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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政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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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事(二)63

    中京开放后,世家们一刻不留飞快溜回自己的地盘,这才感觉轻松许多。

    结束与符师的争斗后,世家们立即接到了三大世族管事的轮番来访,明里暗里的希望他们表明立场,最好在周围地方宣扬一下他们世族的功绩。

    世家们敷衍的点头,糊弄过去后,忙不迭跑了。

    白宸安到底没有跟沈谊他们回去,选择和易天问继续游玩。

    沈谊和沈钰祺自从知道易天问的本事,放心大胆的随他们去了。

    回去时,沈谊踩着文世家御剑专用的剑和灵器,打着呵欠跟师弟师妹聊着:“我就说中京的水深,少来。”

    沈钰祺嗤道:“我看也并不是水深,不过就是一群贪婪的人争着一个虚无的名号,幼稚无比。”

    沈谊道:“这么说倒也是。”

    沈清源跟在后边问了一句:“师兄师姐觉得这个名号会落在谁家?”

    “这个嘛。”沈谊想了想,“还得看地方人对哪家的印象最好吧。单看这一点,赵氏有绝对的优势。”

    沈钰祺道:“这次最后一段时间,吴氏也猛地发了力,照他们那夸张的宣扬力度,估计我们还没到家,南方的人就都知道了。”

    沈家另一弟子接道:“但还是要看文武世家的态度吧。”

    “也对,毕竟就南方来说,大家应当都很信任我们。”

    “不是绝对的吧。还得问过他们才行。”

    一群人离了中京范围,御剑速度就慢了许多,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仿佛在中京被关在院子里还没聊够似的。

    “哎呀,等我们回去,莲蓬老的都不剩了吧。”

    “是啊,很久没有这么出远门了。”

    “中京的莲塘都是做摆设,花期也比我们这的长,我们莲子都可以赶早的吃了,他们花都没开。”

    “就是啊。中京里的除了世族就是商贾老爷,审美与咱们家的不同,就爱看那俗艳艳的牡丹杜鹃。”

    “哎,说到商贾氏族,我想起来之前不是听说东方有个老爷家被灭门了么,后来被判定为欠了债的人报复,我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我也听说了,”沈谊道,想起什么,一顿,随后神秘的笑了笑,“但是我问过孟家人,她们说不全是。你们猜怎么着?”

    沈钰祺挑眉,“你什么时候还和孟家关系这么亲近了?”

    “别胡说,这还是搭的宸安的关系。宸安先前去金陵路上碰到接任务除魇鬼的孟家三姑娘,给了张安神符,人家记着我们沈家的宸安,见到我先打的招呼呢。”

    “噢?竟还有这一遭?”

    “听我继续说啊——金陵被灭门的商贾姓万,当地作恶多时的老爷,孟家云家皆拿这家没办法。灭门时,万府有阵法覆盖,恰好碰到孟三的同胞弟弟孟四会一点阵法,解开一看,嗬!里边家丁死状一致,无一生还。”

    听得众人禁不住往后仰:“嘶——”

    “手段如此残忍?怕不是被散修和那些符师报复来的吧?”

    “我也这么问了,但孟三说她也不清楚,事后都是家中管事的叔伯在处理。”

    “那你这么一副表情是什么意思?莫非另含隐情?”

    沈谊打了一个清脆响指,“没错!宸安听说我在打听这事,后来告诉我说是凶兽。而这凶兽我们在中京也见过,是虿。”

    沈钰祺蹙眉,“那个能携带怨气的像蝎子一样的凶兽?宸安怎么会知道这个,难道就是易天问所为?”

    “非也。因为他和易天问那时才刚刚行至金陵。”

    “那这……”

    “你们知道的,宸安对这些向来感兴趣,加上易天问的能力,进入万府并非难事。”

    “也就是说,包括我们看到的螭,以及金陵的虿,那时符师就在为攻占中京做了准备?!”沈清源震惊。

    “正是。而我们却毫无察觉。”

    “可当时白宸安没有同我们说过这个,要是早一点知道就不会……”这个师妹脱口而出后,便自知失言,有些害怕的埋下头。

    沈钰祺惊讶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有些不敢置信:“……沈罗?”

    沈谊抬头看了看她,方才玩味的目光骤然转冷道:“首先,宸安并没有灵脉,无法将这些信息传递回来;其次,他身边的人就是一个符师,怎么能够让我们信服他自己没有危险?我知道你是从旁系来的,也知道你一直对宸安不是很喜欢,你应该庆幸这话没有被宸安听到。”

    沈罗脸一白,险些剑都站不稳,神色惶惶的抓着衣角。

    沈清源拧了拧眉,有些费解的望着她。沈家谁人不知大师兄和谢先生最宝贝白宸安,怎么会想着苛责对方?

    向来活泼的沈家竟也在此刻冷了氛围来。

    一路沉默尴尬,让这群人不约而同的提高了速度。

    好不容易熬到了建宁,看到坐落在水边的沈家,几乎要喜极而泣。

    “终于到家了!”

