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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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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陈时就知道糟糕了,自己估计是昨晚在楼下风口出吹了太久的风,有些着凉了。

    现在浑身酸痛,软弱无力,后脑勺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剧痛,脑子里的脑髓像是被什么东西伸进去搅和了一下,脑袋稍微一动,就痛得缓不过来,陈时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陈时没办法形容现在的感受,像是重感冒了,但又没有流鼻涕咳嗽,陈时觉得自己这个状态非常不好,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起来了,陈时决定等段陆来送饭的时候,叫他联系肖校长或者滕主任带他去医院。

    然后又闭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陈时挣扎地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发现竟然都快要十一点了,段陆竟然都还没来送饭。

    陈时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又在床上缓了一下,才适应了头部的剧痛,然后花了很长的时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隔壁,坐下后已经是浑身大汗了。

    这时候陈时已经快看不清东西了,觉得自己的视野边缘开始越来越模糊,两只眼睛同时睁开都没有办法看清东西,只能把一只眼睛闭上,用另一只眼睛的中心视野凑近了去看。

    陈时翻出写着肖校长号码的纸条,用单眼凑近了仔细看才能看清,然后拿起座机电话,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拨号。

    中途有好几次,由于他拨号拨得太慢,直接打了出去。

    陈时越试越心急,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的拨了过去。

    还好没等多久肖校长就接了电话:“小陈老师?有什么事吗?”

    陈时张口说话,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哑得失声了,咳嗽了几声才气息微弱的说:“我可能病了……肖……”

    话还没说完,肖校长那边立刻说:“声音怎么都这样了啊?但是不好意思啊小陈老师,我这里比较忙,你稍微忍耐一下,我下午就找医生过来。”

    说罢还没等陈时回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陈时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心里没由的涌上了一股委屈,不过他成功拨打出这个电话已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还没等他弄明白他在委屈什么,就趴在桌子上,又失去了意识。

    陈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床边坐着个不认识的大叔,见他醒了,赶紧朝门外喊了一声:“肖校长!”

    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肖校长,说:“小陈老师,你可算醒了,我们下午过来的时候你都趴在桌子上晕过去了,窗子和门都没关,吹了那么久的风,感冒估计更严重了,都怪我来得迟。”

    陈时想说不怪他,但已经说不出话了,嗓子里像是堵了个海胆,往上直冒血腥味。

    见陈时想要说话,肖校长赶紧帮他把被子往上盖了盖,说:“我请医生来看了,说你是水土不服,外加有些伤风感冒,昨天可能被气到了,还有些急火攻心,已经给你开了药了。这个药每天吃一次,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陈时听到那一串描述,觉得有些不靠谱,想下山去正规的医院看看,但还没说出口,肖校长就接着说:“小陈老师你这个身体状况就先不要再接触学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感会不会传染,传染给学生就不好了,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再去上课吧,你的实习材料我给你写,身体最重要,你不要急。”

    话音刚落,那个陌生的大叔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过来,看起来他就是肖校长请来的那个医生。

    肖校长和大叔扶起陈时,协力给他把药水灌了下去。

    苦得陈时打了个哆嗦。

    不过喝下去后,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觉得自己的喉咙好了很多。

    陈时躺在床上,听肖校长又讲了什么,但觉得肖校长的声音越来越远,然后就陷入了又一轮的昏迷。

    肖校长站在陈时的床边,屋里没有开灯,屋外的光线射进来,照在他满布沟壑的脸上,把他的脸分成了两半,一半脸被光照着,一半脸在阴影中,一半还是那悲天悯人的慈悲样子,一半看不清确切表情。他看着死死闭上眼睛昏睡过去的陈时,许久没有说话,后又叹了口气,把手中已经空了的碗递给身旁的男人,说:“你这两天看着他,药不要停,饭也照常喂。”

