,瞬间吸引了向来腼腆遵守男女有别礼制的大清众人目光,民风较为开放的准噶尔众人也都看着这亲密的礼仪。
苏芫本想趁此时无人顾及她,悄悄的离去,没想到此时公爵夫人竟当众向儿子伊万介绍着苏芫,苏芫也只能硬着头皮微笑着上前行礼,沙俄贵族在礼仪上向来绅士,伊万也微笑着欲行吻手礼,苏芫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要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吻了手背,定要背后受尽非议。
刚拉过苏芫的手准备俯身亲吻手背,人群中就传来惊呼,反应过来的苏芫赶紧再次用大清礼仪侧手微蹲行礼,微笑着用俄语开口解释“尊贵的伊万伯爵,您要是用吻手礼,在大清我可嫁不出去了。”这直白了当的话语逗得沙俄公爵夫妇和儿子伊万哈哈大笑,瞬间缓解了这尴尬。
老祖宗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伊万如此热情,看着哈哈大笑的公爵几人,也和皇上开心的介绍道,“皇上,这诚郡王爷夫妇教女有方,苏芫精通沙俄语言习俗,咱大清真是人才济济啊。”
皇上听到老祖宗的称赞,也对这一向只会骄纵惹事的苏芫改观了一些。“苏芫,今日起,你就跟着老祖宗应酬陪伴公爵夫人,办好了朕重重有赏。”苏芫恪尽礼数欲跪下谢恩,也被皇上和善的免去。
席间歌舞升平,苏芫被老祖宗安排在公爵夫人身边陪着,儿子伊万伯爵不擅喝酒,也跟着公爵夫人就座,伊万伯爵对大清帝国也十分好奇,拉着苏芫询问各种问题,苏芫精湛的翻译和巧妙的语言艺术深得两人满意笑意连连,公爵看到后也一并坐了过来,在席的众人也常常往这边看。
这下,风头可是出尽了,苏芫暗自后悔,早知道不逞这一时嘴快了。
抬头看去,外祖父阿拉善王爷和一向喜欢教训她的星朗哥也满是骄傲的看着她,逸鸿哥哥也微微点头,若媛和文茵格格都偷偷对她竖着大拇指,她一直不敢去看宁轩和赛清的表情,免得被有心人捕捉。
宴会即将结束,苏芫也抓紧机会恭维沙俄服装样式华美无比,趁机讨要样式,并表示会用大清顶级布料为公爵一家裁制新衣奉上,夫人自然无法拒绝,让玛琳女官立即去取来给她,并赠送一些香水以示感谢。
苏芫拿到众多样式十分开心,吩咐杏玲传消息给表弟沪钦和辛齐管事在门口等她,晚上一同用膳,顺便讨论后续的事宜。
宴席结束,老祖宗留住苏芫聊了许久,赞扬她今日的懂事大方,也对前几日罚跪一事进行安慰,要留她用晚膳,苏芫见天色已晚,借口府中有事推脱,带着杏玲往门口赶去,,对于能挣钱的事,她一刻都不肯放过。
客人几乎都已离去,宁轩,逸鸿和一向交好的恒王爷在门口交谈着,许是国家大事,她也识趣的欲行礼离去,恒王爷开口称赞。“宁轩你可真是好福气啊,苏芫格格如此秀外慧中,未来定是贤内助。”
宁轩听到也眼含笑意的看着她,贤内助是他喜欢听的词,今日的他,也被苏芫惊艳到,表情认真侃侃而谈的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竟然不知她还有如此动人的一面。几人对今日落落大方的她也都赞叹有加。不过贤内助,那是形容妻子的词语,她不想去想这些。
“苏芫,今日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今后难免需要陪同老祖宗应酬。”还好逸鸿哥哥体恤她辛苦,连忙行礼离开。苏芫也正好看到沪钦坐着马车来接她,赶紧过去献宝。
“姐,我来接你。”沪钦笑嘻嘻的看着自家表姐。
苏芫迫不及待拿出厚厚的一本沙俄服装样式,沪钦彷佛看到了很多钱,不顾不远处的几位王爷还在门口,抱着苏芫的胳膊大声的赞叹;“姐你太厉害了吧。”
苏芫赶紧推开了他,就算是亲戚,在外如此亲昵,也是不合规矩的。
就在这时,伊万伯爵带着玛琳女官折返回来找她,宁轩逸鸿和恒王爷也赶紧迎了上来,在公众外交场合,只有女子在场是不行的。玛琳女官热情的和她交谈,意思很简单,公爵夫妇日后想邀请她一起四处逛逛京城,这种事情派人通传一声便是,伊万伯爵实在不必亲自折返一趟。
交谈间,苏芫注意到玛琳脖子上的吊坠宝石和伯爵袖口上的宝石应该是一对,两人许是借口邀约躲避公爵夫妇,实则出来恋爱。毕竟在沙俄,女官和主人身份有别不能正式成婚,只能以情妇身份侍候。不管在哪,身份不匹配都是难以善终的。
