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株千年草药
暗红鎏金符咒化为无数一米见长的红色飞剑生生将三眼魂妖给凌迟成碎块。
随后没有目标的无数飞剑盘旋而起,在半空形成圆形剑阵,持续了好几分钟才逐渐消散。
在钟灵毓眼里无敌的三眼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才是灵修应该有的灵术威能吗……”
“咳咳,也不能这么说。”苏门子翘起小胡子,“好歹我也是万灵仙符真君,一般灵修还达不到。”
“看把你能的。”钟灵毓白了一眼。
漫天飞舞的红剑映在阿呆的眼睛里,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看向站在坑洞旁和空气拌嘴的钟灵毓,小手缓缓捏在一起。
“我要学灵术,杀尽天下妖!”
此时的阿呆,感觉能杀掉这个魂妖的钟灵毓就是天下最厉害的。
危机解除,陈苗苗捂着断臂脸色苍白地倒了下去。
“师姐!”
钟灵毓和阿呆几乎同时来到她身边。
那断掉的手臂上,用来阻挡血液流出的黄符已经被浸染透了。
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师弟,”陈苗苗像是交代遗言一样温柔的抚摸钟灵毓的脸,“全真门就要靠你传承了。”
眼神里都是温柔与怜惜。
“你怎么说得跟要死了一样啊。”钟灵毓从阿呆怀里拿起秀气的断臂急道,“这不手都还在吗?”
“我天赋不好,缺了一只手,修行很难再精进了。”陈苗苗眉眼低沉叹息。
阿呆眼眶红红的,“钟哥,灵术里就没有能接上手臂的吗?”
“老头!”
钟灵毓转头看向漂浮在半空的虚幻镜面,“你那么吊,有办法接上师姐的手吗?”
“老头?”
陈苗苗和阿呆同时顺着钟灵毓眼神的方向看过去。
那儿晴空万里的,哪儿来什么老头?
“苗苗姐,钟哥是不是刺激到这儿了?”阿呆指着太阳穴不懂就问。
这神神叨叨的样子还真有点像。
陈苗苗想起刚刚威力巨大的符咒,忽然明白过来:“是铜镜?”
钟灵毓疑惑的回头,指向镜面:“你们都看不到吗?这里飘着一面镜子。”
阿呆和陈苗苗都疑惑的看看天空,再看看笃定的钟灵毓,纷纷摇了摇头。
“伤的不轻啊……”
“这一方镜面只有回光镜选中的人才能看到,他人无法觉察的。”苏门子笑道。
“算了,这不重要。”钟灵毓很认真的看着苏门子,“老头,你能不能接上师姐的手?”
“叫老头不能。”苏门子捋了捋小胡子,一脸傲娇:“叫万灵仙符真君可以。”
“我万你麻花。”钟灵毓捡起手边的石头扔向镜面,“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哪儿那么多废话。”
石头穿过镜面重新落在地上。
仿佛那镜面并不存在这个空间。
“我可是你祖师爷!”苏门子撇撇嘴。
“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祖师爷。”
钟灵毓站起身,决定不靠这个变态了,他要回去山门查找有没有可以断肢重生的灵术。
“师姐,你等我回去帮你找找古籍,这傻波祖师爷矫情的很。”
陈苗苗见真有祖师爷在场,虽然看不见镜面,但还是挣扎着向镜面的方向跪拜。
看着恪守传统礼节的陈苗苗,苏门子收起了玩闹的心,“想要救你师姐,只需要三味草药即可。”
钟灵毓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往门外走去。
“你要找的古籍也是我写的,瞎几把写的,都是假药。”苏门子的一句话让钟灵毓停住了。
“哈?那师父给我们从小炼得丹药都是假的?”
师父每年都会炼制一些丹药,然后带着希冀的眼神给钟灵毓和陈苗苗吃。
为了宗门的起死回生,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下一代身上。
因此钟灵毓看苏门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
苏门子有些心虚的吹着口哨,“吃不死人的,只是没药效而已。”
“我特么打死你个龟孙儿!”
苏门子拍了拍脸皮,“有本事你顺着时间线爬出来打我啊。”
“无耻!祸害后世的无耻之徒!”钟灵毓气得胸膛起伏。
“你还想不想知道怎么治你师姐了?”苏门子瞥了眼已经自行止住血的陈苗苗。
“不就是三株草药吗?”钟灵毓郁闷的回到镜面下坐着。
“我是不是忘说了,三株生长了千年的草药。”苏门子悠悠道。
“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千年草药……”钟灵毓瞪着苏门子,“玩儿我呢?”
“没事,我可以现在种下去,你自己去找就行了。”苏门拿出三颗种子在钟灵毓面前晃了晃。
……
黑风村。
几个村民半夜扛着一个麻袋来到后山密林深处的一口枯井旁。
麻袋被踢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里面的人发出呜呜的女声。
“老实点!”领头的半百老头举着火把踢了一脚麻袋。
“想想你的女儿!”
“要是你听话的话,我们村里保证你女儿的安全!”
提到女儿,麻袋安静了。
“你们一家可是对我们村有着血海深仇,我们不为难你女儿就已经很仁慈了。”半百老头指着一个年轻小伙,“你,把她扔进去!”
小伙见点名自己,立刻浮起笑容怪叫一声扛起麻袋,利落的塞进枯井。
半百老头随之拉着这些年轻人双膝跪下,手举过头顶虔诚道,“上仙,这是黑风村的贡品。”
良久,耐不住性子的年轻人想抬头看看,却被老头一巴掌打了下来。
“退下吧,莫要打扰进食。”
晦涩难听的声音伴随着腥臭的风吹拂上来。
井下,一具浑身紧致得仿佛干尸一样的躯体缓缓抬起空洞的双眼。
眉心裂缝蠕动,暗红色的第三只眼在其眉心睁开!
“这个月村南那头尚未开智的魂妖……”老头用眼神勒令所有年轻人封死嘴巴,然后自己满是恭敬。
“无需多言,我自会处理。”井下声音略显烦躁,“明日再来一人,作为出手的的额外贡品。”
“滚吧。”
“好嘞,这就滚。”
老头一挥手,带着所有人下了山。
半路上,年轻小伙忍不住问道,“村长,咱明日的贡品选谁啊?”
“那家就剩下一个小崽子了。”
“小崽子就小崽子,不然用你家的?”村长满不在乎,像是在说一个牲口。
“今天不是才承诺那小女娃的娘亲说不用她女儿吗?”
“她们家有罪于我们村,这是在给她赎罪的机会。”村长捋了捋胡须,“人死承诺消,我可是守信的人。”
夜幕的遮掩下,一群人回到村子准备好了第二天捆绑的麻绳与口袋。
而在密林之外,钟灵毓看着破旧地图上的红叉感叹道,“终于要到了。”