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边警

    小嬛拔剑说道：“我先出去看看是谁？如是弥药奸细，定斩不饶。”

    范仲淹问努阿：“此处可常有弥药间谍往来？”

    努阿答道：“我族与弥药接境，自祖辈以来，就与弥药常相往来，并非怪事。兀卒继位以来，也常派使者前来，赐予我族官爵印信官服黄金等物，只是我族畏惧大宋，不敢接受。”

    范仲淹宽慰努阿：“小族处于大国之间，难免朝秦暮楚。不过自今往后，只可听从朝廷旨意，如敢私通兀卒，定当严惩。”

    努阿连连躬身说：“遵命！遵命！”

    正说着话，只听帐外一阵笑声，帐门一挑，小嬛笑盈盈地说道：“范大人，徐先生，你们看是谁来了？”

    范仲淹抬眼一看，只见门外进来两位僧人，迎面施礼道：“贫僧有礼了！”

    徐复看了半天，忽然笑着说：“这不是赵宇、雷兰夫两位兄弟吗？”

    赵宇手打问询，说道：“人间已不复有赵宇、雷兰夫。我乃是五台山清凉寺僧人，法名罗汉，此位是僧人赤脚。”

    小嬛奇怪道：“赵宇大哥，雷兰夫大哥，你两人弄的什么怪？又说的什么疯话？”

    徐复若有所悟，扯了扯小嬛衣袖，悄声说道：“弥药乃是佛国，官民普信佛教，他两人既奉皇命，潜入弥药行反间之计，化身为僧人，自然方便一些。”

    范仲淹说道：“正是如此。既然要施潜攻，行反间，如果以大宋官民身份进入弥药，必然难以成功。僧人身份，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掩护。”转而问两人道：“两位兄弟，你们一去山西几个月，音信全无，我们甚为担心，如今见到两位安全归来，甚是欣慰。不知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大事？”

    罗汉答道：“我二人与范大人、徐先生、小嬛在汴梁城外一别，奉皇命前往山西五台山，拜清凉寺慧通大师为师，剃度为僧，随众僧修习佛法，作好潜入弥药的准备。过了两月，弥药王兀卒派遣国师北却慧月率嵬名广愿等蕃僧五十人来五台山学取佛经。慧通法师授与北却慧月《大藏经》三十部，我与赤脚两人以寺中僧人帮助挑选佛经的名义，借机与蕃僧熟知。北却慧月见我两个人办事牢靠，又是慧通大师徒弟，因此特授我两人弥药僧人黄袈裟一领，还邀请我两人去弥药大延寿寺中担任法职。北却慧月等人离开五台山后，我两人借口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星夜兼程，来延州与大家汇合。到了延州，听说范大人与徐先生、小嬛来土牛族会盟，我两人这才紧急兼程赶来。”

    范仲淹听了罗汉之言，说道：“此处不远白狼城，乃是大宋与弥药接境之处，我们正要去白狼城察看边情，你二人正好由白狼城潜入弥药。”

    罗汉、赤脚点头道：“正是如此……”

    话还没说完，只见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一名军校翻身下马，气喘吁吁闯进门来，禀道：“紧急军情！禀报种大人，范大人，弥药兀卒领军来犯白狼城，请种将军速回环州军寨设防！”

    种世衡接过军报，细看了一遍，问军校：“兀卒军距离白狼城还有多远？”

    军校禀道：“不足五十里。”

    种世衡问军校：“怎知确是兀卒率军来犯？”

    军校禀告：“来军打着兀卒旗号，又有御围六班直的旗号，故而知道是兀卒亲率大军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