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人的悲惨遭遇
随着时间的流逝，病房里已经只剩淡淡的光亮。没人去开灯，都在认真听八卦，而且好像暗暗的环境更适合谈八卦。
你阿姨终究是你阿姨。短短几十分钟，从秦始皇到新中国成立，从天文到地理，她们是无所不知啊。季初筱心想她终究还是年轻了，就算她到了阿姨们这个年纪，也不一定有这么大的八卦储备。女人的八卦之魂真可怕。
短发阿姨说到她邻居的邻居家的女儿是个渣女，玩弄别人感情被以死相逼后那男的天天家暴
“最后那个女的实在受不了”阿姨说得面目狰狞，季初筱正听得起劲时。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明亮了。季初筱被吓了一跳，幸好不是讲鬼故事，不然要被吓死。她转头看到母亲提着印有“红豆粥”的袋子站在门口，另一只手还放在灯的开关上。
“怎么不开灯？我以为你不在。”季妈妈看到季初筱好好地坐在病床上，就走了过去。
“等急了吧，快来吃饭吧。”季妈妈边说边打开包装塑料袋。
“等会儿，听她说完。”季初筱怕声音太大，让阿姨们发现她在偷听八卦，特意压低声音对母亲说。
“说什么？”季妈妈也跟着季初筱把声音压低，一脸好奇地问。
“你听就知道了。”季初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阿姨那边。阿姨们在被季妈妈的到来打岔了几分钟，但很快又进入了主题。
“那个女生受不了就跳楼自杀了！”短发阿姨继续面目狰狞地说。
“好惨啊~”季初筱在阿姨们为此事感到唏嘘之前，率先表达了她的思想感情。
阿姨们在听到这声感叹以后同时转头看向季初筱，于是季初筱的偷听之旅就此结束。
但她要体面地结束。
于是季初筱尴尬的笑了笑“我说的是我这么晚才得饭吃，好惨啊~老妈，你说是吧？”季初筱转头向母亲寻求台阶下，却看到母亲一脸兴奋地朝阿姨们跑去，嘴里还说着：“你们说的是星河小区4栋4层的那家吧？我听说啊，那女的不是谋杀，是”后面的内容经济初筱已经听不到了。
季妈妈的声音特意放得很小，可能是怕内容吓到季初筱，但她没来之前季初筱已经听到更劲爆的了。
于是季初筱再次感慨，女人的八卦之魂真可怕。
季爸爸一脸无奈甚至有点宠溺地看着季妈妈，然后摇摇头。低头看着季初筱，再次摇摇头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随后坐在之前顾桐的拉过来的椅子上拿出手机。
“我可没她这么恐怖。”季初筱是挑种类八卦，季妈妈是什么类型都听，不挑。
“为啥没有买我爱吃的那家饺子？”季初筱打开红豆粥袋子时，突然想起她爱吃的那家饺子就在父母工作的地方，很近，顺路就能买。
季爸爸没有回答季初筱，季初筱微微抬头想看他在干嘛，为什么不回话。
然后，季初筱后悔抬头了。
季爸爸正在用他的手机拍季初筱身后的季妈妈
这是季初筱第n次觉得她的存在是意外，他们真的只是享受过程，并没有想怀季初筱。
季初筱无语地看着父亲一脸宠溺，她觉得她要有所行动。于是季初筱吃了一口红豆粥，半跪在床上，遮住父亲的镜头。
“你干嘛？”季爸爸一脸宠溺的脸瞬间变了。稍显生气地说。
“我说，为什么不买我爱吃的那家饺子？八卦的女人有什么好拍的。”季初筱双手叉腰，表示要跟他斗争到底，顺便嘲讽一下他无语的行为。
“你妈买的，我不知道。还有，我想拍就拍，你没谈过恋爱，你不会懂的。”季爸爸说完，一把推开季初筱，继续拍季妈妈。
“切！跟谁没谈过似的。”季初筱不服气地随便说道，所谓祸从口出就是这么来的。
“你谈恋爱了？舒窈！你女儿谈恋爱了！”季爸爸听罢连忙放下手机询问季初筱，但还没等季初筱回答，他立马转头向季妈妈告状。季爸爸这种行为，季初筱只能称为告状。
“你谈恋爱了？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很开明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住在哪里？读哪个学校？人怎么样？家里情况如何？对你好不好？”季初筱还没来得及解释，母亲这个最大的麻烦就冲过来，对着季初筱就是一顿普查人口。
不过，男的女的是什么鬼。老的少的又是什么鬼？天知道季妈妈一天天在看些什么。
“我没谈，只是过过嘴瘾而已。谁叫你俩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季初筱不以为然地吃了口红豆粥。
“白高兴一场。你和你爸小时候就认识了，你的真命天子怎么还没有出现啊。”看吧，这种时候还不忘秀一秀。
“是是是。你俩天造地设，最恩爱了。谁不知道你俩青梅竹马。要是嫌我碍眼呢，就早日让我搬出去，你俩好过二人生活。”季初筱不耐烦地又吃了一口红豆粥，说出她从初中就提出的建议。
“不行！都说好几遍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等你找到像你爸这样的，就让你搬出去。”季妈妈依旧说着以前的措辞，最后又秀了一下。
季初筱索性端着红豆粥到床的另一头，想离他们远点。
季初筱看着红豆粥，想起了这场闹剧的开端。
“为什么不买我爱吃的那家饺子？”这是季初筱第三次提问。
“你早上不是吃过了吗？怕你吃两顿吃腻了，所以换了这个。”季妈妈在看季爸爸给她拍的照片，头也不抬地回答季初筱。
