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技术的突破
“爸……”蔡顺业不禁脱口而出。
“你这个逆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蔡明和怒目圆睁，上下打量着蔡顺业：“一路走好吧……”说着，与蔡顺业眼神交错，走进了办公室。
方警官将蔡顺业带走后，李静搀扶着蔡明和坐到了沙发上。
“坐吧……”蔡明和平静的对费凌和莫莉说。
莫莉与费凌面面相觑，刚刚入座，蔡明和又开口道：“你们是为了许怀良的事而来的吧？”
莫莉轻声嗯了一下。
“莫莉，蔡董已经安排好了，瑞士的团队明天就会到良瑞与john教授的团队会和”，李静苦笑一下：“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只剩我们几个人了……”
“李静……”莫莉想安慰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费凌疑惑的开口问道：“蔡董，您常年在国外，怎么突然……”
“当年，他……顺业，以度假和公司考察的名义帮我安排了瑞士的行程，没想到，一到那边，就被他安排的人软禁了”，蔡明和苦笑一声，便紧接着咳嗽起来：“咳咳……幸好，我之前早有所察觉，私下带了通讯工具和两名随身保镖，在瑞士公司提前安插的人手的周旋下，才得以逃脱出来，我倒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想折腾出什么花样！”
蔡明和越说越激动，不停得咳嗽起来。李静便接话道：“我在陈海出事后，给方警官打完电话，就直奔瑞士去找蔡董了。那边之前的同事，就是蔡董提前安插的人手，所以一见面才知道，原来，蔡顺业……竟然如此歹毒！”
“你说，这些事情都是蔡顺业所为？那蔡顺东呢？”莫莉不解的追问。
“他？呵呵，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李静面无表情的说着，看向蔡明和。
“顺东，我本来心怀亏欠，想给他机会的，谁知道田真真横插一杠，非要借良瑞将我的明和集团弄垮掉”，蔡明和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蚍蜉撼大树啊……良瑞的市值还不及我百分之一，她田真真未免还是太天真了！”
李静帮蔡明和倒了一杯水，又帮莫莉和费凌端了两杯咖啡。
蔡明和润润嗓子，便接着说道：“我明着把顺东扳倒，本来想挫搓他的锐气，顺便让顺业接收明和集团，没想到，顺业早就对我怀恨在心，尤其在见到田真真后更是燃起了为他母亲报仇的意念”，蔡明和看向莫莉：“不管是对你，还是对白羽的伤害，都是蔡顺业背后指使挑拨的。”
李静看着疑惑的莫莉说道：“田真真本来只是有些怒火中烧，没想到蔡顺业竟然让保姆把田真真缓解情绪的药换成了导致精神错乱的药，才导致田真真在迷迷糊糊中，按照蔡顺业的指使，让蔡顺东做了一系列泯灭人性的事……”说完，李静低下头，悔恨地说：“之前，你和费凌都提醒过我，可我……像是被蒙蔽了双眼，根本不愿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才导致陈海他……”
一时间，四个人都叹着气，气氛变得阴郁起来。
“蔡董，怀良那边的费用……”费凌打破僵局，直接问道。
“不需要什么费用，怀良这次所有的费用都由明和自己支出”，蔡明和缓缓起身：“就当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离开顺和集团，来到良瑞大厦，白羽还在与众多的技术团队做手术前的最后准备。
“莫莉，问问和诺诺由李阿姨陪妈带着，你放心吧，现在问问已经认下妈这个奶奶了”，白羽轻声说着：“现在，妈还不知道怀良的状况，只当是他一直出差了……”说着，白羽的泪水便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莫莉缓步走过去，轻拍着白羽的肩膀：“咱们一起想办法，怀良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费凌的主持安排下，资金、设备、人员、场所均被安排妥当，只等明天的手术了。
许怀良在手术室躺着，全身的肌肉一动不动，除了偶尔微微掀动的眼皮。
紧张的时刻，持续了六个小时，终于，白羽盯着的那盏灯暗了下来，她迅速起身冲到手术室门口：“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还需要观察，目前……他还没有恢复自主呼吸……”，京大医生话音未落，白羽早已泣不成声：“那……是不是……是不是……”
“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技术专家还在尽力争取机会……”，说着，京大医生就先行离开了。
莫莉和费凌站在白羽两侧，三个人一时间沉默着，缓缓坐回了长椅上静等着。
“灯又暗了”，白羽急忙放松的眨一下眼，冲到手术室门口，等待着技术专家出门。
john教授首先走出门，看到白羽和莫莉，便拉住他们的手说：“没问题了。”
听到这四个字，费凌看向john教授：“您是说，接口，成功了？”
john教授微微一笑说道：“没错，你们稍后可以见到他了。”
监控中，三个人的脑袋挤在一起，紧盯着屏幕中微微张口并转动眼球的许怀良。白羽激动的用力捂紧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他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么？”莫莉轻声问john教授的助理。
“暂时不行”，助理回答道：“我们还需要声音处理专家，一起来做一些后续实验。”
声音？莫莉立刻想到了胡凡。
莫莉当即打给胡凡，团队在一个小时内便集结在了京市医院手术室门口。
john教授休息过后，便迅速投入到团队的讨论中，瑞士团队的脑机接口语言系统，需要声音识别的技术支持，不到两个小时，便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
