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打不相识

    “天上院亮在哪？我就问一次。”栗枫的刀抵在一名落单黑帮成员的脖颈，刃口顶在那人咽喉，栗枫只留出一点点距离不至于让那人血溅当场。就在刚刚，栗枫瞄准了这个还有闲心随地小便的家伙，裤子也没让他来得及提。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费尽力气从咽喉中吐出几个字，身体再怎么用力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刀客推开。“但我只知道他要杀相泽一郎，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他和你是什么怨仇，但我保证，我和这件事没关系！”

    栗枫没有说话，回身抽腿顶在那人胸骨前便登时粉碎，被踢到的倒霉鬼顺势捂住胸口双膝跪在栗枫身前，而栗枫已经两手握刀立于其身侧，准备砍下脑袋为他接错，结束他的一生。

    当他的生命结束，人们不会祭奠他，他曾伙同恶棍蚕食这座城市，他也曾想成为英雄，在这座城市安静过活，亦或奉献生命建起丰碑。可金钱摧残了他的意志，若非邪道，他便无法果腹生存，他想到结局会是如此——一枚飞刀刺出，撞开了栗枫的刀刃，跪下的那人也不堪痛苦倒地呻吟。

    “够了，他已经得到惩罚了。”

    一只手死死从后面按住了栗枫的手腕，回身望去，那人通体雪白，发丝金黄，身上散发的寒气似乎能穿透护甲一样令栗枫打心底感到寒冷——枭。而正前方出现的身影通体漆黑，只有面罩处反射着栗枫的身影，刚刚的飞刀正是从此而来，那人正是罗杰。飞刀撞开刀刃后弹向一边，力道之大半个刀身都卡在一边的墙缝中，刀刃被撞击的地方如同刚刚锻打出来一样略有温热泛红。

    “你们是谁，天上院的帮手？”栗枫不多说，另一手抽出长刀时顺势挣脱枭的钳制，挥刀扑向了看上去更为没什么威胁的罗杰，不料罗杰侧身避开砍击时抽下墙内的飞刀，磕碰上刺来的短刀，还没等栗枫转过身来便闪身到人身侧沉下身子向护甲侧猛击一拳，接着提膝撞在人腹部将他顶开。

    “冷静，罗杰，你想失手把这家伙也打成那群混蛋一样吗？”枭扶住踉踉跄跄退开的栗枫，掌心飘出的雪花附着在罗杰的打击点上，钝痛顿时消散不少。

    “你还疏于战斗，更不该拖着还没好的伤势就出来战斗。”罗杰收回飞刀，面罩自中心分开，对栗枫露出自己的面容。

    “什么？你们是——？”栗枫转头看看枭，一样是一副较青涩的面容。

    “我是枭，那个是罗杰。我们可不跟天上院是一伙的。”枭放开他，随手将地上呻吟的那人一点点冻起来。“这样可以暂时维持他的生命体征。”

    栗枫盯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一面是能够轻松避开自己并加以还击的怪物一样的家伙，另一面是周身寒冰的超人类。但转而联想到不久前在一片小巷中所见识到过的冰雕，这便明白了是眼前人所为。栗枫可以确定，这两人的确不是天上院的救兵。

    “我们都是统帅者铁蹄下的幸存者，我被改造成这样的怪物，那边的罗杰也为了报仇而被训练，我们正需要和我们一样的朋友对抗那个毁了我们人生的混蛋——但现在，我想你需要点帮助。”枭说道，一边示意罗杰也说上几句。

    罗杰有些不知所措，但良久后也开了口。

    “我们为正义而战，但现在的正义，就是将那个外星人赶出我们的世界，恢复应有的秩序。嗯——就是如此。”

    栗枫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刚刚两人仅仅一个照面便把自己逼入险境，这样的实力不得不令人称赞，天上院亮所掌控的黑帮如同野草，在统帅者侵入和樱后他便见识过这群蝗虫的威力，似乎城市每个死角都会滋生。身上的淤青到现在也隐隐作痛。

    “靠自己一个人无异于天方夜谭。”栗枫这样想到

    “的确，我现在需要帮助，但，我现在需要解决我自己的事务，至少等我解决后，我才能给你们答复。”栗枫说道，收刀入鞘。事实上自己根本不在乎统帅者的所作所为，现如今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被天上院亮杀害，哥哥被蒙骗，只有鹩还是约了条件还站在自己这边。似乎这个国家有没有统帅者仍然是这个模样，这里从以前就罪恶横行，到现在什么都没变。

    “我们会等你考虑好。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枭问道。

    “相泽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