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准备府试
“你那点儿出息，”苏张氏在一边笑道：“有本事，你说让你妹妹将来能当个状元的妹妹啊，案首算什么啊。”苏静森点头捧场：“就是，我闺女要当也是当状元的妹子嘛，致平致安，你俩可得争气点儿。”
“那是自然，陈师弟自幼跟着先生读书，虽然才十三岁，学识却是比我们都要丰富的，学堂之中，我最是佩服陈师弟了。这次的县试，陈师弟这案首是实至名归。”
吃了饭，他们就开始采购，忙忙碌碌的，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苏张氏又到院子里去挖了两捧土，用荷包仔仔细细的装了，让苏致平和苏致安都挂在身上，一刻都不能离。
又过了一日，县衙放榜，一大早，苏静森就带着苏致平和苏致安去了县城。苏清荷倒是想去，只是那父子三个没一个同意，说是看榜单的时候要挤进去，苏清荷一个女孩子家家，着实不方便。
苏致平脸上带着笑容，苏致安在旁边一跃坐上了马车：“娘，大哥中了第二名，我中了第五名。”
等到了酒楼，苏清荷立马提出这些个问题，苏致平笑着捏苏清荷的脸颊：“小妹想的可真够周到的，放心吧，之前陈先生已经给我们写了明细，等会儿只要照着这个采办就行了。”
苏静森他们使劲往前挤，挤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县衙大门打开，出来四个挎着大刀的捕快，两个上前分开了人群，另外两个去张贴榜单。
从家到镇上是大半个时辰，从家到县城要花两个时辰，从家到郡上，得花两天时间。总共十天时间，两天花在路上，确实不怎么够用。
“娘，你说大哥和二哥会考第几名？”苏清荷嘟嘟嘴，做回到马车里，转头看苏张氏，苏张氏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别着急，等会儿你爹他们出来就知道了。”
苏致平微微挑了挑眉：“你自然是熟悉的，陈青云是陈先生的幼子，比你二哥小一岁，今年才十三岁。”
“案首是陈青云！”不知道是谁嚎了一嗓子，苏清荷愣了愣，只觉得这人的名字有些熟悉，却也没在意，只瞧着人群中的苏静森等人。
到了郡上，果然处处是人，他们连着跑了三家，都是说没有单独的院子了，不得已，就只好找了中人，租了一个挺大的院子。
苏静森点点头，笑着说道：“陈先生当真是个大好人，回头你们两个可一定得去谢谢人家，要不是陈先生，你们两个可没现在这大好前途。”
“好～”苏清荷先应，苏张氏笑眯眯的点头：“对的，要吃一顿好的，对了，你们这府试是十天后就要举行了，啥时候去郡上？我们都去吧，也省得你们没人照顾，这府试得考多少天？”
“肯定能拿回来，爹就瞧好吧。”苏致安冲苏清荷做了个鬼脸，跳上马车依到苏张氏身边，苏静森也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了苏张氏，苏张氏摩挲着，都舍不得放手。
苏清荷在后面看的心焦，苏张氏在后面拽她：“你赶紧坐进来，这里这么多的人，小心等会儿将你给挤下去！”
苏致安忙搂了苏静森的胳膊笑道：“爹，这个不稀罕，以后儿子给你拿回来更好看的，你就等着瞧吧，半个月就能换个本子了。”
“府试要考五天，我们最好了是早点儿去，我和大哥还没有去过郡上呢，还得先去瞧瞧贡院在哪儿，还得租院子住，还得打听今年的监考官员是谁，总之，不能拖到最后再去。”
苏致安仰着脸想了一会儿说道，苏致平也点了点头：“娘，我们想明天就过去。”
苏清荷瞬间张大了嘴巴：“才十三岁啊，那他和你们一起考府试吗？”
苏静森大晚上的又去找了苏爷爷，请苏爷爷帮忙照看着家里。
“爹。”到了车边，苏致平将那文书递给了苏静森，苏静森也是识字的，一手接了文书，一手摸了摸上面烫金的字，眼圈都红了起来。
这几天，天气明显比以前冷了些，衣服得多准备几件才行。
只要能去就行，苏张氏连忙点头应了。
众人接连往前挤，那捕快在那儿使劲吆喝：“都慢点儿，别挤！”说着抽出大刀，果然前面的人就不敢再挤了，只眼巴巴的瞧着另外两个捕快手里的榜单。
“对，大哥和二哥一向很是认真读书，肯定能考上的！”苏清荷想了想，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又时不时的掀开车帘往外看，就瞧着苏静森和苏致平他们已经挤到人群前面去了。