接口调试安排在次日，给予许怀良以休息时间。
晚上，莫莉跟随白羽来到了万公华府。
一进门，扑面迎来熟悉的香味，许久没有闻到的家常饭菜香。
莫问看到莫莉，便瞪大眼睛，扔下玩具，快步跑了过去扑在了莫莉的怀里：“妈妈，你怎么跑了那么久不回家啊？我和奶奶都好着急啊……”
莫莉听到莫问如此自然地喊着许妈奶奶，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快，小羽，你们……先来吃饭吧”，许妈说着，招呼着。
席间，许妈不时给莫问和许诺夹菜，两个孩子在一起开心的不得了。
“莫莉，你爱吃的……”猛不丁的，许妈突然夹了块红烧猪蹄，放进了莫莉的碗中。莫莉收回了夹菜的筷子，转向了碗中的红烧猪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妈特意做给你的，你就尝尝吧……”白羽说道。
莫莉抬头看了许妈一眼，她花白的头发下，一张慈祥的脸上，眼睛正饱含期待的看向莫莉。
“谢谢……许阿姨……”说着，莫莉夹起来，咬了一口。味道肥美，莫莉不禁笑了一下，大方地抬头再次说道：“太好吃了，谢谢许阿姨！”
许妈笑了笑，没再作声。反倒是许诺，突然嚷嚷起来：“奶奶偏心，专门给莫莉阿姨做了红烧猪蹄，我妈妈爱吃的笋丝就没做，哼！”
李阿姨看着，笑了起来：“你这个皮娃子，今天奶奶给你妈妈煲了她最爱的汤，呶？看到了没？”
许诺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奶奶最疼我和妈妈啦，是吧？”
许妈笑着摸摸许诺的头：“你们姐弟两个啊，奶奶都疼，你们两个的妈妈，奶奶也都疼的很！”
莫莉和白羽相视一笑，看到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饱餐一顿，又在一旁玩玩闹闹的，这种场景，是她们之前怎么也不可能会想象到的。
晚饭后，李阿姨收拾完餐桌，白羽收拾完客房，便询问莫莉能不能住下来。
莫莉推辞道：“很久没回来了，想陪孩子回家一趟。”
白羽正找不到合适的话挽留，许妈在一旁不经意的说道：“这里不也是家么？问问的家，你也可以安心的住，怀良不在，这个家，就靠你们了……”
白羽看向莫莉，微微的点头。
莫莉带莫问洗漱完毕，来到客房，房间收拾的素净淡雅，非常温馨。
“妈妈，你喜欢这里么？”莫问问道。
莫莉微微一笑，没做回答。
“问问喜欢……”，莫问说着，熟练的拉开被子，拍拍枕头躺了下来：“妈妈，睡吧你躺在这，和咱们自己家一样舒服！”
看到莫问对这个家越来越适应，莫莉心里既放心又失落。她那么努力的为她们母女打造的小家，这么容易就被替代了么？难道血缘的亲近感真的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么？
可转念一想，莫问在这个家里短短几天，居然就这么活泼开放的融入了进来，这在以前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看到她和许诺打打闹闹的，脸上溢满了笑容，这不就是这个年龄阶段该有的样子么？
“咚咚咚……”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莫莉看到很快熟睡的莫问，轻轻盖上被子，便轻声走出了门外。
门口的白羽，身着淡绿色睡裙，没了妆容，多了几分素雅。
“莫莉，妈她……想和你说几句话”，白羽指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许妈说。
莫莉看了白羽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白羽回房间，莫莉便径直走到了沙发旁。
“坐吧”，许妈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
两人相对而坐，莫莉多少有些拘谨。
“我知道，你和小羽，都瞒着我……”许妈抬眼看着莫莉，缓缓地说。
莫莉听罢，更加不知所措，她正想开口解释，许妈摆摆手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担心我经不住，你和小羽，都是好孩子……”
“许阿姨……”莫莉轻声叫道。
“小羽把你和怀良之前的事，都告诉我了，是我之前误解你了”，许妈往前探了探身，看着莫莉说道：“真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难事，还能硬撑过来，难为你了，这么多年自己照顾问问……”许妈说着，滚烫的泪滴洒在了自己的裤腿上。
莫莉见状，赶忙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许妈接过纸巾，顺势拉住莫莉的手：“莫莉，怀良对不起你，以后你忙的时候，我随时可以照顾问问”，说着，许妈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怀良买的费凌家小区的别墅，你和小羽一人一把钥匙，先去收拾布置一下，下个月，咱们一大家就搬到那里去住，行么？”
莫莉看着许妈，把钥匙放回许妈的手心说道：“许阿姨，问问是您的孙女，您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我也可以随时送她来跟您常住”，莫莉把手抽回：“白羽是您唯一的儿媳，我不能越界，今晚就当是我借住，以后，我是绝不可能住在您的家里的。”
许妈见莫莉如此坚决，便不再强求。
天蒙蒙亮，莫莉便带着莫问悄声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住所，莫莉给李阿姨说，让她暂时住在那边照看许妈和许诺。
送下莫问上学，莫莉接到费凌的电话：“调试成功了！”
莫莉一听，心情兴奋到无以复加，便驱车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