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心中好奇
“普通的人的生活,和心爱的人正常的相恋、成婚,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幽幽的叹了口气,东方雨嘴角悄然浮现一丝苦笑,在听着被自己施展巫术迷失神智,从而讲述着自己生平的夏语婵口中所说那些东西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目光投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可惜,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得到那种生活,试问世间又有哪一个男子,会真心爱上我呢?”
然而,就在东方雨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的同时,她整个人却猛然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倒在床榻上的夏语婵。
因为此时的夏语婵口中说出了一句话:“也就在我和虎哥成亲之后,我也终于知道了他的秘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祖先的秘密,他是上古大夏皇朝的后裔,而且是夏皇的血裔。之所以能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就修炼到了二鼎巫将的境界,则是因为一件上古时代自夏皇手中传承的至宝,大夏龙雀刀……”
“什么?”
听到夏语婵口中所说的这句话,东方雨的脸色陡然剧变,尽管她也曾经想过自己可能会从夏语婵的口中听到某些隐秘,但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漂亮的中年妇人口中,再一次听到了那牵动着她心神的五个字——大夏龙雀刀。
这五个字,仿佛带着某种神秘而恐怖的魔力,令东方雨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自己五岁那年所发生的一切。
正是因为那把刀,她的父亲惨死,她的家族覆灭,甚至为了逼她的父亲把那把刀交出来,那个脸上覆着青铜面具的恶魔,亲手折断了她的左腿……
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棍青竹棍硬生生被东方雨的手掌给折断,眼中闪过一缕痛色之余,东方雨也不由认真的听起了夏语婵口中所说的话。
“如果没有那把刀,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哪怕虎哥就算不是二鼎巫将,我们也一样会生活得很好,他也不会因为这个,看不到自己儿子长大……”
尽管东方雨的脸色苍白至极,尽管她的手掌已经被青竹棍折断时的断茬给划破,但她仍是认认真真的将夏语婵口中所说的那些话,从头到尾的给听了个遍。
“陈姨,你就好好的睡一觉,等你睡醒了之后,你会把今天和我说的这些话,全部都忘记!”
当她将一切都说完之后,东方雨手里拄着那根断去一截的拐棍,步履有些艰难的走出了夏语婵的房间。
“呵呵,大夏龙雀刀……如果不是因为这把刀,我的腿怎么会断?我的族人怎么会被尽数诛杀?我的父亲又怎么会死?受人所托……一个义字,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脸色时而苍白而是狠戾,从夏语婵的房间走出后,东方雨又在院子里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如疯魔一般喃喃自语道:“为了一个义字,值得拿自己全族人的性命去填吗?”
缓缓阖起双目,一缕清泪顺着东方雨的脸颊悄然淌下。
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那根青竹细棍恨恨的抛在地上,东方雨忽然笑了起来,但她虽然在笑,可实际上却是在哭:“但我又能怎么办?凭我这点不入流的本事,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复仇?大夏龙雀刀的真正主人……原来仅仅只是一个二鼎巫将,还真是讽刺!”
“因为一个二鼎巫将,竟然会死了一个阴山王!”
“堂堂的巫王,竟然会为了一把刀而死,真是可笑!”
然而,就在东方雨坐在椅子上默默哭泣着的同时,她的手却在无意间碰到了自己怀中某样硬梆梆的物事,不由令她整个人猛然一愣。
伸入探入怀中,将那只长方形的木盒取出,那只造型简单,玉质斑驳的玉簪,此时正静静的躺在那只长形木盒之内。
“陈长生,你让我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你?”
缓缓抬起手,将盒子里那只玉簪取出,东方雨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我应该把你看成一个害死我全族人的元凶后人,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应该杀了你……还是应该放过你?”
然而,当东方雨沉默半晌之后,几次都想狠狠把手里这只玉簪给扔在地上摔个稀巴烂,但最终却仍是将那只普通到了极点的玉簪,给戴在了头上。
“算了,毕竟……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收到一个男人的礼物……虽然这个男人小了点。”
面无表情的望着天上那轮斜阳坠入西山,东方雨的心中不禁好奇的想了起来:“他去药铺做什么?”
有生以来,东方雨第一次对一个少年感到了好奇。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某种无形的联系,又或许是因为某种无形的渊源,此时在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很想了解这个少年的冲动。
一个少年,在父亲惨死后,又是如何能凭着一己之力,在得到本命灵物的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里,从一个不入流的巫人,从而一跃成为六鼎巫兵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不令东方雨好奇。
此时的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那个真名为陈远山的少年,是凭什么能做到那种连巫王后代都无法做到的事。
……
也正是在东方雨心中好奇着此时的陈长生在做什么的时候,陈长生他的人已经悄然来到了秦杰开在城南的那间药铺之内。
“呼!”
轻轻的张口将门锁上的灰尘吹去,陈长生不禁长长的出了口气:“唉,这地方的灰还真是够大的,才几天没有到这个地方来,想不到竟然堆了这么多的灰尘!”
打开锁头之后,陈长生走进了药铺之内。
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点燃蜡烛,而是就着夕阳最后一缕余光,在一堆书册中,成功的将他所需要的几部医经给找了出来。
只不过陈长生在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却并没有走出药铺,反而是在将门板给从里面栓起后,手里就这么捧着几部医经,朝着药铺的后堂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