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来不及拿出的照片
一众女生呆愣在原地，连齐霖都没想到，一向乖巧可人、古灵精怪的妹妹，居然有这么霸气的一面。
被救女生星星眼：“祯祯，你好帅啊。”
宋祯灿然一笑：“跟我哥学的。”
齐霖宠溺地拍了拍宋祯的头，原本自己还担心她会因为此事受到打击，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祯祯，你们从那扇窗出去，有人在外面接。”齐霖指向办公室，又一把拉起那个唯一帮宋祯说过话的女孩子，道了一句谢。
本身性子活泼的女生不知怎得羞怯起来，埋头红着耳朵小声回应。
“哥，那你呢？”
“放心，我可是答应过你和姑妈，不会让你们担心的，去吧。”
宋祯很听话，拉起女生向窗户跑去。
而那些欺负过宋祯的女生，可就不敢走得那么利索了。
一个个仰着头，惶恐不安地打量着齐霖的表情，心里的纠结、懊恼全写在脸上。
可求生欲望总要大过面子，随着一位女生鞠躬留下一句‘对不起’，跟着跑了过去，其他人有样学样，一个接一个道歉，头也不敢抬地跟上。
只剩下捂住脸的林思雨，还不知所措。
“对……”
“闭嘴！”齐霖冷漠打断，“听着恶心，滚吧！”
林思雨抽泣，咬着牙败犬似地逃过去。
一番下来，还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一声巨响后，弯得跟虾一样的防盗门飞了进来，恶鬼姿态的刀疤脸望着还没跑掉的几个女生，目露凶光。
“嘿，傻大个！”齐霖拽回刀疤脸的注意。
手中灭火器肆意喷吐出白雾，逸散向整个舞蹈室，翻腾着吞噬起齐霖的身形。
在彻底被白雾遮掩前，齐霖朝刀疤脸极具挑衅的来了一句：
“来找我呀。”
怒嚎！
在言语和执念的双重刺激之下，刀疤脸本就恐怖的肌肉再度膨胀，细黑的血管似蛛网爬遍青黑体表，朝着齐霖最后消失的方向，奔袭而至。
巨手一抓，烟雾弥散，却扑了个空，齐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说完，齐霖转身没入幽绿走廊。
虽然是在吸引注意、拖延时间，但他可不是要用那套以身做饵、你追我逃的老方法。
欺负到自己家人头上来，即便要隐藏身份、保持低调，齐霖也绝不会忍气吞声。
办公室的监控是有电的，而且还对着舞蹈室，所以不能在那儿打，电力故障的教室外则正好。
经过昨晚洗炼资质的练习，齐霖对灵气的吸收与使用，越发游刃有余。
无需用灵气强行跃升到f级，只需刺激几个关键窍穴，凡人之躯的自己，足以对付灵气波动不过f中级的刀疤脸，更别提那玩意看起来连脑子都没有。
狭长走廊两端，齐霖与之对峙，同时疾射而出。
片刻后，楼顶天台。
硕大的青黑怪物，裹挟着巨力，撞破天台大门，倒飞出去，嵌入进楼顶的铝制水箱，无力地滑落在地。
齐霖拎着从楼道消防箱薅来的灭火器，闲庭信步走出。
“也不怎么样嘛，嗷嗷叫个什么劲呢。”
散去灵力，俯视起被自己打得眼神稍显清明的刀疤脸，齐霖随手度了一道灵力过去，为刀疤脸压抑住体内狂躁不安的力量。
“你有三分钟清醒时间，说出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我便饶你一命，移交法办。”
重回理智的刀疤脸似在挣扎，犹豫片刻后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原来是徐擎峰……齐霖消化着刀疤脸所讲的一切。
明面上是知名企业家的徐擎峰，暗地里却是把控天府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
近期市内发生的失踪、恶意伤人，也是他为尝试某种特殊药剂，直接或间接引起；
而盗窃案，只是接应人员的刀疤脸知之甚少，依稀记得叫什么‘功法玉简’，是徐擎峰为了应对药剂短缺，才铤而走险盗取的宝贝。
因为任务失败，刀疤被送去试药，可惜没能变成【药傀】，成了无理智空有力量的失败品，被当成‘礼物’，送来报复齐霖所在的天府育才中学。
齐霖还问了刀疤，听没听过【徐爷】或者徐擎峰身边有没有外号【徐爷】的亲朋，他表示从未听过。
可齐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和【徐爷】的未知联系、修管局管辖外的野修、能使普通人具备f级实力的药剂……这姓徐的背后秘密可真不少啊。”齐霖摸着下巴沉思，然后看向刀疤。
“呵，想不到你挺老实的。”
刀疤脸上浮现起惨然神色：“前后干了那么多错事，甚至还伤害了跟我女儿差不多大的学生；
且不说法律能不能让我活，我试药失败，本身就活不久；
能在死之前，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还得感谢你。”
“客气，我打你打得也挺爽。”
刀疤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我死前还有唯一一件事。
徐擎峰他曾经说过，如果我试药失败，他会把我的老婆孩子也抓来试药。
我是畜牲，我贪财我做坏事我该死，她们不该死；
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帮我保护她们，我只求你把事情告诉警察，可以吗？”
浑浊的泪混着血从刀疤眼中流出，齐霖沉默着点了点头。
“谢，谢谢你！”
刀疤热泪盈眶，凶恶的脸上出现难得的柔情，用他肿胀变形的手，艰难从裤兜里要掏拿出什么。
“我这……还有一张她们的照片，我一直藏在身上。没它可能我在试药过程中就死了。等等…我马上找出来…看一眼，然后你拿去给警察……”
嘭！
刀疤脸的头上炸开一朵青黑色的血花，表情还凝固在脸上。
还想再看一眼照片的期待，连同他的生命，一同死去。
可那张皱巴巴，浸着血的三人全家福，明明都躺在他手上了。
远处高楼，狙击手冷静汇报情况，向等待他消息的上级，传达去 ‘匪徒已击毙，人质安全’ 的好消息。
齐霖没有擦去溅到脸上的几滴血，抬手替刀疤脸合上双目，拿起照片，记住了上面的脸。
天台上四周响起细密的脚步声。
“同学，没事吧？”
“发现被药傀挟持的人质，药傀已被警方击毙，请指示。”
齐霖感应到这些人身上的灵力波动，猜到是修管局的人，演出一副吓懵了的表情，顺从安排，被带离现场。
从一场闹剧中开始的开放日，又在一场闹剧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