    “呜,头一次这么想念爹娘。”

    “就是啊。我们是不是要先去见见家主?”

    “……”

    “……”

    “话说,家主回来了吗?”

    “……”

    “没有哦,你们家主还在外边游历。”

    沈家家主庭院,谢言兮慵懒地靠在宽大的椅子里笑眯眯的望着他们,手中的书落在膝上,“怎样,中京好玩吗?”

    “谢先生还说呢。和符师凶兽交手,可太刺激了。”

    “差点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符师花样可多了,一会冰一会火的。”

    “谢先生有见过符师吗?”

    “谢先生见多识广,肯定知道。”

    “行了行了,可别凑在这里惹谢先生烦。”

    一群少年寻他哭诉一番,谢言兮啼笑皆非,“那赶快去歇着。”

    “得嘞。”

    他们也知道谢言兮不太爱闹腾,接了命令后飞快跑了。

    很快庭院里就安静了下来。

    谢言兮单薄的身躯在梨花木雕椅中愈发显得清癯。

    占卜师留给外界的印象都是神秘的,而当年开创文学学堂却是占卜师先例。

    年轻时他也曾仗着自己的才气肆意妄为过,但年与时驰,意与日去,岁月悠长消磨了少年风华,沉淀下来温柔与平和。

    占卜师没有站出来代表天道制止符师行为,也就意味着,这是不可更改、命运安排的事情。

    世族和世家太久没有见过占卜师了,下意识的忘记他们的存在。

    谢言兮望着水边碧绿的杨柳,轻轻笑了笑。

    ————

    “我很确定,那些金色的小剑杀死了剩下的所有凶兽。”

    “我知道,”白汀风按了按太阳穴,靠坐在重新修葺完毕的酒馆隔间软座中,“我们那符师准备自爆时也是被金色的剑给刺穿了。”

    吴若阳了然点头,“那照此看来,金色小剑的主人才是关键的帮手,因为那些凶兽我们根本杀不死。”

    “嗯,我与熊罴对打过,我也不是对手。”

    “毕竟那皮糙肉厚的,灵气又难以伤到它。凶兽之中就属那个熊罴,我们尝试过好几次都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助我们?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是我们祖先留下的阵法察觉到威胁,显灵了?”

    何止是这些年轻人,就连他们族中的家主长老,也拿这些凶兽没有办法,否则这一役也不会不断拖长至此。

    白汀风又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看你好像很疲倦的样子,白氏最近怎么了?”吴若阳看着好友,担心道。

    “……族长最近有些奇怪,他最近的行为我无法理解其用意。”他略微茫然道,“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其他原因?我有点想不明白。”

    吴若阳听完叹口气,“我就知道是家族中的事务。不过,我以为那位离开你会更在意一点。”

    白汀风却苦笑道,“我见了他一面,他并不惦记我。”

    “不会吧,你死心了?”

    “没有,只是不敢再让人盯着了。”

    吴若阳听完更加想叹气了。

    “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何偏偏要……”

    “你知道的,”白汀风现在哪有一点桀骜的样子,满脸苦涩,“我最在意的人只有这两个。”

    “哎,”吴若阳摇头,给他斟了一杯酒,“谁知道呢,中京这么多旁系弟子想巴结也不能够的白氏大弟子,唯二在意的人却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嗤。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看你这春风得意还有闲心关心我的样子,想来最近在吴氏混的不错?”

    吴若阳喝了一口酒,笑了笑。

    白汀风见状便明了了,抬手和他碰了杯。

    “我忍那些老东西很久了,等我在长大一点,要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弟弟不捣乱,一切就稳了。”

    “话说这么绝?”白汀风转了转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个满,“吴庸园不是还活着吗。”

    “哼,我这好父亲和他名字一样,怕是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吴若阳道,“之前多亏你帮忙了,之后若我成功,吴氏一定将是你的左臂右膀。”

    白汀风嗤笑道:“这么笃定我可以?”

    “你不行难不成白汀雨行?”吴若阳失笑,“白氏内部也不太平了吧?”

    “还成,那些弟子麻烦惹得少,都是群懦夫。就看看族长打算怎么处置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二人相对无言片刻,吴若阳要走了。

    临走前,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问明白,复而坐下,“对于第一世族之位,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汀风望了望窗外,“你且放心去做,小心赵氏。”

    “可是……为什么?白世伯不愿意争取吗?”

    白汀风闭眼。

    他要怎么说白楚近些时间来的异常,甚至告诉他,要他放出消息误导外界以为他们要竞争此位,而他们实则却什么都没有做?

    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

    “哎,好吧好吧。对了,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那位的行踪?好歹也能安心一点。”

    “不用,他身边的符师很厉害。”白汀风更加抑郁了,“我不一定能打赢他。”

    吴若阳一噎。

    “你这也……真是太惨了。”半晌,他感慨道,“祝你好运吧。”

    隔间里的人自闭的瘫在软榻上,独饮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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