“娘，还不能回去呢，要先去县衙领文书，再有十天就要进行府试了，我们得拿着文书才能进去。”苏致平赶忙说道，苏静森一边拽着马车转方向，一边侧头问道：“文书要上哪里去拿？”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子就出发了。马车虽然不大，但是做他们一家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苏张氏又在车顶放了两床褥子和四床被子，还有玉米饼鸡汤，篮子罐子都挂在车把上，车厢里空余的地方，就放了苏致平和苏致安的书本。
“娘，不是在做梦，大哥和二哥真的考中了。”苏清荷忙扶着苏张氏说道，苏张氏连连点头，也只盯着人群里的苏致平和苏致安。不一会儿，爷儿仨就一起回来了。
苏致平双手接过，大约是道了谢，说了几句话，这才和苏致安转身回来。
但是苏张氏也想去，毕竟事关两个儿子的前程，让她在家里等着，实在是太焦灼了。最后，双方折中一下，苏张氏和苏清荷也跟着去，只是她们两个得在马车上等着，不能下来。
白白浪费了一笔银子，这种租房，最低也是一个月的。不过，苏静森和苏张氏虽然肉疼，掏银子的时候却是半点儿不含糊，为了儿子，别说是租一个月了，就是一年他们都舍得！
“明天啊，那行，咱们今天回去收拾一下行礼，明天就过去，我们都去。”苏静森在前面想了一下说道，苏张氏连连点头：“嗯，对的，回去要抓点儿泥土，也省得你们到了郡上会水土不服。”
苏致安在一边挺骄傲的说道，苏清荷撇嘴戳了他一下：“你得意个什么啊，陈青云是案首，那也是人家陈青云的，不是你苏致安的，有本事，你也拿个案首回来啊。”
“太好了，太好了。”苏张氏笑的合不拢嘴，伸手揉揉苏致安的脑袋：“回家咱们要办个流水席，请村子里的人吃饭，还要给你们两个的先生准备谢礼。要不然，咱们等会儿就去买点儿好的？”
苏静森平复了一下情绪，伸手拍了拍苏致安的脑袋：“你就贫吧，到时候要拿不回来，我可是要笑话你的，不光是我，还有小荷，肯定说你连她都比不上。”
“爹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忘记陈先生的恩情的。”苏致安在一边接了话茬，苏清荷想到之前听的那个案首，又赶忙问道：“大哥，陈青云是谁啊？我怎么听着这名字有点儿熟悉呢？”
“县衙，有专门领取文书的地方，爹娘等会儿，我们马上就回来了。”苏致平指了指县衙的方向，果然瞧见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个书案出来，后面坐着个师爷，旁边守着四个衙役。
苏致平和苏致安过去排队，没多久就轮到他们两个了。这领取文书，也是要身份证明的，也就是户籍证明，苏致平从怀里掏出来，那师爷对照着户籍本看了半天，才慢悠悠的点点头，从另一侧翻了两本文书出来。
苏致安吐吐舌头，冲苏清荷做了个鬼脸，苏致平也只是笑笑，并未接话。
赶着马车离开了县衙那条街，苏静森忽然转头宣布道：“今儿咱们这也是大喜事了，为了表示庆祝，咱们就去县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还有食盒，里面要放吃的以及笔墨纸砚之类的，这得准备大一些的，还不能用夹层，万一被人诬陷了，那可就完蛋了，作弊毁终生啊，冒险不得。
过了一会儿，就见苏静森转身，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冲着马车这边使劲挥了挥手。苏清荷大喜，苏张氏也喜不自禁，拽着苏清荷喋喋不休的重复：“中了中了，你大哥他们中了，真的中了，以后他们就是童生了，中了！小荷，我不是在做梦吧？”
等他们一家子赶到县衙，就发现，县衙附近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包围着了，不光是有学子，还有不少家人下仆，差点儿连两边的街道都堵个水泄不通。
“万一要是……”苏清荷又皱眉，心里很是担忧，万一考不上，那两个哥哥岂不是会遭受打击？苏张氏没等她说完，赶忙摆手：“别乱说，陈先生也说了，你哥哥们的文章做的很好，肯定能考上的。”
“大爷，中了中了！”有人已经开始大笑着往外面挤了，有不少人在后面跟着问：“中了第几？案首是谁？”
“我觉得，这个是可以有的。”苏致安沉默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说道：“小妹你就等着吧，回头二哥一定给你拿个案首回来，也让你当当案首的妹妹。”
苏清荷则是开始盘算，等会儿要在县城里买些什么东西了。首先，要去药铺买一些常备的药丸药膏药粉之类的东西。其次，要去成衣铺买几件衣服，这贡院考试检查的更严格，夹衣是不能穿的，只能多穿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