    那男人点点头。

    肖校长整理了一下衣服,跨步离开了陈时的房间。

    那男人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陈时仿佛陷入了一场没有尽头的睡眠,他能感觉到每天都有人来给他送饭、喂饭还有必不可少的喝药,也能感觉自己的头痛在喝药之后有所缓解,但是每日清醒的时间却非常的少,每天都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陈时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少天,白天和黑夜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陈时在每日仅有的那么几分钟清醒的时间里,总觉得自己可能是快要死了。

    而且这几日来给他送饭的人也不是段陆,是那天那个没见过的大叔。并且自从他病了,段陆也没来自习了。陈时偶尔在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还会想想,不知道段陆有没有带走自己的kindle,好好学习。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某天晚上,梦里,那个黑球又出现了。

    黑球靠近陈时,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并没有让陈时难受,反而让陈时浆糊似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下。

    这次陈时也不怕了,伸手挥了一下,和上次一样,从黑雾似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什么也没碰到,说:“黑球,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死神?我是不是要病死了?”

    黑球并没有回应他,在他的身旁注视了他一段时间之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地上放着个煮药的罐子,黑雾把罐子包裹了起来,不一会儿,像是炸毛了一样,黑雾怒不可遏的四散了一下,窗户都被嗡得一声震撼了。

    然后就离开了陈时的梦。

    第二天早上,陈时竟然没有依靠别人,自己就醒了过来,而且脑子里隐隐约约还记得昨晚像是梦到了什么东西,细想又忘记了。

    虽然醒了,但是脑子还是乱,根本转不动,像是在水泥里运行的发动机。

    这时候,一个人走进了房间,端着碗靠近陈时,陈时以为是那个大叔,结果扭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段陆。

    段陆还是往常那个没有表情、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的面瘫脸,扶起陈时,一边给他喂粥一边说:“我才几天没过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陈时耳朵嗡嗡的,听不清段陆在说什么,但心里感到了一阵安心,只点点头,然后十分顺从的喝完了段陆喂他的白粥。

    段陆见他那个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那个医生最近有事,换成我来照顾你了。”

    这句话陈时听清了,又点点头。

    段陆把陈时扶起来,问他:“能坐起来么?”

    陈时点头,这时候段陆的脸靠得非常近,陈时发现段陆眼睛里有许多红色的血丝,便问:“你是没睡好么?眼睛怎么那么红?”

    段陆没回答,转身把一个椅子搬到了走廊上,又走到陈时旁边,给他披了件大衣,弯腰,把陈时直接抱了出去,放在了那个椅子上。

    见陈时可以靠在椅子上,不会滑下去,便说:“我打扫一下房间,你在这里晒晒太阳吧。”

    说罢就进了房间。

    这个地方灰尘还是挺重的,几天没有打扫,桌子上都积了一层灰。

    段陆非常麻利的打扫了房间,还帮陈时换了床单被套。

    陈时被暖洋洋的太阳照着,感觉在自己身上生根发芽的病毒都被晒死了,心里那种郁结之气都被晒走了,十分舒适,然后又靠着墙,睡着了。

    “陈时。”

    陈时觉得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肩膀,于是睁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像是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段陆又喂自己吃了点午餐,由于没什么消耗,陈时觉得自己早上的白粥都没消化,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段陆见他吃不下了,也不嫌弃,将就着他用过的碗筷,几口吃完了陈时剩下的食物,然后又从隔壁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陈时现在闻着这个味道就觉得有些反胃。

    没想到平时走路四平八稳的段陆,竟然被门框绊了一下,手中的碗脱手,直接扣在了地上,还好是个铁碗,没有打碎,不过碗里的药水就全都洒在地上了。

    陈时被那声响动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段陆。

    段陆也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时,说:“不小心给洒了,不好意思。”

    陈时并没有从段陆的语气里听出多少“不好意思”,但是他也实在是喝不进去了,就清了清嗓子,说:“我不喝也没事儿。”

    太久没说话了,六个字破了五次音,但好歹也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段陆点点头,也没去隔壁又给陈时再端一碗来,只给陈时倒了杯水,让他靠在床上,捧着慢慢喝,自己去取了个拖把,把地上的药给拖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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