“我什么时候吃过了？我早上吃的不是那家的。”怕看到他俩恩爱的画面，季初筱也没抬头。
“怎么不是？顾桐打电话问我，你爱吃什么不辣的。我就说了那家饺子。但是太远了，我就让他别去了，天气这么热，很容易中暑的。我还说，像你这么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到时候又要自责了。他才说他不去的。但是他肯定没想到那家店在我们工作的地方，让我看到了，还急匆匆的。”季妈妈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季初筱一整个呆住了。
脑内开始了一番推理：原来他额头上的汗珠是这么来的！原来短发阿姨看到偷吃外卖的帅小伙是他！
他原来是在换包装袋，怕我认出袋子。我说饺子印花这么熟悉，原来是那家店的。
但是，被认为偷吃外卖
“噗嗤！哈哈哈”几初筱想着忍不住笑了，堂堂班长，成绩算优异吧，竟然被认为偷吃外卖，如果顾桐知道的话，表情一定很好玩。
“你笑什么？”两人看着季初筱异口同声地问。
“没没什么。”季初筱拼命忍住笑意。
“说真的，顾桐人对你挺好的。是个不错的人选。”季初筱震惊地抬头看向母亲，此时母亲整张脸都写着两个字：八卦。
“拉倒吧。他给你看的是想让你看到的，你是没见到他的另一面。”季初筱摆摆手，表示母亲的想法是错误的，想让她及时止损。
“没关系，来日方长。你们有的是时间。”看样子母亲仍然不死心。
“他是你轻生的还是我是你轻生的？”季初筱把吃完的盒子放到桌子上，趟回床上。
“你们也快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工作。我玩玩手机就睡。”季初筱盖好被子对两人说。
“好，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不舒服的要给护士小姐说。”季妈妈边说边将她的包拿上，季爸爸将桌上的食物残骸收拾好拿在手上。他俩就离开病房了。
刚刚八卦的阿姨也早就各自趟床上，各自玩着手机、发信息、唱歌。
季初筱打开手机，还是没有一条信息。
程芷菡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到现在了也不打电话询问一下我的病情。
正当季初筱空虚寂寞冷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祝榆生。
接听以后，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稚嫩的声音。
“姐姐，我哥说他想你啊！你踹我干什么？好吧我哥说想看看你学习情况，因为你已经两天没找他了。”小女孩应该是被教育了，没有开口闭口就“嫂子”了。
但还是改不了爱乱说话的坏毛病。踹她多半是为了阻止她再乱说话。
“发生了点意外，所以就没找他了。”季初筱淡定回复道。
“什么意外？”季初筱话刚说完，手机里就传来那个熟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同时听到小女孩抱怨的声音“我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吧。下次让妈过来，看你敢不敢。”说完就没声了，季初筱连忙缓解这尴尬的局面。
“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住院。多半是你受伤的霉运气通过手机传过来了吧。”季初筱并不是那种有什么事情就对人说的，她简单几句就想带过，顺便开了个玩笑。但季初筱没想到祝榆生会当真。
“严重吗？严重的话先修养好再学习，不着急。”祝榆生沉默了几秒说。
“不严重。我还可以再战八百个回合！就是你的手不方便，怕麻烦你。”季初筱客气道。
不熟悉的人之间相处就是不习惯，要考虑别人心情、时间、是否方便。
季初筱希望他俩多聊聊，早点熟悉。那样她就可以随意一点了。
“没关系。教学不是用手，用嘴就行了。今天想必你也没带书，那今天就先放着。”祝榆生说完，就陷入沉寂了。
场面一度尴尬，但祝榆生好像也没有要挂的意思。
来找我肯定是找不到事情做，确实无聊。我也没事情做。那就陪他聊聊好了。季初筱这样想着就找了个话题。
“那天晚上我好像直接就睡着了。你手不方便，你怎么挂的视频？”季初筱想把她的猜想说出来，但是想想万一真是如此，那祝榆生岂不是很尴尬，很社死，很没面子？
毕竟一个帅哥，（虽然没见过长什么样子，但姑且听音画人吧）大半夜伸着舌头去点手机屏幕确实不雅观，该说不说还有点脏。
但季初筱还是很好奇，而且现在也没啥话题。
“不是我挂的，我当时还在想办法，结果就挂了。我以为你挂的。”祝榆生矢口否认。
那应该就是季妈妈去季初筱房间看她睡没睡的时候帮忙挂断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季初筱睡觉不安分，她怕她出什么洋相了。
“可能是我妈挂的。我睡觉的时候没说什么梦话之类的吧？”季初筱带着不安疑问道。
“没有。就是你会打呼、还磨牙、后面还砸吧嘴。”祝榆生毫不留情地一顿输出，语气多少还有点嘲笑的意思。
“我打呼是因为那天我作业量太大，累着了，平时我都不打呼的。磨牙和砸吧嘴，可能是你幻听了，毕竟那么晚了。”季初筱的解释苍白无力，没有任何说服力，甚至还有点狡辩。
“嗯嗯我相信你。”祝榆生快笑出来了，明显不相信季初筱的话。
