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反目

    察哥犹然不服，挥舞着拳头叫到：“来来来，你我比试拳脚，分个高下！”

    此时只听阵前，细蜂王太妃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的察哥儿，不要闹了！不要闹了！”

    察哥虽然勇武刚蛮，却是一个大孝子。卫慕王太后早就叫人去后宫把察哥生母细蜂王太妃请来，令她弹压察哥。

    察哥见母亲跪在面前，心中一软，不由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闭眼长叹道：“罢了，罢了！我察哥这条命，就交给你兀卒了吧！”

    卫慕王太后笑道：“细蜂太妃，察哥儿，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交命不交命的。”

    卫慕王太后转脸又怒气冲冲责怪兀卒道：“才当了几天大王，就敢对兄弟动刀动枪！难道不成过不了几天，连哀家这条命，你也要杀了吗？还不向细蜂太妃认错！”

    兀卒听了王太后的话，连忙跪倒在地，向两位太后太妃叩头道：“儿子不孝，惊动了两位母亲……”

    细蜂王太妃自然不敢多言。

    卫慕王太后又向察哥笑道：“察哥儿，哀家也是很久不见你。前几天兀卒对哀家说起，要升你做我弥药南院大王，辅佐兀卒儿，替国家掌管西、南两线防务，哀家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不知道你母亲愿不愿意你远离京城，还没有来得及与你母亲商议。今天正好，哀家也听听你母亲的意思。“

    细蜂王太妃忙说：“但凭太后做主。“

    卫慕王太后于是说道：“既然太妃愿意，那就让察哥儿去。察哥儿年龄也不小了，到了为国分忧的时候。你们兄弟两个，一个在京城，一个在灵州，互为巩卫。”

    卫慕王太后又对细蜂王太妃笑道：“咱们两个人，要是在京城住的腻了，就去灵州住住。要是想念京城这帮老臣了，就回京城。两个儿子，就是两个家。”

    听了卫慕王太后一番言语，细蜂部几个领头老将上前拜道：“臣等也是许久不进宫了，这次看见太后、太妃身体康健，心中甚是高兴。我们几个老人，愿意随察哥大王去灵州驻防。”

    卫慕王太后嗔笑道：“你们几个人啊，都是先王马前老兵。阵前阵后打拼几十年，好不容易打拼下咱弥药偌大家业，也该享受天伦之乐。我就不许你们去灵州，你们呆在京城，我和王太妃在宫里闷了，还要找你们几个打牌取乐！“

    几名老将都笑起来，气氛顿时变得融洽轻松起来。

    察哥叩头道：“我谨从两位母亲的话，明日就去灵州。不过野利两兄弟为大将，弥药全族上下，岂是我一人不服？ 要让我服，除非一件事。”

    卫慕王太后问：“哪一件事？“

    察哥仰头说道：“我弥药之王，乃是天下第一勇士。如今大宋边将狄青，武功高强，威震北疆，除非兀卒胜过狄青，我才心甘情愿，让出左右厢军大都督之职。“

    野利仁荣惊道：“古语道，千金之子，不立危墙之下。兀卒身为弥药之王，身系弥药全族安危，岂可逞匹夫之勇，与宋朝一小军校临阵搏斗，以决高下？万万不可！”

    细蜂部几个老将，都低头不语。卫慕王太后见状，也有些疑难。

    忽听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只见野利王妃头戴起云冠，脚踏金莲履，身长颈美，肤白如玉，从卫慕王太后身后走出，笑道：“宋人喜欢夸大其词，狄青本来不过是宋朝一名囚犯，冒名顶替在汴梁御马直中当了一个养马的小官，攀附权贵，才外放到延州做了军官。想必也是逢迎拍马无能之辈。况且狄青在延州，并未听闻有何军功，何以有大宋第一勇士之称？无需大王出马，待我带领麻魁女军，去白狼城，擒拿回狄青便是。”

    几名细蜂部老将拱手道：“素知野利王妃骁勇善战，乃是野利部第一勇将。当年青塘城主角斯罗领兵来犯我弥药之境，将先王德明围困在沙州七日。野利王妃率领野利部军来援，杀得角斯罗血流成河，才解了沙州之围。先王德明因此于马上赐婚，将野利王妃嫁与兀卒太子。此事历历在目，犹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