“祝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大清玩得愉快。”现在身边没有翻译,只有她一个人懂俄语,诚挚大胆的送上祝福。宁轩几人听不懂,也插不进话,也只能在一旁陪笑。
两人都相视一笑,向苏芫表达谢意。玛琳女官也大方赞扬苏芫的细心,没想到,仅仅几个时辰,就看出了他们的关系。
正当他们交谈的时候,在一旁研究香水的沪钦戳了戳了苏芫,苏芫疑惑的回头。
“姐,赶紧问问。”沪钦眼睛一瞟香水,苏芫立即明白了这小财迷的意思,是想要香水配方。
“这不太好吧。”苏芫有些犹豫。
“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沪钦再次戳了戳苏芫。
“沪钦,你让苏芫问什么?”逸鸿之前也见过沪钦,看着打谜的两人也疑惑,沪钦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三番两次问人要东西实在是有些无礼。
“姐,我来。”沪钦这个财迷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苏芫看着生动活泼的沪钦,不自觉的被他逗笑,但这是外交场合,也怕他说错话。“沪钦,你别乱来。”
“妥妥的。”沪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之前在表姐家玩的时候,听过姨夫诚郡王爷教苏芫看沙俄书籍,他也学会你好谢谢二词,见自家表姐不好意思再开口要,他毫不怯场的先用俄语说你好,剩下的手舞足蹈的用肢体比划,苏芫哭笑不得。在场的几人和门口的侍卫也被他逗笑了。
见伊万伯爵和玛琳女官不懂他的意思,他拿起一瓶香水喷了起来,瞬间香味弥漫,玛琳女官以为他也想要香水,大方的表示会给他送几瓶。
苏芫无法,赶紧上前解释,他是自己的表弟,对贵国的香水十分感兴趣,想要一些香水的配方。
伊万伯爵听后哈哈大笑立即应允,十分绅士的表示“没有问题”。
苏芫连连致谢,表示后日会回赠一些大清的物品。待伯爵走后,沪钦开心的激动的拉着苏芫的手赶紧上马车。
“拉拉扯扯不像话啊。”宁轩开口制止。
沪钦撇了撇嘴,“自家表姐有什么不能拉的。”
“沪钦,要有礼数,还不见过几位王爷。表弟沪钦年少活泼,各位见笑了。”见沪钦还是暼着嘴,苏芫赶紧替他赔罪,催促着沪钦行礼。
“给两位王爷请安,给逸鸿哥请安。”这就是沪钦不想入仕途的理由,位高一级压亖人,在哪都要看人脸色,倒不如做生意自由自在。
“这是你未来表姐夫,应该叫宁轩为表姐夫才是。”一旁的恒王爷也打趣这个活泼的少年。
宁轩听后也笑了起来。
沪钦小声嘟囔着“都没成亲叫什么表姐夫,谁知道嫁不嫁。”想到自家表姐要嫁过去做侧室看人脸色,他也不服气。
宁轩立即面露不悦,苏芫赶紧拉着沪钦上马车。
一上车,沪钦就气鼓鼓的开口大声抱怨,“姐,他有什么好的,除了身份地位和长相过得去,脾气臭冰块脸爱摆架子,还亏你之前追他,真是瞎了你的眼,你嫁他,我第一个不同意。”
苏芫赶紧捂他的嘴,马车离他们就几米,被他听到又要发臭脾气了。
恒王爷几人显然也听到了这抱怨哈哈大笑,“宁轩,你这表亲小舅子对你可是不满意啊。”
宁轩没说话,看来心里已经动了怒气,他们兄弟多年,自然了解他,越面无表情的时候心里越是生气,逸鸿打着圆场,“童言无忌,这沪钦小子一向说话没大没小的,有时候见到我也嘟嘟囔囔个没停。”
马车一路向醉月楼驶去,醉月楼是京城新开的酒楼,因是贵宾制,预约后由专门小厮带入单独包厢,私密性甚好,菜色服务俱佳,还有歌舞表演,是宴请宾客的好地方。
苏芫沪钦辛齐三人相谈甚欢,规划着铺子经营,极少夸人的辛齐也夸赞两人的机智能干,苏芫也心情愉悦,喝了些醉月楼的招牌醉月酒,入口香醇甜蜜,没想到后劲却很大,不胜酒力的苏芫也脸色通红醉意来袭,趴在桌上休憩。
辛齐赶紧给苏芫喝着茶压一压,今日她劳累了一天,再喝多怕是明天会头痛。且这醉月楼虽私密性好,但难免遇到同一批离开的客人,格格被人看到在外醉酒,想来会徒生流言。
时候不早了,辛齐叮嘱沪钦和杏玲好生把醉酒的苏芫送回府中,他一外男实在是不便晚上扶着格格回家,否则有损格格名声。
沪钦扶着醉酒的苏芫向门口走去,见走廊没人,“姐,你坐这别动,我去看看马夫过来没,杏玲怎么找了马车半天没回来。”
苏芫点了点头,乖乖的趴在椅子上,小时候,她也偷喝过阿玛的酒,醉酒后,乖的像一只猫咪,从不吵闹。
正晕着,苏芫听到一阵脚步声,以为是沪钦,撑着抬起头。恍惚看到是赛清?他怎么会在这?
