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不知道
不去点蜡烛,是因为他不想让周围的邻居们看到他在这间药铺里过夜,而之所以要把门板给从里面栓起,是因为他要做一些比较隐蔽的事。
既然来到了这里,那陈长生自然不可能仅仅只是拿几本医经而已。
虽然他上辈子只是个对医术完全没有半点兴趣的医学院学生,而且学的还是西医,但这却并不代表陈长生他对医学完全一窍不通。
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总归有一点那是无法规避的,那就是实验。
没错,正是实验。
如果要是在那栋两进出的小跨院里,他根本不可能去做什么实验。
因为那栋院子的附近住着不少邻居,如果他要是在那种地方搞什么药物实验的话,那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和鼻子。
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往往都会起疑心。
不管是为了自己和母亲两个人的安全,还是为了东方雨的安全,陈长生都不可能在那种地方搞这种事。
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这间秦氏药铺。
陈长生可没有忘记,当初他在答应帮秦杰进山找九瓣花的时候,秦杰为了还他这份人情,可是整整教了他三天的炼药之术。
虽然陈长生对炼药这门手艺的悟性可以说是无限的接近于零,但这却并不代表他完全没有在这门手艺上取得半点成就。
在得到了那门医药神通之后,陈长生的心中就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当初不管怎么照着药方去配,也始终配不出来药的时代,对他而言,那已经正式成为了过去式,再一也去不复返!
毕竟这里是药铺,而今天白天在夏侯府里给夏侯正开的那份药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昂贵的的药材,故而陈长生在药柜中取了几样药材之后,就从后堂走出去,再一次来到了那间位于整个药铺下方的密室之内。
“呼!”
长长的吸了口气,陈长生默默的回想起了自己当时给夏侯正开的药方剂两,随后默默的按着那份药方,将几味药材都给挑了出来。
“哼,我说夏侯俊,你别以为我真是在蒙你,虽然我说不出来每一样药都有什么用,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份药方里会有酸石榴皮这种玩意,但是……我一定能把你爹给治好!”
眼中闪过一缕不甘,陈长生当即就张口一喷,顿时将在一尊青铜小鼎的正下方燃起了一团烈火。
火光把陈长生一张脸给照得忽明忽暗,幽幽的叹了口气之后,陈长生按着那份药方的先后顺序,缓缓控制着手中的药材分量,将一味味的药材给投入了青铜鼎中……
……
“你说什么?”
远在城北的夏侯府中,夏侯俊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名白衣老者说道:“药王前辈,你说……你说这个方子,极有可能把我父亲身上的毒给治好?”
“唉,老朽惭愧啊!”
无奈的看着手里这份药方,那位被夏侯俊给尊称为药王前辈的白衣老者摇了摇头,缓缓对夏侯俊说道:“原本老朽心里还有几分自傲,但看了你手里这份药方之后,我只能说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呃……”
夏侯俊的心里自然没心思去理会这老头是什么心情,他在听到这个老头说那份药方极有可能把自己的父亲给治好之后,眼中猛然升起了一丝希望之色。
“药王前辈,您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在下……我对于医理,可是一窍不通啊,还请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是按照这份药方去制成丹丸给夏侯家主服用,他极有可能会恢复过来。”
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位白衣老者看着夏侯俊不由低声问道:“夏侯少主,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份药方……它是由何人所开?”
听到这句话,夏侯俊不由愕然问道:“药王前辈,您问这个做什么?”
见到白衣老者那一脸的尴尬之色,夏侯俊顿时笑道:“前辈,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不过是很好奇……您可是药王啊,虽然这份药方有可能将我父亲给治好,但是……恐怕它也未必值得您问这一句啊。”
“唉,你不是学医之人,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份药方的厉害之处!”
无奈的看着夏侯俊摇了摇头,白衣老者缓缓说道:“这份药方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它乍一看似乎每一种药材的配比都极不合理,但偏偏它们组合到了一起之后,却又生出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是什么变化?”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夏侯俊的脸色不禁一变,随即连忙向那名白衣老者急声问道:“那药王前辈,这份药方……我到底还应不应该给我父亲服用?”
“先照着这份药方去做吧,应该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好,我明白了!”
见白衣老者这么说,夏侯俊抬起手轻轻朝着身后挥了挥,顿时夏侯府中的管家就上前将那名白衣老者给迎往了外院。
打量着手里那份由白衣老者手里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的药方,夏侯俊一时间不禁愣住了。
他最开始仅仅只是抱着找个熟悉医道的人问一问,这份药方有没有毒,会不会对他的父亲造成什么影响而已。
但是令夏侯俊万万没想到的却是,他仅仅只不过是这么随意的一问,竟然从一位医道高人的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至今还记得,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陈长生从他父亲的房间里离开之前,还在口口声声的对他说,这份药方可以把他的父亲给治好。
当时夏侯俊自然不会不相信一个连把脉的动作都生硬无比的少年,但他却不能不信刚刚从这间屋子离开的那个白衣老者。
“我说长生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手里那份根本没有一味昂贵药材的药方,夏侯俊的眉头不由紧紧的皱了起来:“上午的事……我做得错了,长生兄弟他心里肯定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