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想摆脱他?没门!
霜重冬寒,眼下已是初冬,再过两月,大隆国上到天子下到黎民百姓,都要过热热闹闹的春节了。
昨晚上,京城下了点小雪。
西北而来的冷冽寒风,顺着秦王府书房的百格窗的缝隙,呼呼的钻进屋内,冻得人打起了冷颤。
此时的秦王嬴祯已经醒来。
见昨晚上烧的那三根蜡烛还未燃尽,他粗长的眉毛皱起,抬过手,将六柱架子床前的帘围遮挡得更加严实。
依稀听到屋里头的动静,值了一晚上夜的钱德庸,便小声的敲门。之后,他便压低了声音问道:“主子爷~,您可是要起了?”
秦王嬴祯淡淡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爷~,现下已经是卯时,快到上早朝的时候。奴才已经将洗漱用的热水准备好了,主子爷要起么?”
“嗯。”秦王嬴祯应了一声。
他随意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外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他便默了一会,松了松箍在苏馥莉细腰上的手,唤人进来。
很快,几个衣衫齐整,腰线袅袅的丫鬟,如云烟似的,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就在她们走到床边,准备伺候秦王时,睡在床铺里头的苏馥莉,便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浑身又疼又难受,苏馥莉无意识发出几道弱弱的呜咽声。
瞧见她醒了,眼睛却没能睁开,秦王嬴祯便心生一丝怜爱。
他轻轻将她搂起,握住她不到他巴掌大的小脸,低头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亲了亲。
这娇嫩细腻的皮肤上,全都是他留下来的深红指印。娇憨的小脸,此时还红艳艳的。
……周围站着的几个大丫鬟见自家王爷看着苏姨娘的眉眼深沉,床上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腥膻味,她们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了,连平静无波的眼皮子都狠狠地跳了几下。
瞧这架势,昨晚上,苏姨娘都是在自家主子爷的书房睡的?
就在她们闷声闷气盘算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时,已经亲上苏馥莉小脸的秦王嬴祯,气息突然沉促起来。
他不得不说,自己这妇人的手感,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温润细腻。
而且,她的五官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美,美的清丽脱俗,美的如月中仙,美的让人心神荡漾。
昨晚上夜色朦胧,她那会儿的美就已经很震撼人心。如今再看她,他忽然觉得,她好像比昨晚还要美上三分。
而且,她娇小玲珑,腰肢肥软还不盈一握,……
见她神情不属,呼吸急促,秦王嬴祯的喉咙开始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他便伸出了手,抱住了她。
欲念猛然上头,他突然沉声道:“你们先出去!”
已经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的苏馥莉,隐隐约约感知到刚才进来的那些人,忽然又都去了书房外间,她便不自觉地皱眉打颤。
感觉胃里难受,苏馥莉就很想吐。
她在秦王怀里挣扎着一番后,嘴里更是冒起了酸水。
此时此刻,外面凄冷的寒风此时刚好吹起书房内室的一角帘子。
不经意间,站在外间的众人好巧不巧,撞见了苏馥莉的那双像是写满了委屈悲伤和厌烦的黑眸。
见她整个人好像一个被牢牢禁锢的漆黑人影,带着一股死气沉沉,如同一把正在燃烧但又濒临绝望的灰烬,她们所有人都不由得惊住了。
而这一刻,注意到她异样的秦王,也不由得怔怔然。
他倏忽之间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怀里的妇人真的要羽化登仙似的。
一想到这辈子自己才重生不久,昔日爱他至深的她就想用死亡的方式,从他身边彻底逃离,那股撞击灵魂般的惊悚,让他本能的将她抱的更紧。
之后,怒气胀满的他又忍不住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开始了苏馥莉眼里的暴行。
被他这般又那般摆弄,苏馥莉从一开始的怔愣,变成了嚎啕大哭。
很快,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撑着双手想从床上爬走。可她此时酸软的膝盖根本跪不住。她白嫩泛红的胳膊努力挣扎着,身体蜷动着,可她根本没力气挣脱掉秦王的一只胳膊。
时间在苏馥莉眼里,过得好漫长。
可在外面那些奴才们心里,自家主子爷也就忙活了一会儿。
等到热水换了两次时,秦王这才不舍得的松开了她。
哭得不能自已的苏馥莉一得到自由,就爬到了床角。
她背对着那越发恐怖的男人,努力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抓着被丢弃在这都白色肚兜,捂住自己前胸,不敢往他那方向看。
见她躲自己躲得远远的,还听见她心里也在哭,而且还说自己饿的胃痛,好冷,自己干脆直接饿死冻死得了,……,秦王嬴祯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起来。
他伸手想要握住她蜷缩着的一只白软小脚,可苏馥莉短促惊叫一声后,就想一脚将他无情蹬开。
然而,她的力气如何比得上一介赳赳武夫?
当她那只小脚的温热触感在他手里稍纵即逝后,下一瞬间,秦王就牢牢抓住了她的双脚。
苏馥莉以为他想继续折磨她,她抽噎了一声后,便带着浓厚鼻音弱弱地讨饶道:“你放过我,好不好?”
见他想要把她拉过去,苏馥莉突然恶从胆边生,蹬了他好几下。
“不要碰我!你走开!”
秦王见她心里自暴自弃,一心盼着自己对她动粗,直接杀死她,他想都没想就捉住她两只作乱的小脚。
将它们死死控制在手心里后,他眼皮都没抬,就将它们分别夹在了自己两只胳膊里。
接着,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后,他又用厚实的被褥裹住了她。
在她疲累的眼神下,他忍不住在她脸上、嘴边亲了又亲。
钱德庸见到此情此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秦王用他那低沉透慵懒的声音吩咐道:“先摆饭吧!”,钱德庸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怎么回事?往日自家王爷是最讲规矩的。才过了一个晚上,王爷怎么就变了?
这,这这这昨天晚上,自家主子到底怎么了啊?
秦王嬴祯见手底下最忠心的太监,听了他的话后跟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他便轻轻摸了摸怀里女人的秀发,冷声问道:钱德庸,你愣着干什么?”
钱德庸猛地听见自家主子叫他的名字,他彻底惊醒过来。
当即弯下身子,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磕头礼后,便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他就退下去了。
退出去时,钱德庸还偷偷觑了一眼自家主子怀里抱着的苏姨娘。
见她耷拉着眉眼,脸上写满了疲惫,他不由得暗想,……这苏姨娘是要走大运了么?难道她仅凭昨儿个一晚,就能让主子爷上心?
……可是,世人皆知,自家主子爷——秦王,从来都对后院妻妾不上心的。
美人在他眼里,还不如自己平日耍弄的那十八般兵器来得重要。
实在是弄不明白,钱德庸只得把疑问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