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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前世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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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月这边回到清溪源,远远见东宫仪仗候列街巷,沈明月见状,暗喊不妙,定然是萧德施这厮又发什么脑病要纳她做良娣,大张旗鼓来沈府施威,想来仲师没有大哥的清骨,不敢得罪东宫,只怕在里头连连称好。

    “唉,要是大哥没有外任,此刻在家就好了……三巧,调头,不回沈府了”她避嫌道。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沈府的门仆大喊;月娘子回来了,那是她的马车!

    “相思快快快,从后侧下”她岂图带着相思躲避。

    沈明月一瘸一拐带着同样受伤的相思,步履艰难地从沈府右巷躲到了河边摸昏想要转出大道去,忍不咒骂:萧德施真是个大聪明,骑了一天马已经够累了,去看别人画壁又被踩了一身伤,回家还要躲着他,真是前世的冤家。

    又走了一会,转过一棵柳树,她回头却不见相思,暗喊不好,正欲折返,突然被一人揪住住扯进了怀里。

    “你就如此厌恶我?”萧德施满是怨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他的礼服生硬扎人,沈明月挣扎着喊疼。

    “敢骑烈马的人还怕这点疼”他似乎很生气。

    “你逼问清宁了?”她的声音发冷。

    “何需逼问,我想要知道什么,何人敢隐匿不报?”

    “东宫真是好大威风!”

    “我若有威风,此刻你该安居东宫抱着我们的孩儿与我谈诗赋论,三年半了,谦儿已经娶魏国的寿阳公主,你究竟还在妄想什么!”

    “许你妄想不许我妄想!”

    “今日我便断了你这妄想”萧德施一把抱起她便往东宫的马车而去。

    “你岂敢……放我下来!”她用手捶打他。

    “我有何不敢,昔日那纸圣旨我还留着。”

    她低头咬他的手,他固然吃痛却也毫不松手,她又转头看向他的脖子,眼中露出一丝凶光,警告他:再不放手,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二人正在僵持之间,突然从旁边草丛中飞出两个刺客,其中一名刺客的长剑直直朝萧德施刺去。

    萧德施不知是她暗卫,以为是刺客,毫不犹豫背过身来替她挡刀。

    东宫护卫反应迅速,飞身而来将刺客的剑击弯,刺客那一剑只是划伤萧德施的礼服,小伤皮肉。

    “保护太子”内官魏雅大喊。

    萧德施见那两个刺客被自己的护卫包围,仍不敢松懈,一把将她塞进马车中,自己则持剑在马车旁护卫沈明月。

    沈明月这时也反应过来,这两个刺客就是她的暗卫,见她受困,不畏东宫武势出来解救自己,方才那一剑只是想刺伤萧德施解救自己,却被萧德施误以为那剑是朝她而来。

    她在马车内眼见两个暗卫渐渐不敌,掀开轿帘大喊:你们两个退下。

    他们若是被东宫抓住,难保不牵连整个沈家。

    萧德施疑惑地看她一眼,见她要出来,马上对侍卫道:放他们走。

    “殿下,他们可是刺客,方才那一剑差点……”魏雅不忿。

    “放他们走”萧德施又重申一遍。

    待见两个暗卫安全离开,沈明月复放下轿帘,端坐不动。

    外面一场激战,而沈府却门庭紧闭,任清宁在里头哭求仲师出去帮明月一把:她是你姑姑,你今日眼睁睁看她受辱?

