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盛桉幸福
这是上次新婚宴之后不久,江最主动跟盛桉说的,他巴不得和林婉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的。
他当时说的时候义愤填膺:“那段时间你刚出国,我本来就见不到你,她还每天穿得跟你很像在我面前晃,我看见她那张脸烦都快烦死了。”
盛桉冷然在林婉浑身上下扫了一圈,她还记得她上次的那身打扮,也让她印象深刻,当时她就觉得奇怪。
“所以咱们到底谁是后来者?”
“而且,你一边诋毁我,一边又巴不得自己成为我,究竟谁更恶心一点。”
“你胡说!”林婉脸都憋红了,想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蒋琳在一边惴惴不安地看着两个人,她一开始是想拉着林婉走的,毕竟她们俩是一块儿来的。
可是刚才林婉说话那么难听,她早就有些听不下去了,现在又听见盛桉说的这些话,她下意识对林婉多了些鄙夷。
仔细想来,好像林婉和她玩地时候总是在说别人的坏话,而且言辞非常低劣。
她最后又和盛桉说了声抱歉,自己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洗手间。
盛桉也没再和林婉纠缠,抱着胳膊也出了洗手间。
刚出门,就碰上了江最,他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看到盛桉出来才松了口气。
“怎么在里面那么久?是不舒服吗?”江最一边扶着盛桉的胳膊,一边大手伸向她的肚子。
他知道女人生理期的时候是会肚子疼的,尽管他不知道盛桉会不会有这种症状。
盛桉没打算告诉江最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她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在里面和蒋琳她们聊了会儿天。”
江最给她揉了揉肚子:“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背你回去。”
盛桉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山顶:“都走了这么远了,也不差这一点,到山顶再坐缆车回去吧。”
“好。”
再次回到队伍时,蒋琳和林婉的表情都很怪异,两个人也都不说话了,各自安安静静地跟着大家往上爬。
一行人很快到了山顶,付雪要去庙里烧香拜佛,张少琦自然跟着。
但盛桉一向不信神佛,所以就没进去,和江最一起在门口等着他们。
寺庙门口的一棵大树上,挂了不少红色的祈福牌和心意牌,上面有不少游客用毛笔写下了对家人的祝福和自己的心意,大树被挂得满满当当。
终究是少女心思,蒋琳这会儿没有刚才那么不自在,暗戳戳地拉着江宴在那边写心意牌,脸上的羞赧和绯红显而易见。
不用想都知道她写的会是什么内容。
“咱们也写。”江最不知道从哪里也买来了几个牌子,递给盛桉,然后也不管盛桉写不写,他自己趴在一块石头上用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他先写了一个祈福牌,方方正正的一块儿牌子上,他并排写了两行字。
盛——桉——幸——福。
他丝毫不顾及盛桉就在自己旁边看着,就那么大大咧咧一字一句地写了上去,让盛桉看得眼热。
然后他又拿起一个心意牌,正要往上写,忽然想到盛桉在看,又煞有介事地背过身,然后才俯身下去写。
那块祈福牌还留在原地,盛桉拿起来看了一下,墨水已经干了,“盛桉幸福”四个字已经完全印在了牌子上,任凭怎么摩擦都擦不掉了。
仔细看,其实江最的字写得很不错,一字一顿,笔锋十分有力,透露着一种洒脱和遒劲。
她又将视线转在江最身上,此时的他正微微俯身,表情认真地趴在石头上写字,额间的碎发微微垂在眉间,看着极其诚恳。
盛桉大概能猜到江最写的内容是什么。
于是趁着江最没注意,她也拿了个心意牌,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写完之后又拿了个祈福牌,开始把要祈福的人的名字也往上面写。
林林总总一共写了四个名字,祈福牌几乎挤得没有空隙。
江最也不知道为什么写那么慢,盛桉两个都写完了,他那一个还没写完。
盛桉就自己先起身,找了个空的位置把两个牌子都挂了上去。
等江最写完,盛桉都已经挂好回来了,江最看到她也去挂了,眼神闪了闪。
“你写了什么?”他一边藏着自己的牌子,一边问盛桉。
盛桉视线十分打趣地盯着他背后的手,勾了勾嘴角:“你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江最咬着唇角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破罐子破摔地把牌子拿了出来,递给盛桉。
“也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就这么点愿望。”
盛桉接过牌子,定睛看了看。
牌子写了正反两面,正面依旧是四个大字:喜欢盛桉。
反面却还有另外两列小字,因为是竖着写的,盛桉不知道顺序是什么。
从左到右读下来就是“岁岁年年 朝朝暮暮”。
内容和盛桉想的几乎一样,但想到和看到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盛桉莞尔,淡淡展现了笑颜,把牌子递回给了江最:“去挂上吧。”
江最接过牌子,却并不动,理直气壮地站在盛桉面前:“你的呢?我也要看你的。”
盛桉看到他堂而皇之的样子,难得也露出了些狡黠。
她的手随意一挥,往边上一排牌子上指了指:“忘记挂在哪里了,你要是想看的话得自己找。”
摆明了刚才就是在哄江最,江最咬牙切齿的,半是威胁地凑到盛桉的耳边,声音气急败坏:“姐姐,你晚上给我等着。”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江最白天在盛桉这里吃的闷亏,都会在床上找回来。
这点盛桉深有体会,这人不管白天表现得多体贴多温良,到了晚上就是饿狼一只,盛桉说什么也没有用。
说什么都像是在增加他的兴致。
不过今晚嘛……
盛桉哂笑出声:“好啊,今晚我在床上等着你。”
江最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盛桉会这么主动。
然后他就听见盛桉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笑:“——和我的大姨妈一起。”
“……”忘了这事了。
江最叹了口气,顶着个苦瓜脸去挂牌子了。
盛桉看着他苦大仇深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未减,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比如说,她平时虽然确实买饭很困难,但除了黎枝没人知道她有选择困难症。
再比如说,她来了a市之后从来没有跳过舞,也没告诉过任何人她会跳舞。
而江最,一次脱口而出说她有选择困难症,另一次,要她跳一个古典舞。
所以,一切都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