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淑妃出气
这口瓜吃到顾窈窈口里的时候,小家伙正跟着娘亲在宫里吸收最后一位娘娘身上的阴气。
这段时间,后宫也是热闹非凡啊。
许多往日交好的宫嫔,不过两日就互相斗嘴,更有平日就剑拔弩张的直接动起手来。
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每每刚一入梦,总有事情发生,搞得她如今,在白日里也能睡着了。
好在夏芷漾是个孝顺的,听闻自家母妃没休息好,就带着闺女日日进宫陪着,顺便帮着处理些琐事。
接着等皇后睡醒了,就叫两个妃嫔过来唠唠嗑。
这样的日子,她们过得很惬意,就连顾窈窈吃阴气也吃的很开心。
这会儿吃完最后一点阴气,顾窈窈拍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撑着脑袋左右看。
【唉,这么快就没了,看来明天又只有吃老本行了。】
夏芷漾听的嘴角都不自觉抽了抽,逮着海妙卓一头羊薅也好意思说是老本行,也就当事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不定得哭死。
路过朝霞宫时,恰好听到碗碟破碎与宫婢哭饶的声音。
同为宫女,彩环还是很同情朝霞宫的人:
“自从李贵妃成了淑妃后,这朝霞宫几乎每日都能听到宫人的哭声,短短几日,碗碟都不知道换了几套了。”
【偷听!门后面有人偷听!】
顾窈窈被春枝横抱着,昏昏欲睡的小眼睛忽地睁大,撑着春枝的手就想起身。
夏芷漾转身直接挡住了大门,没有错过角落那一晃而过的绯色裙摆,摸着闺女的呆毛轻叹:
“所以说,这跟对了主子才是最重要的,真是可惜了这些宫人,走吧,别让母后等久了,咱们回未央宫吧。”
朝阳宫内,李文惠斜靠在贵妃榻上假寐,三名宫女小心翼翼地给主子按着肩腿。
其中一个正在按手的宫女看向主子不断起伏的胸口,知晓对方心头的怒火并未因刚刚的发泄而缓解,手上的动作更加谨慎。
李文惠闭着眼,脑海里不断浮现儿子让人送进宫的信件内容。
竟是北漠那个小贱人害了她!
那个蠢东西以为她们这些嫔妃同北漠人一般,有了魅术就能让君王从此不早朝?!
简直愚不可及!
特别是她,还好意思说过渡那么多魅气是希望她能固宠!
结果呢?!
被禁足二个月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连贵妃的头衔都没了,简直气死她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从头到尾一无所知,作为受害者,为了儿子来日的大业还只能憋着,这莫大的冤屈憋在心里委实难受啊!
越想越火大,刚想抽回手就感觉到拇指一阵刺痛,低头看去,白皙的手指上竟红了一点。
不等开口,宫女急忙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这几声求饶听得李文惠更加烦躁,眉头微蹙间,身侧的宦官已经招手让人将宫女捂嘴拖了下去。
“新来的宫女粗苯,主子可别气坏了身子。”
睨了眼下首的大太监,李文惠揉着那根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指:“有什么可气的,本宫如今被降了位份,用些没规矩的新人也是活该。”
话音落下,大太监连带屋内所有的宫人全都跪了下来。
“娘娘身份贵重,又有三皇子做倚靠,合该用最好的才是,定是那帮不懂事的送错了人,小的这就去狠狠地质问他们一番。”
“呵,这些简单的事都能错,这话也就你说的出来。”
摆手让对方起身,李文惠声音懒懒地:“行了,给人留一口气送回内务府,让那群捧高踩地的东西知晓知晓,这差事办不好啊,是真的容易地掉脑袋的!”
“是。”
将朝霞宫的事告知给了母后,夏芷漾又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几句,这才带着人回了公主府。
刚下马车,就见门房表情复杂地禀报:
“殿下,许夫人带着小少爷来了。”
春枝疑惑:“咱们并未收到将军府的拜帖啊,这突然到来,只怕是有什么急事。”
夏芷漾也这样想,也就没注意门房的欲言又止,抬脚就走了进去。
“悠君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许悠君起身就准备朝门外的永安公主行礼。
“行了,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说着,夏芷漾就看向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肖锦宸:“宸儿近来可好?”
【呀,没想到反派也会被打啊,打他那人没事吧?】
夏芷漾微惊,这才注意到许悠君脸上的尴尬。
许悠君有些局促,脸上挂上不自然地笑:“殿下,宸儿喜欢同二少爷玩,不知二少爷何时回来?”
“还没回来吗?”
夏芷漾疑惑,早上入宫前,隔壁府派人来过,说是武定侯想见孩子们了,恰好驸马也在,就说带二个小子过去一趟。
因着秋猎的事,武定侯也被罚了,原本的三品大将降为四品,还被罚了一年俸禄。
武将不似文官,若无战事发生,或许终身就止步在四品了。
她还特意问驸马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他老人家。
结果驸马直接摇头说他爹根本不在意职位高低,只要不影响打仗,做个伙夫都行。
夏芷漾无语,不过想想也是,公爹好歹也是勋贵侯爵,听说以前老夫人还在时,甚至希望儿子什么也不会,做个庸才最让人放心。
只是这会儿她都从宫里回来了,怎么那三个还没回来?
吩咐夏竹与秋风去隔壁院看看后,夏芷漾又让春枝带着肖锦宸同顾窈窈去小屋玩儿。
如今这天儿早晚凉,担心闺女再四处爬容易着凉,夏芷漾特意吩咐人腾了间屋子出来,地面全铺着薄毯,放着亲戚们送来的小东西,也不用怕摔着。
算得上是顾窈窈近期最爱去的地方。
看着儿子低头离开的背影,许悠君眉宇间的愁容再也藏不住,深深叹了口气:“这孩子,也就在殿下这里听话点了。”
低声在冬霜耳边几句后,夏芷漾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悠君又叹了口气,才道:“这孩子脸上的伤是同他大哥打架打的。”
“不止是今日,自我们回来后,这孩子隔三差五就会和老大打架,两人明明是最亲的兄弟,却不知为何跟个仇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