    “她与殿下本来就有婚旨,只是豫章插足。”

    “什么狗屁婚旨,哪个世家女郎甘愿去给别人做妾,亏你还和萧世谦总角之交,他流亡在外,你就这样对他的妻子,而且他的妻子还是你的亲姑姑!他日,若我如此受困你是不是也要充耳不闻!”任清宁声泪俱下训斥夫君。

    “你何苦与她比,她又不是未出阁的女郎,她早就是妇人一个了,何况东宫良娣位比开国侯,岂委屈她。”

    任清宁拍打自己的孕肚:我真恨没有看清你的嘴脸,自私懦弱无情……你不去我去。

    沈仲师紧紧抱住任清宁:宁儿,求你了,我需要东宫的扶持,父亲不争功名只重清名,外任而已,二叔眼下虽为主上所重,到底不处端揆,但我沈府的荣华需得有人筹谋。

    相思此刻被沈仲师差人拘在云落阁柴房,她拾起柴荷猛撞门锁却无济于事。

    萧德施上了马车,在她面前脱下礼服, 沈明月趁机拔下头上的玉簪,心里的仇恨点点聚集,他若再进一步,她定拿簪子刺破他的喉咙。

    冥冥昏暗中萧德施准确的抓住她拿玉簪的手,将她手中玉簪夺了:别伤了自己。

    “你今日是要逼死我”她终于开口说话。

    “你知道我不会,也不舍得”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沈明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他被她掌掴,却仍然神色安定,伸手揉她的头,轻声道。

    “方才为何要替我挡剑?”她饮泣良久,问。

    “有我在自然要护你周全。方才那两人是你沈家的暗卫?”

    “是,阿父给我的。”

    “这样也好,我东宫庶务繁忙,不能时时护着你,有他们在我就放心多了,方才在河边见你右腿似乎有伤,谁伤的?”

    “去看别人画壁,被香客踩的?”

    “画壁有何好看的,这几日张僧繇应当在安乐寺,你若想看我可以把安乐寺戒严,我抽空陪你……”

    “不必,确实不好看,还差点被人踩死”

    他伸手去摸她右腿,她“啊”一声叫出了声。

    “摸着不像骨折,大约是淤伤。”

    “把你的手拿开”她将他的手扒拉到一边。

    他却反握她的手,声音微有凄伤和哀求:你能不能抬头看一看我,我并不比别人差,沈明月你抬头看一看我,这世间还有我。

    他废寝忘食将五日的政务并作三日做完,在送走无数朝臣、批完无数奏折才能来此看她,又在沈府外等了她一多时辰,他对她的思念,深夜中为她流过的泪,一点也不比秦淮河的水少。

    闻言,她原本要抽离的手一顿,沉默地低下了头,一瞬间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对谦儿的放不下,只是一股执念”他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沈明月这次却意外的没有挣扎。

    “这些年,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应该很累吧”

    昏暗中沈明月抬头看他,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缓缓道:看不清我是吗,正如同你看不清你自己的心。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个意思”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他所想做的就是叫她安安静静、心无旁骛地听他说他的心里话。

    “我是储君,自然不会做有违人德的事”

    “那为什么将礼服脱了?”

    “穿上礼服我是东宫,脱下礼服我是萧德施,今日想与你掏心掏肺的人是萧德施而不是东宫”

    沈明月听罢松了一口气:不必把我锢在怀中我也能听见你说话。

    “这是我唯一可以亲近你的机会了,我很忙,你又总是不肯见我。”

    她回头,二人鼻息可闻,她微微收颌,轻声道:你对我……不,你对慧如的感情又何尝不是一股执念。

    她现学现用。

    他捧着她的头用自己额头摩挲她的额头:今日我来见的是沈明月,不是慧如……我日夜思念你,你一定也能感知。

    沈明月一愣,微微红了脸,有刹那失神……

    她的心乱了,推开他慌乱地要下马车,萧德施将她抱了回来,不舍地贴着她的侧脸:听闻你乐善助人,与其舍近求远去度别人,不如先度我。

    沈明月听罢心神一下便归宁静,她挣脱开:殿下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无缘度你。

    “你的烈马叫什么名字”

    沈明月下到马车外,听见他的话诧异地回头:灵觉。

    她淡淡答。

    “道由慈善,应起灵觉。”萧德施在马车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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