苏芫苏芫摇摇晃晃的起身,赛清见状也扶住了他,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以前他就喜欢用薄荷熏衣,这味道很安心。想到星朗哥和外祖父都不让他们来往,语气忍不住哽咽“赛清哥哥,你怎么在这?”
赛清看着温热绵软的苏芫趴在自己身上,也不自觉的加深了呼吸,昨日星朗来找过他,明确告诉他,若是真心为苏芫好,就远离她。
他要夺王位,免不得腥风血雨,就算排除万难登上大汗之位,各地进贡的美人一批接着一批,往任大汗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也要纳入后宫,诱惑众多,又怎会诚心对苏芫一人?星朗和阿拉善王爷只想苏芫嫁给一个诚心对她的男子,带她游山玩水幸福度过余生。显然,赛清不是这种人选。
他昨晚本也说服自己,为了她好,在排除万难之前,不能来找她,可他一看到她就忍不住,今日宴会上看到伊万想要亲她的手背,他心中的占有欲瞬间激发,若不是苏芫机智,他恐怕会当众上前推开伊万伯爵。宴会后,下人打探到她今晚来醉月楼,他也不自觉的摆脱盯着他的眼线偷偷跟来。
苏芫疑惑着抬眼看沉默的赛清,“你怎么不说话?”
赛清只低头看了眼神朦胧带着醉意的苏芫,就再也挪不开眼,在他苦涩无比的年少时期,只有苏芫带给他一些光亮,这分别的五年,他也在想她。好不容易在京城相逢,他又怎能轻易放手?若是他夺得大汗之位,他也只会娶她一人,他发誓。只做朋友,他也不甘心。
上次她在房里逗他一事,他还没忘。一把将她拉进包厢,醉意迷人的她不能被外人看见,苏芫也任由他拉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无比安心。苏芫像猫咪一样乖乖的趴在他身上的时候,心中的欣喜滋味比打胜仗时还胜过许多。
“怎么喝这么多?明天该头疼了。”
“没喝几杯就头晕了。”苏芫囔囔解释,抬头看着英俊迷人的赛清,“赛清哥哥,你真好看。”
听着苏芫直白的夸赞,他脸也红了许多。
借着醉意,苏芫勇气爆发,踮脚赛清勾住脖子吻上。
他愣了几秒后,立马热烈的回应着苏芫,他太想她了,苏芫本就疲软的身子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狂热,不自觉的嗯了几声,赛清的欲望被这动人的呻吟声瞬间激发,直接搂过她抱坐在桌上,肆意的回应着她的吻,也不受控制的伸手抚摸着她的动人曲线。
他身体早就起了反应,努力压制住早已灼热的欲望。苏芫有些呼吸不过来,用力的推着赛清,他也终于不甘心的放开了她。
各地进贡的美女无数,但他这些年一直没有碰过女人,惯有洁癖的他,无法触碰那些各怀鬼胎的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年轻体热,每次欲望来时都是靠自己解决,现在心爱的人在怀,他也有些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姐,你在哪啊?”表弟沪钦找了过来。
这声音让两人也瞬间清醒了几分,“你躲起来,我先回家。”苏芫推了推赛清。
赛清本还想等她缓过来后,再亲亲她,被这小子打断好事,一脸不悦的小声说道“怎么像偷情一样,每次都要躲。”虽不快,但还是帮她整理好略有些凌乱的衣服。
苏芫安慰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自己也被这大胆吓到,赶紧出声离开,“沪钦,我在这找些水喝,马上出来。”
看着离去的苏芫,他也不自觉的摸上脸颊,回味着她的温热一吻,心中如万马奔腾,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他,一定要排除万难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吓亖我了姐,一回来人就不见了,还以为被哪个坏男人拐走了,快回家吧。”沪钦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苏芫听到这句话,脸瞬间热了几分,好在醉意还在脸上看不出来。
好在一路无人,沪钦扶着她上了马车。
“姐,你身上怎么多了薄荷味道,不像沙俄的香水味。”
苏芫心中一惊,想来是刚刚和赛清的亲昵接触,染上了他衣服上的味道。“刚刚找水的时候桌上有薄荷香包,这酒楼真是周到,果然闻了提神醒脑多了。”苏芫低头眯着眼睛借口解释,她撒谎技术实在是不高明。
沪钦也没想太多,酒楼里也确实会备着薄荷供醉酒的客人使用。
回到府里,吩咐备水洗浴,遣退下人,苏芫不自觉的回想着和赛清的亲吻,她怎么会如此大胆,接着酒醉无端端的亲上他,想到他的热情回应顿时羞涩不已。她一直把他当朋友的,今日醉酒怎么不自觉做出超越朋友之事。
带着醉意的苏芫一夜安眠,今晚,他也是睡得极香。平常卯时就醒的他,次日竟难得得熟睡到辰时,服侍的侍卫也吓了一跳,自家主子从来不睡懒觉的,还以为中毒了找来大夫查看。赛清被侍卫折腾醒后,也不自觉的感叹她的魔力,又忍不住想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