“真的，信我。”虽然让祝榆生相信季初筱的狡辩已经不太可能了，但是她还想挣扎一下，这是关乎她名誉的问题。
“嗯，我真的信你。”即使很小声，季初筱还是听到他笑了，虽然很丢脸，但季初筱想说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连笑声都这么好听，沁人心脾啊。
看在声音的份上，季初筱就不和他掰扯这事了。
毕竟季初筱再说什么，祝榆生也不会相信，季初筱莽汉的形象已经在他心中根生蒂固了。
实在不行，来谈谈没话题时必谈的话题好了。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有什么理想啥的，兴趣爱好之类的。季初筱怀着好奇的心情询问，但对他的回答没抱多大期望。
因为季初筱班上成绩优异的，都很死板，除了学习啥也不会。有的甚至生活常识都不知道，反正每次与他们聊天都是刷新世界观的一次。
虽然说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但是起码季初筱班上那些几乎都是。
“好好学习，考去大城市，然后在大城市发展。当然不能死读书，我喜欢钢琴，所以很早就学钢琴了。我还喜欢天文类的，闲下来的时候就看相关的书籍。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吸引我的。”祝榆生云淡风轻地说完，留季初筱一人在手机这边目瞪口呆。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吗？学习这么好，还会钢琴，还学天文。相比之下，季初筱简直废物不如。
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太阳系这么大。
“你你你说真的吗？你还会钢琴？还会天文？你还会什么？”季初筱不敢置信，她怎么会认识这么优秀的人？难道小说里的情节将要在她身上发生？
“嗯，拿过市里的奖。这次原本要去参加省里的比赛，结果受伤了。天文的话，只是兴趣爱好罢了。吉他我也会一点，但不太熟。”祝榆生似乎是在说别人的光辉历史，没有任何语气起伏，或者为此骄傲自豪。
他才15岁唉！15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么优秀！季初筱感觉她说话都要不利索了，因为目前为止她还真没遇到过这么优秀的人，声音还好听，性格也还行。
季初筱找不出他的缺点，这么完美的人，不需要太多，给她一个就行。
季初筱馋了，他太优秀了。
“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迷妹！你爱情史一定不少！”季初筱意识到这么优秀的人，肯定不止她一个人馋，肯定很多人馋。
他年纪还小，受不了那些世俗诱惑。经验应该挺丰富的。
“实不相瞒我没谈过。但确实会有很多女生加我，但也不过是聊聊天而已。”祝榆生很诚实地说出不可信的话。
但季初筱居然相信了！
因为祝榆生确实挺闷的，话少，还容易让场子尬。
若真的谈过，之前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次尬场了，还需要他妹妹来打掩护。
看样子是真的没谈过，真可怜。
虽然季初筱也没谈过，但她至少有过暗恋的人。可怜的娃可能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有好感的也行。”季初筱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之前有过一个喜欢的人，我没表白。但她意识到了，说不喜欢我这款的，那之后我们就再没说话了。现在已经不在一个学校了。”隔着屏幕季初筱都感觉到了他的委屈。
“你就没问为什么？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原因的啊。”季初筱觉得不应该，这么优秀的人，咋会拒绝呢，给她她做梦都笑醒了。
“她说我话少，和我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尴尬地脚趾都抠出一套汤臣一品了。她还说我装闷耍酷，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跟‘小哥’一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哥’是谁。”祝榆生语气中的委屈更重了。
“噗！”季初筱感觉他像是在委屈地告状，被逗笑了。什么汤臣一品，小哥。
祝榆生喜欢的人还挺有趣的，哈哈哈哈。
“咳咳我觉得她说得没错，你确实话太少了。会让人很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嘴里的‘小哥’应该是一本小说里面的角色。”祝榆生本来就委屈，季初筱再笑他该怀疑自己了。
“我知道我的缺点，我也尝试改变，可是真的改不了。在学校有女生叫我，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结果就说我装x。还骂我。”季初筱感觉她打开了祝榆生的话匣子，祝榆生越说越起劲。
