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索魂娃娃（2）

    3、暗处的娃娃

    太阳落山了，葡萄坐在假山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葡萄的心情有点不好儿，爸爸昨天拿着那个会说话的娃娃，拍拍她的头，很生气的走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葡萄大多数时间生活在幼儿园，每周末回家一次。

    阿姨来了，摸摸她的头，葡萄很乖的跟在身后回到餐厅。

    “娃娃不听话，晚上不睡觉。”葡萄没头没脑的对老师说。

    “哪个娃娃不听话啊？”老师蹲在葡萄身边笑着问。

    “就是那个会说话的娃娃，晚上还在窗口说话。”

    “葡萄最乖了，不说谎话。”老师装作生气。

    “我没说谎，那个娃娃又来了，不停的说话。”

    “娃娃要听话的，你不乖老师就不喜欢了。”老师认为葡萄在说谎，不乖。

    晚上，幼儿园沉沉睡着。

    葡萄的床在窗户边。睡梦中，她隐约听见了一种声响，很微弱。

    她睁开眼，看见窗外有个人影，小小的，是那个洋娃娃。它和她，只隔着一层玻璃。

    娃娃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脸，但葡萄能感觉到，它在叫她。

    葡萄起身下床，摸索着朝门一步，一步走去……她回头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娃娃不见了。

    葡萄突然感觉到很害怕，不敢去开门。

    她害怕娃娃就站在门外等着，带她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葡萄一个人。

    葡萄抱着枕头睡了一整夜。

    这一夜，她总觉得那个洋娃娃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身边，脸对脸。

    第二天，葡萄站在老师跟前，说：“娃娃又来找我了，在窗外。”

    “乖孩子是不说谎的，葡萄要是再说谎，老师就把娃娃叫来，带葡萄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

    4、女歌迷

    “落入俗套”少了一个人，吉他手张蛮。

    韩尊在别的乐队临时借了一个人，又开始联系演出。

    胡岩的死讯传得很快，圈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人死了，生前的关系网瞬间就没了。

    人走茶凉，老祖宗的话一定有道理！

    “落入俗套”马上又有了新的工作。

    晚上十点，“极乐”酒吧，演出开始了。

    几个人很卖力，台下的观众在爆烈的声浪中更是卖力，演出很成功。

    一个女歌迷冲上台两次，抱着韩尊不放手，蛇一样缠着他。

    演出结束时，已经快凌晨了，酒吧借给乐队一辆面包车，几个人到了地下停车场。

    在停车位那儿，韩尊又看见了那个女歌迷。

    她在灯光下站着，笑得很暧昧。

    “有烟吗？”女孩儿对韩尊说。

    “你在这儿等我，就是为了要根儿烟？”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等你？”

    “你不等我在这干什么？”韩尊拿出一支烟，递给她。“这不让抽烟，要不上车抽吧！”

    “我不上陌生人的车，不要以为我要做你的“果儿”哦！（果儿：摇滚圈儿里把那种主动贴着乐队成员的女孩儿叫“果儿”）我只是喜欢你们的音乐，没别的。”

    “是吗？一切事情都可以慢慢发展，你叫什么？”

    “叫我娃娃吧。你们的吉他手怎么换人了？”

    “那个人丢了？”

    “是吗？但所有的事情都分两面，你认为他丢了，是从你的角度看。也许从他的角度看，而是你们丢了。”

    “你看问题的角度很特别，真的！我都开始喜欢你了！”

    “慢慢你就会害怕我了，呵呵！我要走了，也许那个吉他手就在你们的身边，只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你们呢！”

    女歌迷走了，像阵风一样，很突然。

    “你注意她的手了吗？左手！”游三太对韩尊说。

    “没注意，怎么了？”

    “她的左手好像没有手指，不注意看好像是握着拳头……”

    几个人说话的位置，就在他们那台面包车后面。

    面包车的最后一排，张蛮的脸贴在车窗上，平平的。他看着窗外的四个人，他把几个伙伴弄丢了，终于在地下找到了他们。

    张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