“没事，这事错不在你。站在光亮的地方就会有各色各样的人关注到你，关注除你的光亮点之外的东西。这些人不必理会。他们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评你，辱骂你。随他们去好了，又不会把你骂死。”季初筱难得当了一次说教的人，毕竟她也是经历过的人。
之前成绩优异的时候，季初筱确实遭受了太多莫须有的辱骂和侮辱。
“我早就走出来了，不然我也不会好好地在这和你聊天了。”祝榆生故作轻松的说，但明显感觉到他还没有放下，毕竟季初筱已经经历过了，祝榆生还在经历着。
母爱泛滥的季初筱，决心要多给他一些关爱，不能让他被唾沫埋没。
“走出来就好。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想不开的事情都可以和我来说，我最喜欢开导别人了。”既然祝榆生不明说，季初筱也不好去拆穿他。只能说以后能帮助他的多帮助就行了。
想必他现实中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大老爷们，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那就由季初筱来担这份艰巨的任务吧。
“一定会的。”不知道为什么，祝榆生说完这句话后，季初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既然我都说了我的故事，是不是应该到你了？”季初筱感觉他蓄谋已久，但又好像无法拒绝。毕竟他已经分享了，也不可能只听不说，要礼尚往来一下。
“我和你经历有点像，也是暗恋，也被发现了。他没有拒绝我，但也没接受。后来他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已经不在一个学校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咋样了。”季初筱简单地将那个浪费她两年时间的故事说完了，但其中的狗血剧情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季初筱暗恋的那个男生是个转学生，各方面都很好，但季初筱对他第一印象不怎么好。因为他特爱笑，对谁都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对于当时没遇到过这样男生的季初筱，第一感觉就是太假了，不喜欢。但后来相处多了，感觉人还挺好的，于是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后面季初筱可能表现地太明显，被他发现了。但他没有刻意疏远季初筱，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他继续理所应当地接受季初筱对他的好。虽然当时季初筱身边的人都劝她别喜欢了，不值得。但经历过的都知道，那种时候就是被爱冲昏头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过很快，他和季初筱的一个朋友好上了，季初筱也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和那个女生绝交，和他也再没有联系了。
就如宫本武藏说的一句话：谁能阻止得了少年武士赴死呢？他们听不到啊。季初筱当时确实就是去赴死了。不过，还好，全身而退了。只不过季初筱再也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和勇气了。
“季初筱？”季初筱想着想着想入神了，直到听到祝榆生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抱歉，想入神了。我故事就是很简单，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罢了。没啥其他的。”季初筱还是选择不过多去说其中细节，毕竟这件事情，在那以后她不愿意再深谈了。
如今在季初筱身边知道所有实情的只有程芷菡一个人。
“好吧，能让你想入神，那段记忆应该挺难忘的。”祝榆生说得没错，确实挺难忘的，都成季初筱阴影了。
季初筱难得找不到话回祝榆生，就这么沉默了。
“时间也不早了，生病了就早点休息。如果让你想起不快乐的事情，我说声抱歉。但人还是要向前看的，不要身体向前走，脑袋却一直往后看。你身边肯定有比他更值得的人，珍惜当下。你挂吧，早点睡，晚安。”祝榆生或许是察觉到了季初筱的情绪变化，便连忙说些安慰她的话。
说话间都感觉到祝榆生的不知所措了，他可能没想到会勾起季初筱的伤心事情，怕自己再说错话，连忙逃离了。
不过季初筱现在确实想一个人静一静，毕竟距离那件事情也才过了一年的时间，要完全忘记是不可能的。
“好，晚安。”季初筱现在不适合继续聊下去，适合睡一觉，暂时忘记那件事情。
季初筱答应以后就把电话挂了，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
窗外那几只鸟好像也休息了，但仍然有几只精力充沛，还在不停地叫着。伴随着晚风，好像不如白天的时候吵了。
很快，季初筱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